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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活到現在,想也知道遇到了許多事。再加上他看不見,又忽然沒有了記憶,周圍沒有認識他的人,適應周圍的一切比一般人更艱難。 一旁的石纖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么,但易懷謙已經開口說:“沒什么,我一直在研究變異菌,沒吃什么苦。你……綏姐……一直在找我?” “嗯?!睖亟椥ζ饋?,“我以為你跑出去在路邊出事了,翻遍了S市的停尸場,但是沒找到,所以后來就跟著雇傭團到處走,想著能不能遇到你?!?/br> 易懷謙聽到她這話,心里霎時就細細密密的疼起來,即使沒有記憶,但那種藏在潛意識里的親近和喜愛還是告訴他,面前這個人確實就是他的戀人。而他記得的那個隨字,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她的名字。 他從前一定很喜歡她,所以現在哪怕不記得她了,還是會為她這么平淡一句感到無以復加的心疼,既心疼又懊惱。 “對不起,我會盡快想起來的?!币讘阎t一臉歉疚的摸到溫綏的臉,默默記下了這個模樣。 “我會盡快研制出你身上這種變異菌的抑制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等你好了,再告訴我多一點事,我就會很快想起來?!?/br> 在場其他人都覺得這個之前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青年,此刻活像個沒干好活怕丈夫生氣的小媳婦,一臉的小心翼翼。 而真·媳婦溫綏躺在床上一臉失而復得的珍惜,握著他的手不放,嘴里溫柔的回答他,“嗯,等懷謙想起來了,綏姐再和你好好算算之前的帳。趁我不注意跑出去等死這件事,綏姐會好好教育你的?!?/br> 易懷謙僵了一下,帳篷里其他幾個人也都同時沉默了一瞬,感覺平時看到的那個沉默寡言成熟冷靜的溫綏,是個假的。 溫綏卻是沒精力再去看其他人的反應了,她強撐著說了這么多話,此刻因為心情的放松再加上疲累,很快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雖然心里一直堅持小瞎子沒死,總有一天會再見,但是只是抱著這種信念去尋找,真的太折磨人了?,F在終于找到人,溫綏心里那些不確定的彷徨全都變成了失而復得的喜悅。失去了記憶沒有關系,只要小瞎子還是那個小瞎子,她就什么都不怕。 沒聽到她再說話,易懷謙心里一驚,連忙動手去摸她的脖子,發現她只是再次陷入了昏迷,這才放下心。 “小隨,我還是叫你本名比較好?”石纖看了一眼溫綏,再看看明顯一副心神全都牽掛在人家身上的師弟,壓低聲音詢問道。 易懷謙回神,有些歉疚的說:“什么?抱歉,我沒聽清?!?/br> 石纖覺得從今天起,從前那個師弟可能要一去不復返了。她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又說:“那易師弟,你現在是回去趕緊研究那個新的吞噬變異菌嗎?” 易懷謙點頭,“對?!?/br> 石纖不意外,說:“那我們就趕緊回去實驗室吧,這邊吳寒他們會照顧好你的女朋友的?!?/br> 易懷謙卻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帶她回去實驗基地,必須要時刻觀察她的情況才行,不然我不放心?!?/br> 石纖:講道理,談個戀愛而已,這都失憶了還這么在乎,要是沒失憶前,那得多黏糊,想想就可怕。 “咳咳,易師弟啊,可是你研究抑制菌起來,會很忙,這期間誰來照顧溫綏呢?讓她熟悉的人來照顧她會比較好吧?”石纖說的這一點讓易懷謙猶豫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做出了決定,對吳寒的方向開口詢問道:“吳隊長,綏姐這一年受你們照顧了,我非常感謝。我想把她帶回基地照顧,這樣更方便我給她抑制身體里的變異菌,但是我有些時候可能忙不過來,能不能請你們選一個平時跟綏姐比較熟悉的人,跟我一起進基地,偶爾替我照顧一下綏姐?” 吳寒從剛才起就沒說話,但這會兒聽到易懷謙的要求,他很干脆的點頭,“可以?!比缓笏D頭看錢恬恬,“恬恬,你跟去照顧溫綏?!?/br> 錢恬恬那高興的心情就寫在臉上,二話不說的點頭,“好,我會好好照顧溫姐的!” 她要跟溫姐一起住進里面那個小基地里去,還能親眼看到制造抑制藥物的實驗室,這簡直太棒了!其他那些雇傭團肯定沒有這種待遇,只能在外面等著,想想就驕傲~ 易懷謙就這么把人帶了回去,安置在自己的房間里,取出了好幾支珍貴的還沒拿出去過的抑制劑,全都給溫綏注射了,又給她輸液補充營養。 錢恬恬說是來照顧人,結果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坐在一邊干看著,感覺自己的單身狗之眼都要被刺瞎了。 石纖一個人先回了實驗室,杜履書見到只有她一個人回來,奇怪的問:“小隨人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石纖抬了抬眼鏡說:“他在忙著照顧女朋友,待會兒過來?!?/br> 杜履書以為她在開玩笑,自己哈哈哈笑了一陣,“小石頭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開玩笑,女朋友又不是路邊長的,出去一趟隨手能撿一個,再說小隨那性格哪能找到女朋友,整個一無欲無求小道士啊,我看他以后真要有女朋友,他也是個不知道照顧人家的木頭樁子?!?/br> 石纖看著自己哈哈大笑的老師,心想等你自己親眼看一看,就知道什么叫做別人家的男朋友了。 第137章 瞎弟弟17 “懷謙?!?/br> 她的手扶著他的肩, 頭發和聲音一同拂過耳側, 有一絲癢意從她手指觸摸過的臉頰慢慢往下,在身體深處炸開一層熱意。 她身上有一股屬于她的獨特味道,濃密的將他包裹起來。眼睛看不見, 聽覺和嗅覺就格外敏銳,喉嚨被鼻尖蹭過,鎖骨被濡濕。她好像一個女妖, 要把他拉近粘稠的沼澤里。 她在笑,一邊喘.息, 一邊喊他的名字。 易懷謙忍不住伸出手, 想去觸摸身上這個渴望已久的人,可她偏又那么惡劣, 一觸即退, 讓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急躁無法忍耐, 始終得不到滿足。 靜謐的,只有她的聲音。 “懷謙, 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br> “那,什么時候喜歡的?” “很久, 很久以前?!?/br> 唇被柔軟的東西堵住, 模糊的聲音從唇齒間傳出, “那懷謙,你有沒有幻想過, 對我做這些事呢, 嗯?” 她在笑, 有點惡劣的好像在看好戲。 有沒有想過?有的,但他這么想過之后,滿心的愧疚,想著還好她從不來,也就不會發現自己這種心思。他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