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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嬈的側妃,夫妻兩個看上去關系不如何好。在他下首坐著平王和平王妃,平王比不了太子哥哥,也比不了定王弟弟,他這個老二做的低調,平日里不爭鋒出頭,就是個閑散王爺。 這種時候,他上頭的太子哥哥準備了一大堆好話在討好他們父皇,他呢,還坐在那給平王妃把剛端上來的湯吹涼,眼里都沒有其他人。懷著身孕的平王妃臉色紅潤,快速的將端上來的菜掠過一遍,然后也不管別人怎么看,徑直吃了起來。 平王下首坐著定王,他最年輕,也最氣盛,身邊坐著冷若冰霜的定王妃和兩個柔柔弱弱的側妃,三個女人的關系看著倒是挺好。 三位皇子中,太子如今還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這也是很大一部分人更看好定王的原因,因為定王有一個兒子,雖然才三歲,但看那機靈勁兒就知道定然會是個聰明孩子。 不過要真論起孩子,平王才是最大的贏家,他的王妃已經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如今這肚子里又懷著一個,就是不看好他繼承皇位的人,也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皇帝雖然對平王不太喜歡,但對于平王的兩個兒子,那都是疼愛有加的,經常賜給各種禮物。 雖說是家宴,但皇家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家那般和樂融融,就算面上都笑意盈盈,心里頭也是各有所思。季和站在皇帝身邊,臉上也帶著笑,他能將所有人的臉色都看在眼中,包括身邊這位已經生出了白發的皇帝。 季和將目光在三位皇子身上輕輕掠過,然后垂眼遮掩住了眼里所有的想法。 宴席時間很長,皇帝終究體力不濟,季和只能跟著皇帝提前退場去休息,皇帝一走,殿中某些不對付的人就放下了那演出來的兄弟情深,互相諷刺挖苦起來,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前頭大宴熱鬧,后宮中的各宮奴才們也得到了主子的賞賜,能好好的吃上一頓。檀繡這會兒在安寧宮,帶著剩下的幾個老人一同吃了飯,然后她作為安寧宮的管事姑姑,給幾個小宮女小太監發了紅封。 一年難得松快幾天,檀繡讓他們去休息,自己則拿著掃把和布巾,來到從前慧靜太后禮佛用的小佛堂,獨自一人在里面慢慢打掃起來。這里面并不臟,但她覺得每次來這里打掃,心情就會變得平靜,這也是她懷念慧靜太后的一種方法。 這輩子,慧靜太后離開不過一年,但加上上輩子,慧靜太后已經離開她許久了。這個在季和之前,對她最好的慈祥老人,給了她在宮中最大的庇護,她很感激,所以盡管慧靜太后死后她有機會去到其他主子身邊當值,她也不愿意,而是選擇繼續留在這里守著這個空殿。 清掃完這里的落灰,檀繡跪坐在蒲團上,輕聲念誦起慧靜太后生前最愛的經文。但她一篇經文還未念完,就聽到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男聲說:“檀繡,你果然在這里?!?/br> 檀繡扭過頭去,見到來人時稍稍愣了愣。 “奴婢給定王殿下請安?!碧蠢C從容的行了一禮。 剛和太子吵了一架干脆離開了宴席的定王背著手走了進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感嘆道:“本王記得,皇奶奶生前最愛在這里誦經了?!比缓笏ゎ^看向退在一邊的檀繡,“難得你一直守在這里,不愿意另覓主子,倒是忠心耿耿?!?/br> 定王來到檀繡面前,看著她秀麗的臉蛋,忽然直接開口問她:“檀繡,本王聽說,你與季和結了對食?” 檀繡面無表情,口吻尋常的答:“回定王殿下,是的?!?/br> 定王忽然嘖了一聲,“當初本王要你入王府做妾侍,你不愿意,后來皇奶奶去世,本王又問了你一次,你還是不愿意。如今你可后悔?若是之前答應了本王,你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被一個閹人逼迫委身的境況?!?/br> 他的語氣里滿是惋惜憐憫,還伸手試圖去捏檀繡的臉,嘴里恩賜般的說:“如今我便再給你一個機會吧,只要你點頭,我定王府你還是能進的,季和那邊你也不必害怕?!?/br> 檀繡后退一步,恰好避過他的手,依舊是那副死人臉,眼睛抬也沒抬,語氣毫無起伏的道:“定王殿下想是誤會了,季和并沒有強迫檀繡,檀繡心悅他,所以才會去自薦枕席?!?/br> 第111章 太監是真太監15 定王聽了檀繡這話,臉上有些愕然,然后他忽然又搖搖頭笑了,意味不明的看著檀繡, “何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本王?” “想那季和, 不過區區一屆奴才,你看上他?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何必說出口惹人發笑呢。他論容貌,不過平平, 論權勢, 就算如今再得父皇寵幸,也是個奴才,若是有朝一日惹怒父皇,轉眼就會被奪去一切, 只能趴在地上搖尾乞憐?!?/br> 說到這里, 定王露出一個微妙而憐憫的笑容,“檀繡,你說心悅他,他能滿足你?或者本王該問,他能給你什么?” “他甚至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檀繡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只依舊平靜的回答了一句:“他能給我他的命?!?/br> 定王肚子里那一大堆的話被檀繡這一句給噎住了, 臉色霎時就變得有些精彩。他本想說要是跟了自己,以后將會有數之不盡的珠寶,甚至未來將會得到更高的位置,不管如何說,做主子總比當奴才好。 可聽了檀繡這平平淡淡一句話,定王忽然就覺得自己仿佛被嘲笑了一般,心中生出一股懊惱憤怒。于是他語帶譏諷道:“你怎么知道季和愿意給你他的命,男人……哦,就算是沒有根的男人也一樣,哄起女人來,什么都說得出口,本王記得檀繡不像是那種會被幾句話欺騙的傻姑娘,怎么也這般天真起來?!?/br> 檀繡這次沒說話了,就那樣站在那,目光平靜的看向定王。季和從未這樣哄過她,但是他卻真的如此做了。不過這一點,她不會跟定王多說。 而且,是不是男人,并不在于有沒有那根東西。有的男人就算身體齊全,也不過是仗著那丑陋物事在女人身上得到征服的快感,實際上相當令人惡心,和畜生也沒什么區別,畢竟狗也有那東西??捎械娜?,即使身體有殘缺,他有擔當,能舍身保護自己的妻子,說到做到,堅韌不屈,這樣的人,誰能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呢。 檀繡想到季和,眼神不由自主的軟和了一瞬。 而定王見她那油鹽不進的樣子,心里惱火極了。他過慣了順風順水的日子,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能拿到手的,對于檀繡,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種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因為得不到就掛念著,一想到就梗著心口難受。 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