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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名字在嘴里念了一遍,“我知道他。前陣子從皇都毓家過來走親戚的,與我妻主有婚約?!?/br> 李袖春見他確實有情報,便側耳傾聽。 “不過我覺得你大約是來晚了?!绷銐m嗤笑,“那個清水,你是想把他救走,還給他家公子吧?” 見李袖春對這話有反應,零塵便肯定了自己的話應該是猜對了。 “可是,我倒認為他已經不想走了?!绷銐m低垂著眼說道:“他已經被玷污了,你們難道以為把他救出去,他就能繼續按照以前的方式活下去么?也對,你是女子,當然不知道貞潔對男子有多重要。而那個毓公子是主子,怎么會從奴婢的角度來考慮?!?/br> “你說的是你自己嗎?”李袖春忽然打斷了她的話,心平氣和地看著零塵。 再次被她頂住了話頭,零塵多少有些氣急敗壞。只是他沒法反駁,確實,他說的也是他自己。 他承認,以前賣藝不賣身還堅持著自己貞潔的自己已經不在了。就如同他話里說的那樣,清水是,他也是,早就回不去了。 一旦踏出了這一步,不管是被迫還是自愿,都沒有回頭路了。 “是又如何?!绷銐m毫無掩飾地把自己憤世嫉俗的神情展現給李袖春看。他的苦難,有多少來源于九皇女?如果不是以前她讓樓主把自己的歌喉毀了,也許他也能有個好結局,而不至于嫁給毓家表姐。 他也知道這難免是遷怒,在青樓的男子難免會落得這個下場。但是見到九皇女居然沒死,還活得看起來有滋有味,他就忍不住的悲哀。難道真的是好人沒好命,禍害遺千年么? 李袖春看到他的眸光越來越暗,就像在火中煎熬的人,心里大概能體會他的心境。一向以貞潔為重的人,如果有一天失去了冰清玉潔的身體,很難想象他得承受多大的煎熬,或許嚴重一點的人還會自我厭惡吧。 想到這里,李袖春便忍不住想拉他一把:“你想見顧白么?” 也許,能讓他好受一點的只有以前他念念不忘,同在桃花樓中,卻被他無意間推入火坑的花顧白了。 顧白? 乍一聽這個名字,零塵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他燃起了亮光的眸子牢牢鎖住李袖春:“你說的是,顧白嗎?他,他還活著?” 他以為顧白早就死了,在國破的那一天,他就聽說宮里的男妃們都和女皇的遺體一起下葬了。那時桃花樓也被抄了,大部分的男子都充入了軍妓,樓主直白的說如果沒有嫁人便通通是這個下場。絕望之下,他投靠了毓家表姐,想著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報應。都是自己沒有答應九皇女去陪伴女皇,才導致顧白到死都被困在皇宮中。被毓家表姐攬入懷中的那一刻,他想著也許他得到這個下場,就是在償還顧白。 現在,九皇女居然告訴自己。 他能見到顧白? “是的,他沒死?!崩钚浯狠p咳了幾下,突然又有些猶豫自己這個提議到底對不對,會不會見過花顧白后會讓零塵更加憤世嫉俗?畢竟花顧白不僅沒有死,似乎還比他過得好上許多。 至少,在做妻主這方面,李袖春對贏過毓家表姐還是有信心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抓蟲完畢! 此時此刻的傻春還完全不知道鳳君在家里等著她跪搓衣板,還敢帶別的男子回家哈哈哈→_→ 第69章 飛入尋常百姓 零塵在客棧里親眼見證了一遍九皇女搖身一變的本事, 他對已經換成一身女裝的李袖春上下打量,半天都沒有言語。 李袖春也不在意他那種詭異的目光, 疊好了那破爛的男裝后,想了想還是不準備帶回去了, 這時的李袖春還不知道恨春早就把她出賣了個徹底,她這些遮遮掩掩根本就沒必要。 “走吧,去看顧白?!?/br> 提到花顧白, 李袖春幾度勾起嘴角,全身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像零塵這種在風塵里打滾的男子,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她對花顧白的不一樣。 他在心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莫非花顧白跟自己一樣?自己被逼無奈投靠了毓家表姐,而從宮中逃出來的顧白也被逼無奈投靠了九皇女? 這個猜想,在見到花顧白之后, 慢慢演變成了更深的疑惑。 似乎......顧白看起來......不像是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的樣子? 不如說, 正在低聲對花顧白求饒討好的李袖春,看起來才更像是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的......正主? * 李袖春本是滿面喜色, 帶著零塵敲了敲院門。 她想著故人相見, 花顧白應該會很是高興吧。她早就想知道花顧白在進宮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或許也是個契機, 搞明白九皇女與鳳君錯綜復雜的關系。 打開院門的不是先回來的恨春,而是花顧白。 李袖春一頓,顯然有些出乎意料。正要開心地摟住他道一句‘我回來了’, 卻見眼前的花顧白眼中波光婉轉,往自己旁邊側了一步,她的雙手就揮了個空。 “妻主,你見了毓家表姐,可有代毓公子向她問好?”花顧白勾起唇角,不咸不淡地說了這么一句,那副無辜而又帶著疑惑的眼神讓李袖春立刻縮回了自己的雙臂。 李袖春被他這輕飄飄的一句弄得冷汗淋淋,腦袋里一下就懵了。 怪不得開門的不是恨春!恨春不會在這短短的功夫里,就言無不盡的全部告訴顧白了吧?! “妻主怎么只帶恨春,而不帶我去?”花顧白這才慢慢湊近李袖春,雙眼一瞇抱住僵直而立的李袖春?!芭缒醒b的妻主我還沒見過呢?!彼鶝鰶龅哪樀奥襁M李袖春的脖頸處,凍得李袖春一哆嗦。 顯然,花顧白已站在院門附近等了她許久。 才會在她敲第一聲的時候,就快速開了門。 他身上的溫度也昭然欲揭地在叫囂著主人等了她多久。 “我......”李袖春干巴巴地吐出這么一個字,正要好聲好語地解釋,花顧白已經從她懷里踮著腳尖,探出了頭來用微妙地語氣截斷了她的話,“妻主要一直站在門口,不帶身后的客人進門嗎?” “......”本要想給他個驚喜而在前面擋住零塵的李袖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