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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封把與她有交情的地方官直接請到這里來參加我們的大婚,這樣以來毓家表姐明目張膽的搶親,就等于是......知法犯法加上當眾犯法了?!?/br> “只有一點我覺得不太好?!崩钚浯簢@了口氣:“本來并不想讓你如此倉促嫁與我的。抱歉,這么著急的決定今晚就大婚?!?/br> 花顧白的狐貍眼目光爍爍,握住她的手道:“嫁給你,多早都不算著急?!?/br> 馮封在一旁聽完,也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看來她要馬上去籌備大婚,以及聯系地方官了。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個問題。 “那今晚到來的桃花樓樓主就不需要安排了嗎?”新的計劃為了保護零塵,改成了直接讓毓家表姐搶花顧白的親,似乎完全用不到桃花樓樓主來偽證毓家表姐曾搶親過零塵。 “不,她還有用?!崩钚浯旱穆曇粑⒗湎聛?,“總不能讓遠道而來的客人白來一趟,來都來了,要給毓家表姐一場完美無缺的好戲才是?!?/br> 她對顧白說零塵會好起來的。 可不只是安慰而已。 第76章 欣逢吉日與良時 只有一日時間去籌備大婚未免太過急促, 以至于邀請的人都是臨時去邀請的。 看熱鬧的人多,但真正想來的卻并不多。李袖春讓恨春去給新郎子化妝, 自己對著馮封耳語:“如果沒人來,就說今晚會發放一文錢, 獎勵客人們?!?/br> 她對大婚是上心的,哪怕看起來是情勢所逼做的選擇,也不愿意看到花顧白感到失望。即便這里確實沒幾個他們的熟人, 但是能給新郎子撐場面的事,怎么能含糊。 馮封略覺好笑地搖了搖頭,自古都是客人給份子錢, 到這里居然反過來了。 多不合規矩的事也不缺這一件,馮封就只能當這個散財童子了。 馮封離開去邀請客人,以及見地方官去了, 留下來的蕭雅替李袖春著裝準備。 紅色, 李袖春是第一次穿。在現代她是覺得紅色太老氣而不穿, 到這里是九皇女更喜歡淺色也就順著她的習慣這樣下來了。 低頭看去,明明是一件簡單的紅喜服, 卻讓她覺得身上多了一層熱量。 熱得她不用點脂粉, 臉頰都飄散著殷紅。 “阿姐, 我給你畫個妝,免得毓家表姐認出來?!?/br> 蕭雅在她臉上多點了顆淚痣, 給她半邊臉還描上了花繪。 收筆時,就連蕭雅都不禁有片刻愣神。 原來九皇女的長相也很耐看,只是平常沒有人注意罷了。稍一改動, 就顯得妍麗逼人,今日不知有多少男兒會為阿姐丟了魂魄? 不管丟了魂魄的還有誰,此時在披紅掛彩的院子里失魂落魄的正主,是毓柳。 “他們要成婚了?!必沽e稱臥病,連門都沒出,卻能感受到所有人的喜氣洋洋。 清水陪侍在一旁,比以前要靜默太多。他頷首:“公子,這里終歸不是您的家。九皇女也不是您的良人,就算是,我也不希望看到公子和我一樣為了妻主而周旋,每日只想著爭風吃醋?!?/br> 他并不恨公子,他知道很多奴才都像他這樣,有的被強迫了甚至都沒人去管。他至少還有個惦記他的公子,只是經歷過這種坎坷后,他身上的桀驁不馴和特別之處也隨著磨礪而被削平。 “公子?”他扶住欺身靠來的毓柳,關切地看向他。 “可是家里我也不能回去了!”那個幾次三番逼迫他嫁與不喜之人的毓家,他絲毫不想回去。就連對著爹爹的孝心,也淡了許多。太痛苦了,他不愿意回去。 清水想了想,在這里呆下去公子也不能躲避一輩子,是該想個辦法了。 清水毓柳的事暫且不表,單說李袖春心焦地等待吉時,好迎娶她的夫郎,被蕭雅打趣了好幾回,緊張感才消去一些。 “阿姐,吉時快到了?!?/br> 終于等到了這句話,李袖春站起來拍了拍自己實際上根本沒有灰塵的喜服,正色道:“讓恨春帶著正君出來吧?!?/br> 花顧白沒有娘家人,連出嫁本該只是在院子里進行就好??墒抢钚浯赫f什么也要帶他在小鎮和錯落里乘著花轎轉一圈,不只是為了引起毓家表姐注意,還有她認為坐花轎是不能省略的步驟。 不能讓他風光出嫁是一個遺憾,她只能讓所有人知道花顧白從今往后要冠上她的姓,成為她的夫郎,來彌補花顧白。 臨時找來的轎婦給夠了錢也很賣力,吹奏樂曲的人把脖子都吹紅了。 臉被紅蓋頭遮住,亭亭玉立的花顧白抓住紅綢,被恨春牽著帶了出來。 他穿著紅衣的樣子李袖春已看了太多次,這一次她非但沒有膩味,甚至忐忑地期待著他蓋頭下得是什么顧盼生姿的模樣。 吞咽了一下口水,李袖春接過了恨春面帶笑意遞過來的紅綢。這一端她拉著,那一段牽著花顧白,仿佛她輕輕一扯,他就會跟著她走到地老天荒。 “小姐,正君就交給你了?!焙薮阂馕渡铋L得看了眼李袖春,鄭重地托付給了她鳳君的終身。 李袖春點點頭,眼眶微熱。這是她的家人,以后她在這個世界里不再是孤零零一個,有個人會在這里永遠陪著她,陪她傷心,陪她快樂,等她回家,為她經營一個家庭。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一把抱起了花顧白。 眾人的驚呼,和恨春慌張的撐扶她都沒有在意。 她能感覺到的是顧白緊緊攢住她領口的顫抖,是在緊張還是同她一樣喜不自勝呢? 一步步走向花轎,花顧白的手不僅沒有松開,另一只手還繞過了李袖春的脖子,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的夫郎他喜歡我的擁抱這無可厚非,可是總要坐到花轎里去呀?!崩钚浯旱皖^貼著花顧白的耳朵輕道,紅色蓋頭劇烈飄動了一下,幸虧被恨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花顧白的手雙雙收回,安安穩穩地被李袖春送入花轎中。 “起轎!” 吹吹打打的聲音不絕于耳,小鎮和小村里迎來了它們的第二場婚禮。 這一場可與上一場的動靜不同,聽說有人在路上撒糖果開路,眾人好奇極了紛紛圍在路邊看這一隊隊伍。 小孩子撿起糖果,笑瞇瞇地在旁邊唱:“新郎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