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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在每日茶中下毒害孤的原因嗎?” 他一怔,但是并未有焦急之色,“陛下在說什么?” “姚貴君那日在亭中為何推舉九皇女……除了孤當日與你所說之事以外,還有一件事。他叫了徐太醫,告訴孤,孤中了毒。本是不信的,畢竟以往診治也并無異常,但是徐太醫說有些毒確實有潛伏期。孤感到后怕,除了每日喝你的茶,孤何時不是有小侍戒備的?” “但十年情誼,孤不忍疑你。便聽了姚貴君的建議,告知與你太女欲立九皇女……而當夜,波斯國將軍就逃了。孤問你……自認待你不薄,何苦害孤至此?” “孤一生昏庸,但國不能亡!” 她并沒有耐心等到他的回答,暗自在外面呆了很久的禁軍一翁而上,壓制住鳳君看向女皇。 她忍住喉頭心血,“爾等聽令,傳孤旨意。廢鳳君花氏,關入大牢,花氏的奴婢皆數就地斬殺。改立姚貴君為鳳君,四皇女為太女,其余皇女盡數出宮!”接下來把封地說完,她才把剛剛花顧白遞來的筆丟在地上,閉著眼再不說話了。 一時之間,哀嚎遍地。緣春被拖下去,還目瞪口呆的辯解,“女皇!女皇!奴婢不知情??!”明明鳳君與自己下的是迷|幻|藥,怎會是毒|藥呢? 而鳳君也因為察覺出女皇昏睡漸長,后來下的劑量都變小了!怎會如此呢? 可惜她人頭落地,再無辯解之機。 她到死都沒弄明白,怎么一夕之間,所有的都破滅了。 花顧白被粗魯地扔在地牢里,還有心思想著真巧,這地方偏偏是之前囚禁護國大將軍的地方。 * 李袖春被人叫醒,恨春紅著眼睛告知她女皇有旨。她楞楞跪下接旨,無非是讓她出宮前往封地。封地很偏遠,她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皇宮了,一時有些迷茫,她還沒能多守他幾天就要走了? “鳳君呢?我想見他?!崩钚浯鹤诹笋R車內,還是忍不住的對傳話的小侍發問。 小侍一笑,“鳳君?不就在前面嗎?”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李袖春看到正與六皇女告別的姚貴君。她蹙眉,說來今天姚貴君這身裝扮格外華麗,以及……怎么沒看到四皇女? “本殿下問的是鳳君,不是姚貴君?!?/br> “……”小侍驚訝,然后耐心解釋,“您如果問的是花氏……” …… 坐在馬車里的李袖春抓住恨春的手,憤怒著瞪大眼睛,“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馮侍衛不讓奴婢告知您的……”恨春也急,她本是鳳君手下的人,但現在卻什么也做不了。 “停車!”李袖春忽的喊道,就欲下車,卻沒想突然一人竄進馬車內把自己打暈了過去。 恨春看著來人,驚呼出聲:“蕭雅!” “我奉馮老婆子之命,護送九皇女前往封地?!彼幼』柽^去的李袖春,眉眼里已不見往日的青澀,雖然能看出來以往的可愛,卻更多是取而代之的堅毅。身手矯捷,已是學成馮封八分武藝。 第34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 讓李袖春昏厥過去人事不省的罪魁禍首馮封,這時正快步行走于皇宮中。她腳步匆匆,完全看不出來幾日前因守衛不力,而被女皇懲罰打了板子的樣子。 對著牢房外的侍衛出示了自己劍柄上的玉墜,侍衛讓開了一條道,并向她稟告:“方才鳳君來看花氏,并不讓我們進去,而且待了許久還未出來?!?/br> 馮封反應了良久才轉換過來,姚貴君已成了新任鳳君。不許侍衛進去,還深夜過來,他想做什么? “你們退到外面去,這里有我就行了?!瘪T封是御前侍衛等級最高的,這些小兵幾乎是被她拉扯上來的,自然沒有反對的意見。 馮封一個人走進牢房深處,里面因為潮濕還有滴答的落水聲。而花顧白是被關在最里側,單獨一間的。她很熟,畢竟之前是波斯國女將軍所關押的地方。 隔著鐵門,能聽到里面的對話聲,馮封忽的停住腳步身子一轉。決定先偷偷聽聽新任鳳君的來意,這個時間單獨來牢房看階下囚著實詭異了些。 牢房內,花顧白坐在茅草上,整個人被站立于眼前的人所覆蓋在陰影里。 “你終于來了?!北绕瘃T封的詫異,花顧白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 姚鳳君居高臨下地看著花顧白,語氣溫和中帶有歉意:“今晨忙于鳳君冊封儀式,等到夜晚才來,倒是讓你久等了?!?/br> 看到他手捧著長及拖地的白綾,花顧白眼睫一閃,“是陛下讓你來送我一程?” “非也?!币P君緩緩蹲下身,直視于花顧白的目光??吹交櫚撞婚W不避,他心里對他的隱忍有一絲欽佩,但也僅限于此?!笆潜緦m想要來看看你如今的模樣,以及給你個保留名聲的機會。你若愿意清白而去,本宮會讓陛下不公開你的叛國之罪,只說你犯了事在牢中暴斃而亡?!?/br> “若我不愿呢?”花顧白狐貍眼掃過那條白綾,心里有種怪異之感。真是上天好輪回,之前對毓柳用的招數,如今有人同樣用在了自己身上。 姚鳳君柔柔一笑,溫和的眸子里多了點威脅之意,“第二日,你的罪名便會公布于世。半月后,千萬百姓眾目睽睽之下,推出午門斬首?!?/br> 花顧白摸了摸眼前的白綾,倒是結實,真是有心了。拉近與姚鳳君的距離,他壓低聲音道:“先謝過鳳君好意。死之前,我有件事想不通,還請鳳君解惑?!?/br> 被自己的半生對手叫做鳳君,心情不可謂不舒爽,姚鳳君放松了心情,點點頭。 “你說,假如不是我在茶里下|毒,那陛下身上中的隱性毒|藥,又會是誰的茶中下的呢?”花顧白自顧自說著,嘴角露出妖嬈的笑容,眼睛在陰影下似乎泛著光,“能瞞天過海,不被徐太醫和女皇所懷疑……的人選,除了我,還能有誰呢?” 姚貴君溫和地笑了笑,仿佛花顧白的推測就是個笑話一般,他搖頭道:“不要去做毫無意義的假設了,所有人知道的'真相'就是你下了毒,謀害陛下,是個名副其實的禍水。來吧,為了九皇女日后的名聲來想,你也要做一個正確的選擇不是嗎?” 花顧白一怔,就在花顧白沉默之際,偷聽許久的馮封站了出來。 “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