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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水里浸了浸而已吧? 估計是許久沒跟男子好好聊過了,秦叔喋喋不休的說著話,給他穿衣服,花顧白也對這里了解了七七八八。 這個村莊緊挨著小鎮,平時百姓都安居樂業算是個平凡幸福的地方。而這家主人秦嬸明日要娶的夫郎就是小鎮里的一戶人家的嫡子,兩人是做生意認識的。 一聽秦叔話里的醋味,花顧白是誰?心里如明鏡一般就知道了他的不甘心,甚至他可能還害怕那個小鎮出身的嫡子搶了他的正夫之位。 既然這么擔心,為何還要讓她有機會認識別的男子?若是自己,定是要把人纏著,讓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才好,分不得半點精力給別的男子才好。 花顧白總是有這種驚世駭俗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不能對別的男子說這話。便只是笑著問:“我聽我家妻主……我家妻主說,你們夫妻二人感情很好,怎么會……?” 說到“妻主”二字時,花顧白的心還不由充斥喜悅,重重跳了一下。他抓緊被角,把這話問完。 “也是我不爭氣,好幾年生不出娃來,哎?!鼻厥逭f著眼更紅了,抽抽搭搭的落下淚來。 花顧白瞬間臉色慘白,他用力咬著下嘴唇,直到快出了血,才勾起唇憋出一句:“原是如此……” * “秦嬸?!崩钚浯涸谕馀芰艘惶?,一手拎著藥,一手拿著個糖葫蘆就進了門??吹酱髲d里坐著的秦嬸,先是打了個招呼,把自己明日看完她娶夫就搬走的事說了。 秦嬸也沒挽留她。第一天看到他們一身傷,但是穿著打扮都不像村落里出身的人,甚至比自己即將迎娶的側夫穿的都好,就知道他們不會久留。 “你這糖葫蘆……”目光滑過她手中有些化了的糖葫蘆,秦嬸大笑:“沒想你個女孩子家家的還喜歡小男兒的吃食?” 李袖春擺擺手,“不是,這是給……給我夫郎吃的?!卑?,真是要遭天譴。把父后叫做夫郎的,估計除了自己,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秦嬸咂舌,“你也太寵夫郎了?!本瓦B她這種鄉鄙之人也不會特意給夫郎帶勞什子吃食,不讓他給自己多做飯就不錯了。 她轉轉自己的眼睛,忽的拉過李袖春小聲道:“你那夫郎雖然美,可也別寵他寵的爬到你頭上,我可是熬了五年才能娶小的。要不是我那位生不出,也不知我這種村里人猴年馬月才能娶夫郎咯?!?/br> 看她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子,李袖春不禁皺了皺眉。不太認同她的話,秦叔再怎么說也是她的糟糠之夫。不過……這幾日吃別人的住別人的,她現在也不能說什么。 只是胡亂點點頭應下了就往偏房花顧白那里去,正好走到外面,路過了偷聽到的秦叔。兩人互看一眼,李袖春看著他紅紅的眼眶嘆了口氣……真是造孽啊。 待她進了花顧白的房間,才放松了心情。把藥放到桌上,就要去叫人:“顧白,來喝藥了。對了,我今日沒有糖,便給你買了……” “顧白?”她看到被子一抖,而花顧白也沒露臉也沒出聲,便覺得奇怪。 忍不住上前,拉了那被子。被子一開始被扯著,花顧白在里面悶聲悶氣道:“我知道了,你先放著我待會兒再喝?!?/br> 李袖春加了點力氣,還是扯了下來,“你自己怎么下床喝藥,至少也要把頭露出來吧??蓜e悶壞了……” 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李袖春驟然失語。 她楞楞放下被子遮住他,回想看到的那一幕。鳳君的狐貍眼沒了往日魅惑的弧度,垂著顯得分外可憐,鼻子紅彤彤的,豆大的淚珠還掛在他形狀好看的下巴上。 ……怎么就哭了? 連當時骨折,手被劃破都沒哭…… 李袖春慌張的說:“可是疼得厲害,我去給你找郎中。你等等!” 話還沒說完,被子已經被他一把撩開。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勾住李袖春的一縷頭發,李袖春不得不低頭看他。 近了,連他眼睫上的淚痕都看得一清二楚。李袖春吞了口口水,果然是因為氣質不同嗎?毓柳哭的時候,她只覺得小家碧玉本來就脆弱,多需要人的保護和關愛。那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次數一多就覺得煩了。 花顧白哭…… 怎么就讓人覺得……心里怪難受的呢? 悶悶的,說不清為什么。 大概是就算他哭,也沒有出聲,反而美得讓人不忍心覺得煩。 “不用了?!彼砹四砝钚浯旱陌l絲,堵住了李袖春的唇。在李袖春目瞪口呆之時,順勢就闖入了進去,輕輕吸了吸她的舌頭。交纏間,李袖春似乎聽到他說。 “你居然自己也吃了糖葫蘆。恩……甜甜的?!?/br> 他也極難生育,而且連嫉妒她身邊男子的權利也沒有。就這幾日,老天爺……讓他……多貪一點兒甜頭吧。 第20章 銅雀春深鎖二喬 李袖春伴著夕陽邊打磨著輪椅,邊不自覺回想著方才的那一吻……明明是奪走自己兩次“初吻”的男子,卻怎么也討厭不起來。心里呸了自己一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美吧? 沒想到自己也是個顏控之人。李袖春長吁短嘆像個小老頭似的,躲在大廳外一角給花顧白做輪椅。他行動不便,只能依靠這個了。古代倒是有類似的,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加點東西比較好。 明日秦嬸迎娶側夫,恐怕會有親戚之類的客人來。她怕花顧白磕著碰著,多墊了個枕頭在上面。 但是等她做完后,說什么都不好意思回去睡了。拜托……她也是會害羞的,雖然……她覺得自己比較占便宜……似乎這句話沒有哪里不對。 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盼馮封能快點過來,她才好離鳳君遠遠的,便不用受這種美色折磨。 第二日,嗩吶聲把花顧白和李袖春雙雙吵醒。李袖春替他穿好外衣,動作僵硬的把他抱入輪椅上,“我們得快點給別人騰出地方來了?!?/br> 她摸了摸花顧白的頭發,本想替他梳一梳,但還沒來得及攏起他的頭發,就有人推門進來整理屋子,掛紅綢,變成洞房了。 只好把花顧白推出來,準備前去賓客席中。 花顧白出奇的沉默,連嘴邊的笑意都仿佛淡淡的。一雙美目時不時往門口看去,李袖春只當他愛看熱鬧。 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