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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等。 “那我半個小時后過來接你吧, 你西裝口袋里有一塊我放的巧克力, 餓了可以悄悄摸出來墊墊肚子~≧▽≦” 霍星葉高貴冷艷臉回完短信,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一口。 蕎麥水微苦,她蹙眉:“他好像之前都沒這么忙,為什么我要走了,他反而忙了, 他是不是……” “你想太多?!?/br> 顧沉和紀苒柚在玩貪吃蛇,紀苒柚不停被撞死又不停復活,好幾次后,已經是長蛇的顧沉索性把自己圍成一個圈,把老婆包在圈里讓她安安心心吃小點。見對面某人眼刀飛得快把自己殺死,這才慢悠悠補充一句,“你難道從來不關注你男人的事業嗎?” 霍星葉“咳”一聲,順嘴接:“關注啊,怎么不關注,我知道他是南大教授,教植物的——” “草爺你登什么國科院,國家科學院或者sce官網看看,比起我和霍總這樣的自由職業,你家男人才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哦不中年才俊……要不是你前段時間差點掛掉,他應該是前段時間就忙到飛起?!?/br> “去你妹的中年,柚子你快管管,”霍星葉嗤,“小個一兩歲不知道嘚瑟個什么勁?!?/br> 紀苒柚手上動作飛快,頭也不抬:“管管?!?/br> 霍星葉:“……” 如果不是顧沉提,霍星葉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點進這種連標點符號都一絲不茍的網站。 在堆砌著大片學術名詞的首頁,她一眼就看到了楚珣的照片,搜索關鍵詞,各式各樣的標題刷刷彈出,滾動條短得……驚心。 ——“西南片區稀有雙子葉綱研究基地”落戶南大,由“全國珍稀植物保護研究所”負責人楚珣牽頭發起,第一期概念項目于十一月中旬進入核心階段。 ——歐-美、日-韓稀有動植物同盟交流會于A市圓滿落幕,薩維奇主席對南大教授楚珣發言表示高度贊賞。 ——國-科院最年輕副院士誕生,植物學家楚珣(男)實至名歸,同批入選的還有草原生態學家馮圖(男),氣象學家周歲歲(女)等。 ——稀有植物的人工培育是否與劣化基因論相悖,楚珣新作再掀學術討論熱潮…… 那些會議和術語霍星葉不了解,她的感覺卻很直接。 楚楚好厲害。 楚楚真的忙。 翻到稍微靠后一條“商用研究所天價挖人被拒”,又加了一點,楚楚真的做研究做得好純粹。就沖他沒微博,不接受過任何電視臺采訪,不參加那些可以讓他一夜爆紅的節目……可不就是不問功名的模樣。 當然,最重要的,這是自家楚楚。 ———— 傍晚六點半,城里是堵車高峰期,霍星葉聰明地選擇了二環高速,竟然還比平常提前了幾分鐘到南大北門。 以前以為楚珣是普通教授,加上自己是學渣,霍星葉走在南大路上,沐浴著“學術精尖,孜孜以求”的校風,總懷著一種莫名的自卑感??蓜倓傊獣粤俗约夷衅北蝗私凶瞿洗蟆芭_柱子”不單因為帥,還因為強…… 她小臉紅了紅,腰也直了,背也挺了,看見行政處兩個給自己填過資料的老師不僅沒有換路走,反而言笑晏晏地打了個招呼。 兩個女老師打完招呼進了廁所,霍星葉本來朝前走,走著走著也有了點感覺,便倒了幾步,跟著進去。 大抵以為霍星葉走遠了,這個點也沒什么學生,“嘩啦”后,一個老師細帛般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響得異常清晰:“霍哥兒人真的不錯,以前覺得和楚教授氣質不搭,現在感覺還挺般配?!?/br> “我也是個反應遲鈍的,早該料到這兩人關系不一般?!绷硪粋€老師中氣十足地接話。 “怎么說?” “就那個聯合培養計劃啊……張教授走之前,不是安排他們系和美院對接嗎,后來羅副院和周副校長又提議說隨機匹配,植物系就變成了和體育學院對接,然后校長又吩咐下來說改成抽簽,最后抽的時候,又說把楚教授的簽單獨留下來,留到最后一個,就是霍哥兒……我當時以為是碰巧?!?/br> 先前說話、聲線細細的老師問:“難道不是?” “當然了,”中氣十足的女老師道,“霍哥兒被淘汰那天晚上,我去樓下遛狗,碰到嗨完回來的寧教授,就中文系那個……就聽到他嘆氣,說搞不懂這兩人,一個當初拉下面給校長打招呼,一個到最后棄了權?!?/br> “這是楚教授第一次這樣吧……我還以為他真的清風道骨不問人間煙火。但想想也是,”聲音細細的老師道,“霍哥兒那樣的姿色,放哪個男人那兒能不動心……不過我倒很難想象楚教授那種人談起戀愛是什么樣子?!?/br> “哎呀這個我就有話語權了吧,我老公以前學計算機,典型的學神工科男,怎么說呢,”中氣十足的老師回憶了一下,“談戀愛的時候,浪漫的話不會說,浪漫的事不會做,更別提光天化日摸摸頭親親嘴什么的,牽個手就是極限,完完全全不解風情,在家里也只知道守著電腦,但結婚有孩子以后就會發現,這樣的男人其實蠻好,雖然不解風情,但很有責任感,正經踏實,不會說花天酒地出軌什么的……估計楚教授和霍哥兒也快結婚了,楚教授好像滿了三十了吧?!?/br> “嘩嘩嘩”沖水。 接著,“嘎吱”,一前一后兩道推門聲。 “應該是,”聲音細細的老師說,“一般男人結婚就二十七八,三十一二孩子都能叫爸爸打醬油了,楚教授算晚了……今天沒看你開車,我待會兒順路捎你回去吧?!?/br> “好啊?!?/br> 腳步聲和說話聲越來越遠,一道纖細的身影倚在干凈的墻板上。 莫奈的畫作色彩燦爛,墨鏡下的白膚紅唇精致動人,看不見的眉眼處,她上下眼睫闔攏,在眼窩投下一剪扇形的陰影,遮住眸中情緒,晦暗不明。 過了好一會兒,廁所里才響起第三道沖水聲。 霍星葉推門而出。 ———— 研討會后半段發現一個活體標本的實際觀測數據和期望值不匹配,會議提前十分鐘結束,全體撤到實驗室。 霍星葉第無數次無視掉那塊“證件同行”的標牌,走到植物系實驗室門口,一眼便看到了正前方的男人。 窗外晚天灰黑,室內燈光明亮,他穿著件白大褂坐在可旋轉的高腳凳上,長腿一條直放在地,一條落于凳欄折成一個好看的直角。 他微微垂頭,左手扶著金屬感濃重的顯微鏡鏡身微旋調整,右手握著筆刷刷記錄。 再往上,一副細邊金屬框眼鏡松松地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眼神如暗海般深邃而專注。大概遇上了麻煩,他稍稍擰了點眉,微繃著下頜,本就削薄的唇瓣近乎抿成一條線,若有若無,氤在他周遭的清冷中,透出一股格外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