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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是娘硬要……你要怪就怪娘!不要怨你爹剛剛打你,他實在是、實在是……” 顧凌羽也跟著哭?!拔抑赖餅槲液?,我只是一時想岔了。我、我拗不過來,實在沒有忍住……爹要罰我,我自然受著。都是我活該。爹罵得對,是我不孝,出言不遜,惹爹生氣,惹娘傷心?!闭f著又轉頭向顧倫連磕好幾個頭道:“爹再罰我,把我關起來也行,要受家法也行,我絕無怨尤?!?/br> 顧倫怒哼:“我還敢給你上家法!我怕責罰了你,我沒有面目去見顧家列祖列宗!”顧凌羽如何能答,哽咽著磕頭不?。骸皟鹤右粫r激憤犯了大錯,求爹責罰?!睆埵峡薜溃骸八歼@樣了你還要如何!”急拉顧凌羽起來,顧凌羽不起:“爹不責罰,我不起來?!?/br> 顧倫看他很久,顧凌羽只是低頭。他終于道:“早該罰你了。之前念你身子虛了,沒有上刑。既然今天你這么說了,那天亮就去領家法?!?/br> “是?!?/br> “沒我的話,不許從房間出來?!?/br> “是?!?/br> 他一反之前那樣忤逆,聽話得匪夷所思,仿佛被打了一巴掌冷靜下來又是先前明白的樣子。只是這一下反彈也實在嚇人,顧倫尤怒,妻子在一旁又不好發作,哼一聲道:“你什么時候能讓爹娘省心些?!迸ゎ^看著張氏:“走罷,不要再多為他費心,他不愿意,我們逼死他也沒有用?!?/br> 顧凌羽落淚道:“爹這樣說,兒子無地自容了?!鳖檪惱淅涞溃骸拔覒写拍?。你心里究竟如何,就且觀后效罷。阿羽,不要忘記你姓顧。好自為之?!睅Я藦埵虾涂蘅尢涮涞幕ǔ吡?。等天亮,顧凌羽自去領了家法二十鞭、仍有三十鞭留帳,他已受不住躺床上養傷了。張氏帶著春雨日日來給他換藥梳洗,他雖閉了眼睛不理春雨,至少也沒有再突然瘋過。 顧莫第一日晚上來守夜。那時他便聽見了聲音。有人在門后哭?!扒笄竽??!?/br> “求求你?!?/br> “求求你?!?/br> “求求你,救我,救我,救我?!?/br> 有指甲抓撓著門。聲音輕得像落雪。那聲音很怕被人聽到,所以顧莫一次也沒有出過聲。第二天他就把所有武師的排班換了,只留自己在附近。他夜夜聽著那聲音哭泣,徹夜響著,悲鳴凄切,他不知道那聲音在一步步崩潰,墮入深淵,無人援手。他只等著天亮了,聲音停了,回了床上,重入夢鄉。 直到有一天顧莫聽見張氏說:“明天請大夫來?!蹦峭硭K于在門外道:“少莊主,放寬心睡吧,會好的?!笨蘼暠阃V沽?,從此再也沒響過。 過了五日,顧凌羽能下床勉強行走,不再用春雨喂飯。 過了十日,傷口愈合收口,顧凌羽能自己洗浴,不再用春雨幫忙。 過了十五日,夜深人靜,顧凌羽正在睡覺,他突然有所感應,睜開眼。 床帳外,春雨正在點燈。她背對著他,也是一身肚兜薄紗,少女青春,身姿動人。直至燈火滿室,她走過來,低頭跪在床前。她雖沒有花朝美貌,然性子溫柔沉穩,卻也有一般別樣靜雅。她紅著臉,沒有說話,盡管察覺了床內少年坐起來看著她,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跪著,沉默無聲無息。 倒比花朝識相。 