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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盤。 計笑之面色嚴肅地聽他講完了整個計劃,期間多次忍不住想要打哈欠,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媽呀,這可比憋眼淚難受多了。 計笑之靜悄悄離開薛高揚被關押的屋子時,順道關上了手機的錄音。 不管有用沒用,隨手保留證據總是個好習慣。 她順著小道走出來,紀融正站在月下等她,沐一身月色清輝,看起來像畫上人一樣美好。計笑之略帶憋屈的心情一下子就敞亮多了,她笑嘻嘻地三步并兩步小跑過去,拍了拍紀融的肩膀。 “不好意思啦,讓你當了反派大壞蛋?!?/br> 這個紹茗思的身材相當嬌小,因此她這個動作做的有點吃力。 雖然在紀融看來,就是笨拙又可愛。 “沒事?!彼D了頓,又道:“餓嗎?” “……”有那么一瞬間,計笑之真是被后面這兩個貼心得不要不要的的字給感動到了。 “餓,我們去廚房,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庇嬓χ畵P起臉對他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這一更有點晚了~。 送上一個小劇場。 【無責任小劇場01】 “不好意思啦,讓你當了反派大壞蛋。只好給你一個親親做補償?!?/br> “好?!?/br> …… 系統:“我覺得我上當受騙了。我一直以為宿主她是個事業型的姑娘,沒想到竟然是個藏得這么深的喪心病狂的戀愛腦?!?/br> ☆、論洗腦,我是專業的(6) 臉蛋圓圓的小姑娘坐在樹上,一只手掰扯過面前的桃花,做出正在嗅花香氣的姿勢,兩眼望向半空,燦若星子。 “一二三——好嘞?!庇嬓χ驹诓贿h處的地上,舉起手機,一按下去,小姑娘人比花嬌的圖像就被定格下來,她欣喜地從樹上蹦下來,湊到計笑之身邊,探出腦袋去瞧她的相片。 “真是有趣,瞧著比銅鏡里的相兒還要生動三分?!毙」媚锏哪抗庀袷丘ぴ诹耸謾C屏幕上,再也不肯放下來:“回頭就是照著這個給我畫像嗎?” “是的?!庇嬓χ嗣男∧X袋,笑道:“明日辰時你來我房里取,拿回去好好放著,等到長大了再拿出來看,也很有意思?!?/br> 這古代沒有照相機,人們要是想留住自己的影像,便只能請畫師來照著畫,既耗時又費力,還不能保證最后成果——即便這樣,也只有某些“附庸風雅”的人才會做。這寨子里很多孩子,從小就沒有過自己的畫像。 計笑之有一次在拍山中風景的時候,無意間拍到了一個爬樹的孩子,便萌生了替他們拍照畫像的打算。這些小孩子天真伶俐,也不會覺得這照相是什么“攝魂術”,反而個個好奇滿滿,一時間,有一張自己的畫像成了山里孩子們最最榮耀的事情。 雖然不想要在任務世界里留下太多痕跡,但是能讓這些可愛的孩子更開心一點,計笑之覺得很值得。畢竟亂世,身不由己,也許這童年就是他們最后的安穩日子了。 小姑娘笑著走開,計笑之直起腰來,身后突然傳來紀融的聲音:“我看你最近身體好的多了?!?/br> 計笑之回頭,撥拉一把頭發:“那是當然,早晚鍛煉,好歹現在不會隨隨便便暈倒了?!?/br> “準備什么時候處理掉蕭皚?”紀融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他一直擔心蕭皚會不服控制,做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畢竟她在蕪山經營了八年的勢力,不可能沒有自己的暗招。 “越快越好?!庇嬓χ紤]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說:“昨天我去看薛高揚的時候,他催我快點對你下手了,到時候你裝作中招,蕪山就徹底處于沒人看管的境地了……這個蕭皚,不能再多留?!?/br> 做到現在第三個任務,計笑之其實已經有點厭倦了,為了目的去討好別人,要時刻揣摩對方心意,若是任務對象有趣便罷了,若是和任務對象的三觀合不來,那實在是一種煎熬。這個薛高揚,長到今日其實也算是順風順水,因此受不得委屈,還養成了心比天高的觀念。 “自尊心強沒有什么錯,關鍵是……不可以建立在看不起別人的基礎上。這個蕭皚也是個傻的,跟著薛高揚多年,沒學到他的好處,倒是把他那惡心人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薛高揚利用她,她利用彭寅,唉……總之是一筆算不清的糊涂賬?!庇嬓χ嗳嗝夹模骸皠e弄死了就行?!?/br> “好?!奔o融點頭,沒說什么就走了。 絕大多數時候,他是個存在感不強的人。 …… 皇帝得知薛高揚被蕪山土匪劫走的消息,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后了。 這日的早朝,氣氛有些不同于往常的凝重。 本來皇帝昏聵又懶惰,經常十天半個月地不上朝,就算上朝了,也是哈欠連天懶洋洋的模樣,朝政早被一伙大臣并幾個有野心的大太監控制了,出于一種微妙的平衡中?;实圩约簩τ谶@個局勢不是不知道,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求一片清凈——但是皇帝也是有自尊心的,自己看上的美人,那是說什么也不能丟的。 雖說皇上不管事吧,但這回來都來了,面子上的程序還是要走一走的。各官員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就開始匯報。 “臨朝府知府上報,雖然今年夏日發了大水,但好在發現及時,管制得當,收成較去年要好上……”臺階下面,一個老臣曲著腰,抖抖索索地匯報今年農業情況。 臨朝府?哼,提起臨城皇帝就來氣,他家美人兒就是在那兒丟的! “混賬!那臨朝城官員和土匪沆瀣一氣,轄內一片混亂,民不聊生!哼,給朕把那知府的官擼了……不,讓他提頭來見……不,朕要株了他九族!” “這……”那老臣被皇帝突然的暴怒語氣嚇得肩膀一抖,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他是收了那臨朝城的知府一些銀兩,因而特地為他說些好話……但是這皇上究竟是怎么從他的幾句夸贊里判斷出臨朝城“民不聊生”來的?莫非皇帝手下還有什么其他消息來源? 不僅那老臣此時陷入疑惑惶恐之中,其他的大臣也是心思各異,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挪到那位站在皇帝身邊的太監身上來。 “放肆!”那太監能爬上這么高的地位,自然最最懂皇帝心思,此時尖著嗓子道:“諸位這是什么目光,莫非是要違抗皇上的旨意么?” 底下一片“不敢不敢”。 “好了好了就這么辦吧?!被实蹞尾蛔?,又打了個哈欠:“你們這些人,尸位素餐,從來只看得見那三瓜兩棗的玩意,對大事卻仿佛眼瞎了一般……” 大事?什么大事? “今科狀元在臨朝府被土匪劫走的事情你們不知道嗎?”皇帝憤怒地拍著龍椅的扶手:“那可是我方朝的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