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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喲”了一聲:“咱們家大小伙就吃這個啊,難怪鬧脾氣呢?!?/br> 完全是一副慈父臉,康蘇憶垂下眼睫,他的模樣長的像蘇薇綺多一點,五官又沒長開,乍一看比小女孩還要標志清秀。 康蘇憶在沉思……或者不如說,紀融在沉思。 我是誰?我在哪?怎么完全感應不到也聯系不到計笑之和系統? 是出了什么岔子嗎? 他冷靜地把記憶過了一遍,卻一無所獲。 …… 與此同時,飯桌上,計笑之突然手一抖掉了筷子。 “怎么了?”mama關切地看向她。 “沒事……”計笑之扯起嘴角笑:“剛剛走神了?!?/br> mama望她臉上看去,見氣色不錯,也就沒再追究。 計笑之撿起筷子繼續往嘴里扒飯,內心卻相當崩潰。 “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我好像出紕漏了?!毕到y瑟瑟道:“紀融明明也應該過來了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忙完了這陣子,恢復日更,不定時掉落雙更~ ☆、生而為女,我沒什么好抱歉的(3) 黑色的轎車在路上疾馳,車身線條非常漂亮,駕駛起來穩定性和速度也都是上乘……自然,價格也是上乘。車身蹭了一條杠,損失自然也很大。 不過坐在車里的那兩位顯然并不在意這點小錢。后座上那位閉目養神,穿一身白綢唐裝的中年人不會在乎,因為他家車庫里還有好幾輛。駕駛員座位上那個目光炯炯的西服年輕男人也不會在乎,因為這不是他的車。副駕駛上那個姑娘也不會在乎,因為……她一早就睡過去了。 目的地是老城區的一角,一家被掩藏在歪歪扭扭的街道背后的小劇院?;蛘咧荒芩闶窃浀膭≡?,畢竟它一早就被荒廢了,后來又被人買了下來,買主正是副駕駛上那個唇角一點痣的漂亮姑娘。 就算是睡著,那張不加雕琢粉飾的臉還是自帶三分風流,青絲散亂地擁在她的面頰和脖頸上,襯得本來就白的皮膚愈發潔凈如雪。 駕駛員的技術水平高超,哪怕在亂七八糟的小巷中和不時竄出的路人前也從容不迫,姑娘沒醒,直到車穩穩地停在了那座小劇院的門前。 “小寒,醒醒,到了?!睖厝岬哪新曉诙呿懫?,宋寒撇過頭,繼續睡。 “小寒,小寒?”駕駛員不急不惱,依舊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直到宋寒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才向她投以一個溫和而不失英俊的笑容:“小寒,我們到了?!?/br> 到?到哪了? 宋寒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子看向車窗外面,那熟悉的景致讓她慢慢瞪大了眼睛。 “雷俊達,你……”她的嗓音帶著顫,聽不出具體是什么樣的情緒。 “怎么樣,是不是很驚喜?” 雷俊達兀自得意地笑著,后座的宋父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雷俊達笑得更得意了。 “機緣巧合之下,我得知這里是你名下的產業?!崩卓∵_解釋道:“今天我到這里來,其實是想讓宋伯伯給我們做個見證,我會支持你的愛好和興趣,不會干涉你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 宋寒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能聽懂,但偏偏連在一起,就變得讓人不敢深思。 她的父親是當地的酒店業大鱷,靠自己精準的投資眼光和決斷能力建立起資產驚人的家業。不過光鮮的背后往往是不為人知的辛苦,她從小就很少見到她父親,只知道他總是在各國各地之間飛來飛去。長大后,見面的機會倒是多了起來,只是沒有從小建立的感情基礎,這時候也很難親密起來。 宋寒從小和母親長大,母親生前是戲曲演藝家,人美嗓子好身段也漂亮,唱到二十多歲有了名氣,就嫁給了她父親。結婚后她很少再唱戲,倒是把自己未完成的抱負寄托在了宋寒身上,宋寒十三歲的時候,就在省里的青少年曲藝大賽上拿了一等獎。 到她母親因病去世之后,她父親不再準她學這個,她也不敢吱聲。只是這到底是她心里對母親的一段寄托,所以一直都沒有真正放棄,不過是轉成“偷偷摸摸”的狀態罷了。 現在,卻被雷俊達給抖摟了出來。 “不成器?!彼胃咐淅涞溃骸安贿^好在我從來也沒指望過你?!?/br> 是沒指望過,不然也不會有雷俊達的出現。 宋家家大業大,她父親卻從來沒有讓自己繼承家業的打算——當然她自己沒有這個興趣。這么多年來,他想做的事情不過就是在公司的青年才俊里面挑一個又能干又乖巧的,把宋寒連帶著宋家家業一道嫁過去。 美人不值錢,但是美人背后的億萬財富就很讓人眼紅了。那些青年才俊看出宋父的打算,自然趨之若鶩,只是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吃相早已被宋父在背地里嗤笑了無數遍。 但雷俊達不一樣,雷俊達有耐心也有野心,他把自己從二十二歲熬到三十二歲,終于在宋父心里熬出了一點地位。不敢說有多少,但至少比他的女兒地位高。 那就足夠了。 宋寒就像是一把鑰匙,被動地被人搶著,供著,只為了一個能開門的好處。只是這把鑰匙注定在開了門之后會變成一個廢物,也許礙著面子還能繼續光鮮亮麗地被供著,但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 雷俊達拿著這把鑰匙,勢在必得。 剛剛他那段話的意思,細究起來不過是兩層。一是告訴宋父自己對他女兒很上心,從而也表明了自己對宋家很上心。二是警告宋寒不要想搞什么幺蛾子,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畢竟如果鑰匙自己崛起了,想跑去開門,那就很糟糕了。 “不知道我有沒有幸成為你的觀眾?!崩卓∵_溫情脈脈。 宋寒避之不及。 宋父作壁上觀,手心里攥著兩只色澤很好的玉球,據說在手里轉著可以活絡血脈。 “好?!彼魏瓜卵酆?。 她從來不是一個有勇氣反抗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 “嫁給雷俊達之后,他們大致是處于一個相敬如賓的狀態。雷俊達給她足夠的錢,但是自己也在外面做點曖昧的事情,找了個把女人,但因為有宋寒父親盯著,沒弄出來什么小的。宋寒和他結婚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兒子,非常聰明而且又孝順,雷俊達死了之后,他在自己的外祖父幫助之下改了姓又清理了公司里雷家那邊的勢力,很快就上位了。宋寒后運很好……” 午后的陽光總是讓人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計笑之靠墻蹲著,一邊聽系統說話,一邊一個接著一個地打著哈欠。 從墻里頭傳來了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