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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坐在旁邊徑直洗起臉來。 在浴桶里像只落水貓的鐘瑾:“……”就這樣? “你還不洗,愣著干什么?!蹦腥似婀值奶痤^看了她一眼,臉上直滴水。他洗完臉,又自顧自的脫掉身上的黑甲,解開中衣開始擦拭身上。 鐘瑾待在水里,看著他寬厚的背還有細腰以及臀部和腿,忍不住嘖了嘖舌。娘吔,這漢子看上去……怎么這么勾人呢。 “你看什么!”男人警惕的扭過頭問。 鐘瑾:“沒看什么?!惫至?,他自己把她搶回來的,現在擺出一副良家婦女的樣子是搞什么,該警惕的難道不是她嗎? 鐘瑾撇了撇嘴,捧水洗掉臉上的血,然后三兩下把自己洗干凈。接著她就被轉移到了床上。 坐在床上裹著被子,鐘瑾看著那個男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床邊,一屁股坐下去之后,就開始用一種非常凌厲深沉的目光看著她,一聲不吭。 鐘瑾在被子里摳腳,用木然的眼神和他對視。干嘛,總不是在思考從哪里下手吃吧? 過了很久,久到鐘瑾心里那點緊張感完全消失,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一倒頭準備先睡一覺再說的時候,男人動了。他把栽倒在床上的鐘瑾提溜起來,還是用那種深沉的神色和語氣問: “我問你……”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我覺得,我好像認識你?!?/br> 鐘瑾呵欠打到一半,聽到這幾句話后,把眼睛里的淚憋了回去,茫然的‘哈?’了一聲。 “那個,將軍啊,您貴姓???我覺得我大概是沒見過你的?!辩婅f。 男人啪的拍了一下床板,信誓旦旦:“不對,我肯定從前認識你,我們的關系還不一般!” 鐘瑾:“……”這該不是個傻子吧。 男人放開她,抱著胸,雙腿叉開,大馬金刀的坐著,眉頭皺的變成了一座連綿小山峰,他說:“我從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爾’,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在軍營里面,軍醫說我是被人從戰場上撿回來的?!?/br> “我一直在回憶從前的事,可是沒有用,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也沒見到過讓我覺得熟悉的人和東西,我想知道自己從前是什么人,我覺得那很重要?!?/br> “我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所以我以前一定認識你,現在你告訴我我從前是什么人?!?/br> 鐘瑾:“……”這兄弟果然是腦子壞掉了。 “我真不認識你?!辩婅f。 爾忽然噼里啪啦的捏了捏拳頭,“是嗎,如果你真的不認識我,那就沒用了,我也不用留著你……” “等等,我說實話,其實我認識你?!辩婅ⅠR改口。 爾收回手:“很好,那你說我從前是什么身份?!?/br> 鐘瑾硬著頭皮開口,“你是夢澤的妖族,原型是……是熊妖?!毖逡话愣荚趬魸?,她這么胡謅應該有很大的可能是對的,至于原型她其實看不太出來,只能瞎說了??此@么兇,不就跟山里嗷嗷大叫的熊瞎子一樣。 “你說我是妖族?”爾的神色異常怪異。 鐘瑾更怪異:“不然呢,你難道還覺得自己是人族不成?” 爾沒說話,他覺得夢澤這個地方很耳熟,對于自己是妖族這個事,也沒有多大抵觸,好像本該如此。 不知想了些什么,爾的神情和緩了一些,他沒有再在自己的身份上詢問到底,而是繼續問道:“那我跟你是什么關系?” 鐘瑾心里忽然嘿嘿笑起來,她正色的看著爾,緩緩說:“其實,我是你的……” “我的妻子?!睜柡鋈豢隙ǖ恼f。 “不,我是你小姨,你娘親的meimei?!辩婅獔猿终f完了自己的答案,要是可以,她其實更想說是他娘。 爾很肯定的說:“你在騙我?!?/br> 鐘瑾心里一跳,強裝鎮定,“我沒騙你?!?/br> 爾:“我很確定你屬于我,所以你在騙我?!?/br> 鐘瑾:“……”屁,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還記得我是你的,不要臉,老娘活了幾十年,就壓根沒見過你。 爾見鐘瑾不回答,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他說:“因為我忽然失蹤一直沒回去,所以你出來找我,發現我不記得你了,就跟我生氣,不肯認我,是這樣吧?!?/br> 鐘瑾氣笑了,嘿,這家伙怎么就是個打仗的將軍呢?瞧瞧這編故事的能力,他就該去當個講故事的說書人,還腦補她千里尋夫,呸,她明明就是遇上惡霸被強行認親了。 “……是?!辩婅詈筮€是在爾的目光中抽著嘴角應了下來。她能怎么辦?這男人一臉她要是不想說實話就發飆的表情,她只能捏著鼻子應下再說了。 鐘瑾想著,這都是些什么玩意兒啊,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正想著,她忽然感覺面前一暗,爾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床邊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鐘瑾感覺他的呼吸就在耳朵邊上,忍不住渾身一陣戰栗,隨即就聽他在耳邊低沉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你的?!?/br> 鐵漢柔情,有點要命。鐘瑾覺得自己嗓子癢癢,發干,爾身上的熱氣傳達給了她,連帶著他一身的歉意和歡喜也都傳達給了她。 鐘瑾被抱的心頭發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遲疑著拍了拍爾的后背,干笑,“哈哈、哈,沒關系,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br> 話一說完,鐘瑾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他娘的弄假成真了以后怎么辦! “你先放開我,我快被你勒死了?!辩婅f完,忽然覺得不對,爾一動不動的抱著她,呼吸平靜,好像睡著了? 他是怎么站著睡著的?鐘瑾想了半天,有點不確定,難道說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是瞌睡草化靈嘛,抱她抱的這么緊,她剛才又有點緊張,大概下意識用了自己的能力? 鐘瑾想趁機掙脫這個勒死人的懷抱,但是這兩根手臂不動如山,像被鐵水澆筑了一樣,怎么扒拉都扒不開,再一用力,爾整個人朝她壓下來,鐘瑾倒在被子里,被人當了床墊子。 被砸的眼前發黑,動彈不得,鐘瑾磨了磨牙,這家伙是鐵塔嗎,怎么這么重。徒勞的掙扎了一會兒,發現毫無用處之后,鐘瑾干脆的放棄了,腦袋一歪干脆也睡覺去。 相安無事過了一夜,爾醒來時,發現自己倒在床鋪上,自己的腰和手臂被人緊緊鉗住。他看看抱著自己手臂的女人,目光下移見到她兩條腿牢牢勾著自己的腰。 “醒醒?!睜枔u晃了一下鐘瑾。 他還沒來得及問出名字的女人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