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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過來。 “好可怕,我朋友在我手機里發現了一個竊聽器!”他的聲音有點發抖,“我感覺是你姐裝上去的。你快看看你手機有沒有?!?/br> 林旭明皺了皺眉。他的手機一直有人定期檢查,自然沒問題。 林旭明有一個jiejie,叫林音。幾年前,她因為他在東明任CEO的事還大鬧了一場,召齊了幾個董事聯合投反對票,鬧得雞飛狗跳。幸好,林父這董事長出面,指定要林旭明擔CEO,這才平息了事件。 林音一直認為林旭明是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根本沒資格繼承東明。她希望捧林東上臺,雖然人在國外,但是她在國內人脈很廣??傁敕皆O法要往東明內部塞自己的親信。 不過,自從去年她丈夫去世后,她接手了丈夫的醫藥集團。她忙不過來,倒像是偃旗息鼓了。 就算她又想卷土重來,竊聽楊暖冬的手機有什么用? 林旭明看莊妍從樓里出來了,便對電話那頭說:“我找人查一下是怎么回事,你先別管?!?/br> 掛了電話,他開了車門下去接莊妍,拿過她的包,又看她一直打哈欠:“我幫你約好了楊暖冬,下周六,地點是云天大廈十八樓?!?/br> 他伸手握住了莊妍的手,心情大好。 這見面可算是一舉兩得,算是正式帶莊妍見他朋友。 莊妍因為那一個打哈欠困得眼淚直流,“好,你的車停哪了?”她四處張望了兩眼,突然看見了隔壁組的尖嗓子女也從電梯口出來。 尖嗓子女顯然也看見她了,眼睛陡然亮了。大約是看見她身邊站著林旭明,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還不趕緊過來才怪。 莊妍立刻松開了林旭明的手。 林旭明回頭看了看她:“怎么了?” 尖嗓子女三步兩步走到跟前來,一手摟過她的肩膀:“哎莊妍!” 莊妍有點受不了這個黏糊勁,平時話都沒說過兩句,現在來勾肩搭背。 林旭明看著莊妍:“你同事?” 莊妍點點頭:“隔壁組的?!?/br> 尖嗓子女看見林旭明真人,多少有點激動,眼光幾乎粘在他身上:“這位是?” 全公司有誰不知道林旭明呢。 莊妍自然知道她要打探的是兩人的關系。尖嗓子女想聽的回答是“這是我男朋友”,莊妍才不會如了她愿,全公司都以為她是抱大腿上位的,便故意裝傻:“林旭明,你不認識?” 尖嗓子女仔細看了他幾眼,裝作才認出來似的,恍然道:“你就是林旭明?我說怎么這么面熟呢?!彼挚戳丝辞f妍:“你看看你,藏得那么深。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我們。這么忙還抽空來接她下班,真是二十四孝男朋友啊?!?/br> 莊妍看她非要在這個“男朋友”問題上打轉,干脆直接了當回答,斷了她的心思:“只是普通朋友?!?/br> 把尖嗓子女打發走了,莊妍松了口氣。她回頭去看林旭明,卻見他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簡直是一片焦黑。 “你聽我說……”林旭明并沒有氣得掉頭就走,依舊站在原地。他竭力控制憤怒,但是說出口的話還帶著咬牙切齒的顫音:“你說?!?/br> 莊妍第一次看他這么生氣,也有點害怕。她試圖跟他解釋:“因為公司一直說我抱大腿嘛。要是她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全公司都會知道。所有人都會覺得我在抱大腿?!?/br> 他不為所動,憤怒在他心中橫沖直撞,“還有呢?!?/br> 哪有什么還有呢。 “你又怎么了?這不是小事嘛?你要我怎么樣嘛?”她有點著急,伸手想去碰他的手,被他狠狠甩開了。 林旭明又一次被那句“你要我怎么樣嘛”刺了一下,眉頭因為惱火和傷心而皺緊了。他緊緊地捏住拳頭,同時深吸一口氣,終于勉強克制著洶涌的情緒,朝她伸手:“我的禮物呢?!?/br>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禮物?”半響才想起來,頓時大窘。最近她失眠嚴重,頭疼得厲害,哪里還記得什么生日禮物?!啊斩Y物嗎?” 一看她尷尬得滿臉通紅,就知道她一定是沒有準備。林旭明沉默著,感覺內心在被一刀刀凌遲著。她記得林東的生日,卻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他隱約聽見內心最后一根弦斷裂的聲音。 這句話是最后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他的眼光狠狠地瞪著她,感覺整個心臟氣得要炸開,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林旭明,別氣了啊,我明天就給你補回來?!彼恢辈徽f話,黑沉著臉的樣子實在可怕。她小聲哄著他,又去牽他的手??蛇@回牽手顯然不管用了,林旭明又一次甩開了。 這一次,他沒有再看她,轉身走了。 林旭明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絕望。他把頭靠在車后背上,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不想分手。 他還是愛她。 這才是最讓他絕望的事。 他突然間,又想起了那個催眠案例。 他深深將肺部的空氣擠壓出去,卻沒法驅逐這一個想嘗試的念頭。 他等待了十幾年,他已經盡力了,卻沒一點用。 但如果催眠可以呢? 這念頭殺不死,燒不盡,理不斷。繩索一樣纏緊了他。因為他太想要了,已經顧不得什么別的。那不是自制力能控制住的東西。 盡管所有人都說,不會成功的,放棄吧。但是他哪有一個名叫放棄的選項?就像人掉進了海里,只能拼了命往對岸游,哪有什么退路。除非連擺動手臂的最后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他才能甘心認命。 這事的確駭人聽聞,哪怕是他多年好友的楊暖冬也不會同意。但是他們怎么會明白他的心情? 那是一個高懸在前方的胡蘿卜,逼得饑餓的他不停地追逐著,奮力跑著。那是一個他死也不能放棄的理想。除了嘗試,只能繼續嘗試,更努力地嘗試。那不是一個簡單的催眠,那是他僅剩的希望。 在這一刻,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有東西來換這一個可能。? ☆、第三十七章 ? 法國南部,羅納河谷。 任雪梅一路驅車,高速道路兩旁是廣闊綠植,全是大片大片的葡萄園。想到即將要見的人,她握住方向盤的手心沁出汗來。 剛進屋,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古老的唱片機播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法國曲子。她踩在深紅色的羊毛地毯上,視線越過一排圓柱形的棕色豫木酒桶,終于落在躺搖椅上的女人身上。 這便是她要見的人。林音正閉著眼,似乎正陶醉地聽著音樂,手指若有似無地敲在搖椅邊上。 兩個黑衣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后。大約是見任雪梅來了,其中一個男人俯身對女人說了一句話。 女人才慢悠悠地睜開眼,笑道:“你來了?!?/br> 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