顧凌羽無聊般舉手看了看,摸摸掌心指甲痕確定沒有流血,這才舉起食指一吻,又一咬,閉了眼再睜開,已是抿起嘴,眉目朗朗,笑如春山。他隨手撩開了床帳。 “上來吧,春雨?!?/br> ☆、第三十二章 【修】 綃帳搖搖,被翻紅浪。 “少莊主……” 少女嬌啼婉轉,修長嫩白的手臂掛在他肩上,隨著他的動作羞怯地擺動身軀,迷醉迎合?!吧偾f主……奴婢……受不住了?!?/br> “再要一次?!彼?。并不容春雨拒絕,直抓著她雙手按了下去。隨著時間一日日過去,他體力漸漸好了,原本少年人就易貪歡,接觸了人事,食髓知味,無論何時意動他總是要。春雨汗濕了發,勉力偏頭看了看時漏,只好在喘息中露出個懇求吟泣的笑:“少莊主,春雨受不住了,少莊主,日頭高了,該起來了,夫人在等您……” 這時候說到母親實在是有點敗興。顧凌羽倒也不生氣,只是停了動作,看著春雨想了一會,方微笑道:“那好吧?!蹦樕先杂行]有消退的欲望:“晚上補給我也行?!?/br> 春雨便潮紅了臉:“這可不成,都幾天了,您這樣子……才剛傷好又生病,好容易病也好了,養著才是要緊事,奴婢、來日方長,還不都是您的嗎?” 就被他輕輕摸了一把臉,笑著也不說話,見春雨羞得把頭埋在被子里,他隨即后退,順手抓件衣服擦拭痕跡了,也不披件外衫就走下來倒茶喝水。少年身體修長而緊實,日光照在他□□的脊背上,汗珠點點流淌,看得見鞭傷縱橫,收了口也是凸起的粉色瘀跡,更刺目是一塊rou紅色四方的疤巴掌大小的硬結,猙獰殘忍,訴說那些過去的不堪。 春雨就看得有些出了神,又是心醉,又是心痛。等她回了神想起自己職責,顧凌羽已經在對外要水沐浴。頓時慌得咬牙下床道:“少莊主,讓奴婢來……”話尤未落,一個腿軟撲在地上,被顧凌羽笑著過來抱起:“你累了,歇著吧?!?/br> 他的臂彎堅實有力,初具成熟男子雛形的胸膛這樣的溫柔,太親昵了,春雨實在羞赧。然也抗拒不了,囁嚅道一聲:“少莊主……”就被他一笑道:“強撐什么?”強行抱了共浴。臥室里一聲聲濺水,又是胡鬧許久才平息了,春雨得以服侍他穿好衣裳,就讓他坐在窗前被她執著發慢慢的梳頭著閑聊: “少莊主今日要去徐爺家么?” “嗯?!彼穑骸白蛉盏鹪饰胰??!闭f到此處,臉上溫柔笑意突然淺了,轉而面無表情。 春雨手便一停,她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他更加的傷神。她只道他難過,她又哪里知道他到底為什么這樣的痛呢?也只能這樣安慰他:“徐爺之事……那時消息傳來,莊里人人為他難過,好在、好在您平安回來,”頓了一下,終是略過兇手之事不說。她原是張氏貼身婢女,江綾的飯食還要仰仗她和花朝準備,那些該知道的,自然瞞不過她?!靶鞝斣谔熘`也定為少莊主高興?!?/br> 她說得那樣不忍,真心實意為死去的人難過,顧凌羽眨了眨眼方笑起來:“不錯,師兄一直看著我呢?!崩^而低聲:“可不能讓他失望?!?/br> 春雨自然笑道:“徐爺怎會對您失望,少莊主不是一直在好嗎?如今莊主也總算允了您能出門,奴婢也為您高興。說實在的,那日莊主帶您去了祠堂,奴婢是真擔心、……”一愣而突覺失言,住口不語。便是手上一暖,原是顧凌羽反手握住了她手,她怔著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