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8
,短暫的驚訝,很快便被欣喜若狂所取代,她擦干眼淚,輕輕道:【夫主,大伯已經答應,我們很快就要回洛陽了?!?/br> 【嗯,你教他不要掉以輕心,江遇白的招式劍走偏鋒,尤其是那把劍……待他抵達國觀之后,我通過你之口同他細說罷?!?/br> 第206章 文學38 ——洛陽。 自從國觀風雨臺戰勝之后, 南派劍宗的人便暫時居留在京城的醉仙樓客棧,一時間引起反響無數。 隨著半個月很快過去, 離江遇白的戰約只剩下半月,看著國觀內的槐樹一朵朵開出花來,各位長老均是愁眉不展。 他們這些人之中,除卻玉清掌門, 沒有一個人的武功能夠和國師相比,既然國師也已經戰敗, 他們便更無信心去和南宗的江遇白比武。 而國觀當前的情況是, 已經輸掉一場,此事在江湖中傳播開,必然使得北宗名聲受挫,下一場絕不能再輸了。于是一時之間, 國觀陷入了焦灼。 沈硯真聽得消息,也曾入宮求過皇帝一回。 當她跪在皇帝面前, 請求皇帝能夠出面要求國觀釋放國師出塔時,皇帝顯得既欣喜又憂愁。他沉吟再三,開口道: “硯真,自從你入太醫院之后功勞甚多, 朕一直想要嘉獎你,你卻堅辭不受, 朕正愁無以回報你;只是你提的這個要求,確實使得朕很為難?!?/br> 沈硯真懇求道:“皇上九五之尊,只要您金口一開, 慕容情自然有救了,懇請皇上念在他昔日功勞,能夠降恩開言?!?/br> 皇帝聽了微微蹙眉,停下來思考了一瞬,問道:“硯真,你同慕容一家倒是很熟悉么?!?/br> 沈硯真道:“我師父生前留下一子一女,其女顧氏正是慕容情之妻,我深受師父恩惠,不敢忘記。如今顧氏有孕在身,卻又鴻雁分離,我實在于心不忍,懇請皇上開恩?!?/br> 皇帝點點頭,道:“慕容愛卿的確赤膽忠心,為我大晉立下無數功勞,原本朕也應當為他出面的;只是……”他說到此處一聽,看見沈硯真殷切希冀的眼神,不由得嘆了口氣,繼續道:“不瞞你說,宗教之事,最難插手;先皇在世之時便常教誨朕,不可動搖宗教,道宗中人一度為先皇提供治國方略,其勢力在大晉也遍植根深;如今朕廢道而從儒,立志革新,早已得罪道宗,如今民間的反對勢力也不少;倘若這個時候朕在插手道宗內部的事務,激起道宗反抗……只怕這將來的史書上,還不知要如何寫朕了?!?/br> 沈硯真終于明白皇帝不可能幫忙,眼中瞬間閃過失望,卻又很快地掩飾了回去,低頭拜道:“硯真明白了,是硯真無禮過甚,請陛下原諒?!?/br> 皇帝微笑道:“你能理解朕,朕已是欣慰。不瞞你說,你今天能來主動開口求朕,朕的確很高興?!?/br> 沈硯真微微一怔,她看見皇帝目中閃過熾熱的光芒,不由得心里一沉,低下頭去。 皇帝繼續道:“自從你入太醫院以來,朕還沒有一件像樣的賞賜給你,現在你可以開口跟朕要件賞賜了,除了方才你說的那件事,你就盡管和朕開口罷?!?/br> 皇帝言語中,隱隱已含有暗示之意,然而沈硯真卻垂著頭,低聲地道:“為皇上效力理所應當,硯真不敢有別的要求了?!?/br> “不要緊,此處并無他人,你可以大膽地說?!?/br> 沈硯真覺得,她不但沒有解決顧柔的麻煩,反而讓自己陷入了另一重麻煩,她今日真不該貿然進宮來的。 這時,她跪在殿中,忽然發覺,皇帝早已屏退了左右,富麗空寂的宮殿中只余下他們二人,紗帳輕輕地飄著,帶來龍涎和白檀混合的余香。 她更惶恐了,只好復述道:“硯真沒有別的要求了?!?/br> 聽了這樣的話,皇帝顯得失望——須知身為一個男人,他再憐香惜玉,也耐心有限,何況身為九五之尊,后宮佳麗三千人無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唯獨這個沈硯真,清秀美麗中帶一點傲骨,真讓他心癢又頭疼。 皇帝張開嘴,剛要再說什么,忽然,隨身侍奉的內侍進來通報:“冷太尉求見?!?/br> 來得不怎么是時候,但冷元中來覲見必有要事,而這個小女子也不必急于一時;于是皇帝按捺住心火,點了點頭道:“宣,你退下吧?!?/br> 沈硯真如臨大赦,藏住心內突然釋放的輕松:“是陛下?!泵鏌o表情地退出大殿。 下丹犀的時候,沈硯真低著頭匆匆而行,只見前方左側一人錦袍玉帶而來,她朝他望去,冷山亦是朝她一瞥,眼神各自交匯,又各自擦肩而過。 出了內宮宮門的時候,沈硯真回想方才冷山的那個眼神,仿佛嚴肅中帶著一些責備,忽然間心有靈犀——他該不會是聽知了消息,特地來為自己解圍的吧? 一時間,她不由得停住,回身望去,只見重重的深宮掩映在春日的碧色中。 …… 國觀內,長老們仍在為誰來迎戰江遇白而僵持不下。 玉明長老道:“如今玉衡已經戰敗,我們之中再無一人可匹敵那姓江的,唯有請掌門師兄出山了?!?/br> 玉清掌門長嘆一聲道:“說來慚愧,我雖師承氣宗,但那日在旁觀看玉衡和南宗決戰,竟也不敢說有必勝江遇白的把握,只因為他那套劍法路數著實詭異,如今想來,還不曾想通?!?/br> 玉清掌門年事已高,他生平心地慈和,不好與人爭斗,一生中少有比武的經驗,他這樣說,使得幾位長老皆顯得十分喪氣。 正在這時,有童子匆匆來報:“玉素長老在外頭和人打起來了?!?/br> 玉明大吃一驚:“玉素師姐怎會如此地沖動?” 一行人匆忙趕至門外,卻見玉素長老緊緊捂著右臂,彎腰氣喘不止,玉清急忙上前攙扶,問道:“師妹,你這是怎么了?” 在國觀之內,還從未有人如此大膽敢和長老動手。玉素長老咬牙切齒,目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恐懼之色:“是他回來了?!?/br> “誰?”玉明長老大聲問道,玉清掌門已緊緊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看向大門口。 一群東倒西歪的本派弟子因為抵御不住強敵,皆在被打傷后,慌亂跑進大門;緊跟著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群不速之客。 這時,卻聽一陣朗朗清音傳來—— “京華往事染輕塵,北溟牧象悟道真;忽來東海蓬萊客, 布雨揚雷萬物生?!?/br> 這些人,同樣穿著道裝,卻和國觀中的紫衣不同,這些人皆穿青藍道裝,正是碧游宮的顏色。 站在中間為首的那人,一身紅衣艷而不俗,卻反而清光奪目,冷氣侵人,正是碧游宮掌們慕容停。 “玉靖師弟?!”玉明長老大吃一驚,口中雖然喊的是師弟,眼神卻極其敵對,“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歡迎你!” 站在慕容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