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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則乖巧的跟在旁邊,正如夏顧之所料,她確實是淚流滿面,帶著生氣與掩藏不住擔憂的神情,直徑奔向了他的床邊。 楊老板紳士的離開病房,為夏家三人騰出一個不用顧忌的私人空間。 吳娟直勾勾的瞪著他,眼淚好似不會枯竭的小河流,不停地滑落,惹得他心生愧疚,好死不死,夏目這孩子不嫌事大的一把趴在病床邊,一手擱在他膝蓋上,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氣哼哼道:“又是你,你又把吳姨弄哭了,姐是壞人!” “冤枉啊…”夏顧之認命的投降舉起雙手,趁夏目露出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時,他趁機用食指刮了她的鼻梁,瞧她露出惱怒的神情,立即無情的嘲笑?!肮?,你這小傻瓜——嗷!” 夏目霎時惱了,張嘴便咬!“看你還敢不敢笑我,哼、哼?!?/br> 吳娟本來是還想多生會氣,誰知看了這一大一小鬧的一出笑話,忍不住也跟著咯咯笑了出聲。真是兩個歡喜冤家,不過她再也不會瞎撮合這倆人。第一、雙方年齡以及心智相差太大;第二、夏目確實還是個孩子,她根本不明白何為男女□□,何為成親。亂點鴛鴦譜可不是一件喜事。 “好啦,你們兩個可別囔囔了,這是醫院,等過幾天回家了再鬧。好不?” 夏目心不甘情不愿的朝夏顧之做了下鬼臉?!安∪瞬荒苷f話,需要休息?!?/br> 經夏顧之警告過的老何不僅不知悔改,還越發的變本加厲。夏顧之一行人剛一離開,他立馬朝女人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上嘴里念念有詞的咒罵著。他身上所有的錢都讓夏顧之搶了去,現正落在那婆娘手里,他要是不追回來,往后可就得吃西北風了。那女人壓根不惦記他們夫妻倆往日的情分,只會裝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博人同情,也不好好想想,要不是他,她能來到繁華的大城市嗎?要不是他,她現在還待在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呢! “真是自私的女人…” 不知是老何得到了上天的寵愛,還是女人太過不幸,她在碼頭被老何抓住了。老何連拖帶打的揪扯著女人臟兮兮的長發,碼頭上提著行李的人們皆對他們側目而視,鄙夷又帶著看熱鬧的眼神,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阻止。女人絕望而又痛苦的尖叫著、哭喊著、求助著,她拼盡全力的反抗、掙扎,她知道自己哪怕停下一秒,都將會重新墜入地獄。 “…求、求你們!救救我!…我有錢!” 沒有理會她的痛苦,他們甚至開始竊竊私語的羞辱她?!啊欢ㄊ窃谕饷娼o男人戴了綠帽,生得那么好看,天生的一個sao狐貍精…” “就是、就是!”旁人異口同聲的附和道。 誰能來救救她?為什么都要用那種眼神看待她?她究竟做錯了什么! 老何發狠的拽下了女人的一撮頭發,女人凄慘的叫聲再次吸引了一批探究的視線?!奥犚娏藛??沒有人會幫你的,識相點跟我回家,不然我就在這掐死你。別忘了,是我帶你來上海的,是我讓你過上有吃、有喝,不愁住、穿的生活的?!?/br> “呸!”女人怨恨的朝老何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發瘋的抬腿踹他,許久未修剪過的指甲,胡亂的在他臉上狂抓著,抓出一條條血痕?!澳阋埠靡馑颊f讓我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自從到了上海,你什么時候讓我吃過一頓飽飯?你開心的時候打我、睡我,不高興的時候更是拿我泄憤!你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你只在乎你自己!你才是最自私的,你敢說你這在小半月里賺到的錢,是干凈的嗎?!” “臭娘們!”老何氣得上下牙花直打顫,臉色發紅發紫,胸膛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著,揚手一個大嘴巴,頓時扇得女人一時間失去了神智。他感覺每個人都對他投來贊賞的目光,是的,這婆娘實在太煩人了,敢在大庭廣眾下打罵自己男人的女人,恐怕只有她這女瘋子做得到!“乖乖跟我回家吧?!?/br> 女人眼神空洞的默默流淚,她錯了,她一開始就不該答應父母安排的婚事,她如果早些逃走,也不必受這些苦痛。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滔天大罪,老天要如此折磨她?她上一世一定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遇上老何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吧?只要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在人世間受苦了與其繼續茍活—— 不如,趁早了斷了性命。 老何看女人不再反抗,像只鵪鶉似的任由他拖拽,心里不自覺的騰升起一陣虛榮,立刻蹬鼻子上臉?!澳阋且婚_始就聽話跟我走,我怎么可能會打你,對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給你男人面子,我打你是應該的,學著點。懂?” “…嗯…是我的錯…”女人悶悶不樂的低著腦袋。 女人的反應明顯取悅了老何?!岸托?,免得我還得動手教你做人,多累啊?!?/br> “…所以,就讓我們一起…走吧?!?/br> “女人家呀,就是得聽男——”老何腰間忽然一陣劇烈的撕裂感,他萬萬沒想到女人竟然敢對他下毒手,他高高舉起的巴掌還未落在女人的臉上,便重重垂下,這女人插在他腰間的刀子一轉,刮出了rou,嘴里的謾罵變得有氣無力?!啊?、你個婊、□□!老子就不該留你活口,就該趁早殺了你喂魚!” 女人憎恨的朝老何連吐好幾口唾沫,學著老何平日里對她的拳打腳踢,狠命的踹他,舉著掛在胳膊上的行囊就往他身上掄,掄一下罵一句,直到老何憤懣的瞪著雙眼,咽氣。 女人連滾帶爬的逃離了老何的尸體,老何一死,意味著在上海能夠傷害她的人已不存在,在警察找上門前,她需要盡快逃走。她再也不用擔心受怕的活著。 “李曉峰先生,你知道你自己說了什么嗎?!鄙较滤扇鹂瓷先ッ嫒莺苁瞧>?,但眼里的精明卻一點未減??磥?,這幾天地下黨的突然襲擊,確實是讓他吃了點小虧,他偶爾無力的咳了幾聲嗽,皆表明著他有傷在身。 “首先我得感謝松下先生能夠在百忙之中,騰出一點寶貴的時間來見鄙人,謝謝。第二,我想我前面說的話,已經非常明了了,我相信松下先生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崩顣苑逶鯐幻靼咨较滤扇鸬囊馑?,對方是在給他臺階下,同時又在隱隱的壓迫他。 他欲與日本人斷絕來往,可對方可不是想斷絕,就能夠輕松的一刀兩斷的對象。出門之前,他便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山下松瑞絕非是會放過他的善人,除非—— “如果李曉峰先生去意已決,那在下也只能放你走了。不過,你可就浪費了尹小姐的一番苦心?!鄙较滤扇鹪捯魟偮?,尹小姐便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落座在李曉峰身邊,想必是帶了豐厚的酬勞來。 李曉峰無比震驚的看向身側的尹小姐,正應了他腦中未說完的話,除非他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不知道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