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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故事的本源?!?/br> 這個噱頭十足的標題出現在那份已經“舊貌換新顏”的小報上時,蔡雪緣正開開心心地趴在地上,強迫計笑之和自己一起規劃未來到處玩的路線。 “人們永遠不會想到,那張笑臉的背后是什么。一個殺人兇手,為什么可以一抹臉皮就成為輿論同情的對象?為什么機緣巧合之下就可以得到當紅女星的青睞?出生在‘禁忌之地’孔家村的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惡魔?” 鉛字帶著淡淡的油墨氣味被印刷出來,在這天清晨被投放往全國各地。 作者有話要說: 消費別人的痛苦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洪德廉已經不憚于撕破自己的臉皮去對付蔡雪緣了。 ☆、陰差陽錯的“兄弟”(17) “經過我們的調查尋訪,死者生前和鄰居相處和睦,為人非常大方,甚至曾經看女孩家貧,將她接到自己家中照顧她,還給女孩的收養人一些錢,幫助其改善生活——這一點,是他的鄰居們有目共睹的?!?/br> “但是,人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個善良的好人,竟然會遭受如此殘忍的對待。據我報記者調查,當時他已經確診了艾滋,據說是因為年輕時私生活不檢點導致的(是的,他在私生活方面確實有些問題,但這并不妨礙他是一個好人)。他萬念俱灰,將自己灌醉?!?/br> “在意識模糊之時,他看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單身女子,或許是讓他想起了那個把疾病傳染給自己的罪魁禍首,所以他情緒有些失控……” “當升騰的火焰一口口地吞噬了房屋,那個女孩的心中在想些什么?是從此就能上城去過好日子了?還是隱隱的也有一絲愧疚?” 桌上的報紙被一雙白凈纖長的手拿起來,攔腰撕成兩半。 “他想說什么?你被那個人渣那啥了,然后雇我行兇殺了那人渣,條件是你帶我離開孔家村?”計笑之干脆利落地把報紙扔進垃圾桶。 蔡雪緣煩躁地揉著臉,一言不發。 “為什么他們會知道當晚你沒有和工作人員待在一起?” “有內鬼!” “他們倒是很能下功夫啊,連我的過去也查出來了……文字功夫也不錯,硬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庇嬓χ湫σ宦暎骸昂蜕洗文莻€詆毀你名聲的,應該是一派人吧。連作風都沒怎么變?!?/br> 暴力、金錢、性——這是“熱點”成為“熱點”的不二法門,這個報道看似漫天亂扯,但是卻很能抓住人的心理。它給了人刺激感,而刺激感雖然不代表著真實,卻是最讓人難以忘懷的。 策劃這一行為的人目的并不在于讓人們相信蔡雪緣身上到底有沒有發生這種事情,而是在于讓別人懷疑。 懷疑是一切美好崩解的必要條件,有的時候甚至能成為充要條件。 “你去找你大哥道個歉吧?!庇嬓χ溃骸斑@個時候,別意氣用事?!?/br> 憑對方這熟練的手法看,就知道背后定有充分的實力支撐著。蔡雪緣既然決定“退出歌壇”,那么她對于她所在的公司的剩余價值就極為有限了,他們不會幫她。 只有她那神通廣大的“大哥”或許在此時還可以依靠。 計笑之是個務實主義者,不巧的是,蔡雪緣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就算她曾經是個混不吝的太妹,她骨子里這點小小的執拗仍然從未改變過。理想主義者自然不會愿意去向一個“殺死無辜的小女孩”的“劊子手”低頭,計笑之勸了她幾次,也就不再說話了。 計笑之內心的煩躁其實不比蔡雪緣少,因為這一次蔡雪緣遭遇的危機的罪魁禍首其實還是她,她的任務完成的進度越高,蔡雪緣的好運就會被剝奪的越多。 任務完成進度已經到了94%,換言之,蔡雪緣此時已經不被幸運女神眷顧了。 而就計笑之來看,那個想要對蔡雪緣處之而后快的人,應該還有后招。 果不其然,后一期報紙的“答讀者問”中,就有“不知名熱心群眾”“天真”地發問:“那如果蔡雪緣被xx了,是不是代表著她也成為一個病毒攜帶者了?那請問她之所以突然離開歌壇,也和這件事有關系嗎?” “抱歉哦,我們一直聯系不到蔡雪緣小姐和她的經紀人,因此對于您的問題不能給出明確的回答?!?/br> “一直聯系不到”,“不能給出明確回答”……多么,讓人浮想聯翩啊。 蔡雪緣去公司辦解約手續的那天,計笑之一個人偷偷溜去找了她大哥。 蔡雪緣的大哥很顯然已經聽說了這件事情,看見計笑之來的時候,他并不意外。 “我就知道她不愿意來找我?!彼嘈σ宦暎骸暗?,這次實在和之前不同,我也……無能為力?!?/br> 計笑之默然,她不知道蔡雪緣大哥這個“無能為力”到底是真是假,也不知道這次事件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是她既然已經探聽到對方的態度,便也不再多留。 然后蔡雪緣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她拉住計笑之,像瘋了一樣搖著她的肩膀:“你干嘛到這里來啊,你干嘛到這里來啊,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干嘛要低三下四地求人??!”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計笑之被她拉出去的時候,她大哥一度想要伸手攔住蔡雪緣,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人性啊,它終究是脆弱的,一擊即破。 “你混蛋??!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我的自尊是我自己給的,不是從別人那里低三下四地討來的……”蔡雪緣的情緒當街失控,她從小一路順遂,何曾遇見過這么大的磨難……她,其實很在乎那些話,只是不愿低頭——驕傲使然。 而且,她沒有說出口的是……明明計笑之也是受害者,她卻無能為力,反而要讓計笑之來替她出頭……這很,讓人難受。 計笑之仰頭看著她那張被眼淚蒙的花花的臉,陽光有點刺眼。 她又低下頭,笑了:“你是不是寫了一首歌?” “什么?”蔡雪緣聲音啞啞的,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說的,寫我的故事的那首歌?” 蔡雪緣最初找到她,就是想要聽她講故事,只是后來她為計笑之寫的故事和歌,最終因為“沒有亮點,過于沉悶”而被她的公司斃掉,成為一個夭折的半成品、 “嗯?” “我們去唱它?!庇嬓χp輕挽起蔡雪緣的胳膊,聲音放的很柔:“你說的對,我們的尊嚴是自己給的,可是我們也要有勇氣面對別人的非議……如果你不愿意說,就把它唱出來吧?!?/br> …… 不就是浪漫主義者嗎,那真是太好哄了。 蔡雪緣背著一只吉他站在廣場上的時候,計笑之如是想著。 她最終決定把“我們一起唱”變成了“還是你唱吧”,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