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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發生過兩回了,應嫻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這個小姑娘。 不過應嫻更加明白了一點,長得瘦小果然要不得,看看這小姑娘,雖然比她上輩子要好一點,但對上現在她這個健壯的身子,還不是要吃虧。 “她推我,這個死胖子推我!”杜離琪小姑娘輕車熟路的告黑狀。 應嫻還是解釋了一句:“我沒推你啊小姑娘?!?/br> 但這解釋和之前一樣是沒用的,反正沒人聽。杜二老爺對這個小女兒喜歡的緊,杜家三個老爺里面現在就杜二老爺官途最順利,說不定馬上就要做個京官了,現在杜家里的下人們都在動小心思,個個爭著向杜二老爺那一房表忠心呢。 和杜離琪小姑娘比起來,應嫻這個沒人愛的小可憐真是微不足道了,到底是怎么樣,幾個丫鬟都看見了,但她們卻不會說出去,都順著杜離琪的意睜眼說瞎話。 杜離琪從地上被人抱起來,得意的瞟了她一眼,“你等著,我去找三嬸嬸告狀去!”她說完,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中走了。 應嫻這邊原本有個婆子帶著她,這會兒也不知道去哪了。應嫻望著那遠去的粉紅色小裙子,老氣橫秋的搖搖頭,轉身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待會兒肯定沒有午飯了,這就是懲罰。天降橫禍,果然人無遠慮了,就必有近憂的。 放寬心,眼前的一點小小挫折算得了什么呢,想想爹很快就要回來,馬上就能和他相見,多開心啊,吃不上飯餓幾頓算什么呢。應嫻下意識的就按照從前的樣子開導自己了。 效果顯著,沒走幾步,應嫻已經平靜的接受了中午可能要餓肚子的結果。走著走著,走到偏僻的院子門口的時候,應嫻看著自己身上的粉色裙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難不成,杜離琪那小姑娘,看她不順眼,是因為她穿了同樣顏色的衣服? 再想想,第一次見面那天,杜離琪小姑娘也是穿著粉紅色的裙子,她也是。杜離琪對粉色小裙子情有獨鐘,偏偏應嫻她現在穿的最多的也是粉紅色小裙子。 哦,找到人家看自己不順眼的原因了。 應嫻拉了拉自己身上丑丑的粉裙子,因為太胖,裙子的腰帶往中間這么一系,她整個人就像顆胖花生似得。應嫻不管這樣好不好看,她就是想穿粉色的裙子。上輩子她穿的最多的就是青色鵝黃色綠色藍色白色那些素凈的衣服,穿過最艷的衣服就是成親那天的大紅喜服。 她爹真是對她方方面面都看護的仔仔細細,連衣服顏色這種事也要管,應嫻雖然從小被寵著長大,但性格意外的很好,對她爹也很寵,既然她爹那個大老粗,連衣服顏色都給她選好了,她就照著穿也就是了,反正身體不好的時候也懶得去在意那些小事。 所以呢,應嫻上輩子就沒怎么穿過大紅大紫還有粉色這種鮮嫩熱情的顏色。這不就是沒怎么穿過,所以稀罕,這些時候就都專撿著這種顏色穿嗎。 和衣服比起來,還是吃飯最重要。應嫻想,衣服顏色下次還是換一換吧。所以隔天她穿了身紫裙子,去請安的時候一看杜離琪,人小姑娘剛好也換了身紫裙子。 于是,杜離琪小姑娘又被氣哭了一回。 應嫻:唉,想念爹,甚至有點想念那個雖然冷淡,但是衣食住行方面還是很貼心的夫君。 被順便想念了的夫君,裴舜卿,他病倒了。本來就病著,去北地一趟,雖然堅持下來,但到底途中奔波勞累,這勞心費神病上加病,回來就躺床上了,連上朝都沒法起身去,半死不活的樣子嚇得皇帝天天派太醫來看,藥材送的都快要堆滿庫房了。 以前那庫房里的藥材是應嫻用的,現在好了,換人用。就病成這鬼樣,裴舜卿還是每天都會去停著應嫻尸身的那個廳里坐坐。 應嫻死了一段時間了,按說早該下葬,但是裴舜卿不讓,他說要等盛勇侯回來看過女兒,才會下葬,別人對這說法也沒法反駁,畢竟盛勇侯寵女兒可是全南上京皆知的。所以應嫻的尸身就一直擺在這里,裴舜卿還特地向皇帝討了一大庫房的冰來,將人的尸體凍在里面,防止腐爛。也是這個天氣漸冷了,再加上這么多冰塊,才沒有什么異味。 可再沒有異味,那也是個冷冰冰的死人,就是先前陪著應嫻一起嫁過來,與她感情不錯的四個貼身丫鬟,偶爾晚上在這里燒紙錢的時候,也會覺得心里毛毛的??墒沁@裴舜卿倒好,每天晚上游魂一般的過來,不聲不響在冰棺旁邊坐上一段時間。就像應嫻生前那樣,雖然態度淡淡,但偶爾會去那邊靜靜坐一會兒。 先前氣的大罵他的丫鬟蒲桃,日日看著他的怪異舉動,還曾撞見過他趴在冰棺上伸手去摸自家小姐尸體的臉,當時就被嚇得的手腳冰涼,覺得裴大人腦子多半有病,后來都不敢直視他了。 蒲桃心里覺得這個裴舜卿腦子不正常,但最聰明的時榴,和平時不太愛說話的橘紫卻差不多明白過來,說不定老爺其實很喜歡她們家小姐呢。但要是真喜歡,怎么能忍得住一點都不表露出來,而且若是真喜歡,怎么不在小姐生前對她好一些? 實在不明白。 裴舜卿也不需讓人明白,他日日去冰棺旁邊靜靜坐一會兒,也沒有他人想的那么怪異,他只是想著,盛勇侯馬上要回來了,應嫻到時候就要安葬了,日后就再也見不到,所以能見到時,就多來看看。 只可惜,看不到應嫻的眼睛。 應嫻死時的這個模樣不好看,干枯瘦弱,或者說從他第一次見到應嫻的時候,應嫻就不是個好看的人。她太瘦了,手腕伶仃,好像一折就會斷,身上的裙子穿著空蕩蕩的。但她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像是山間僻靜的清泉流水,清澈又悠然,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那時落魄狼狽,滿心的仇恨。父母兄弟被人逼迫至死,萬貫家財被人侵吞,他身上還背著污名被趕出來,只覺得滿心絕望憤懣,恨不得回去拿著刀捅死仇人,再自殺一了百了。 只差一步,他就走向毀滅了。在自我毀滅之前,他已經病的快要死去,可是應嫻救了他。 他在應家那個莊子里養好了身子,甚至應嫻還讓人給他這個素不相識的人準備了一些銀子。他離開應家莊子的時候想,他不能就這么隨便的死了,這條命已經不是單單屬于自己的,還屬于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所以他冷靜下來,為自己謀劃前程,后來認識了五皇子,得到對方的欣賞。他家的仇恨,對于五皇子這樣地位的人來說,不過是件小事,所以曾經讓他無比痛苦的仇人,也就那么簡簡單單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