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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自己只要從顧之問手里拿到鐵衣配方,還可以通過他跟朝廷聯系,待價而沽,連秋上對于藥王谷的挾制她早就厭煩了,如今另覓高枝,說不定能另起一番乾坤。 于是,莊氏便對冷山百般挑逗,將豐腴火辣的身軀貼上他。 冷山正欲推開,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聽力遠甚于常人,甚至還聽到了沈硯真隱忍的咳嗽聲和顧柔壓抑的哭聲。 他擔心莊氏發現顧柔,對她不利,便即刻抱起莊氏,走向山洞深處。 洞中的地下河交錯流淌,水聲嘩嘩,頭頂的鐘乳不斷滴水發出“滴滴答”的響聲,立刻將顧柔等人的聲音遮掩了過去。 莊氏沒聽見,此刻她春心蕩漾,只顧摟住冷山的脖子便吻,哼哼唧唧扭動身軀道:“你的毒我來解開?!蹦臅缘美渖铰狀櫲岬热艘蛔?,便將她推開。 莊氏被推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那巖石嶙峋的地上,皮都擦開了,生疼生疼,登時惱怒。 ——以她的風sao姿色,谷中的男人沒有一個不為之所動,只要她稍稍勾勾手指頭,那些涉世未深的弟子便趨之若鶩,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就是那些看起來嚴肅禁欲的守軍,雖然有軍規所限不敢同她茍合,但瞧見莊氏那撩撥風情的模樣,也統統都要在底下搭個帳篷??裳矍斑@男人,卻對她不屑一顧,甚至嫌惡得緊。 莊氏怒道:“你耍我?” 冷山道:“我怎知你身上有毒沒毒?!?/br> 莊氏聽了,轉怒為喜,把身子橫向一躺,手托著腦袋,下面絞著雪白的腿,扭捏作態道:“你只管來搜,我全身上下哪里還能藏毒呢?” 方才莊氏同他說了不少,此刻冷山基本已曉得莊氏的盤算,他假意道: “我入藥王谷只為求立功,若是你取到鐵衣之后能夠歸順朝廷,斷絕與反賊往來,屆時我自會從中牽線?!?/br> 對莊氏而言,鐵衣賣給朝廷還是賣給寧王都一樣,只不過如今寧王連秋上逼她逼得太狠,甚至一度想要用路平安取代她的位置,派著入谷的這些士兵又不聽她使喚,她萌生了反戈之意。于是莊氏笑道:“好,我正有此意?!?/br> 冷山點頭,轉身便走。莊氏臉色急變,爬起來在后面叫:“哎,哎!你……”冷山頭也不回,走出洞口時看見莊氏落在地上的絲緞披風,飛起一腳踢進河里。 …… 一夜過去。 顧柔整晚未眠,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父親的情況。她告訴國師:【我爹瘋了?!?/br> 國師剛接到白鳥營其他斥候跟丟了顧柔一行人的消息,他已經率領一隊五百人的士兵為前部,輕裝簡行趕到那迷林的岸邊。他命令士兵們就地砍伐樹木斫船,而自己則正在凜冽晨風下觀望那湖水的流向。聽到顧柔呼喚他,立刻回應道:【怎么回事?!?/br> 顧柔將昨夜所見詳述一遍。 國師沉吟片刻,道:【既然莊氏今日會令你同父親見面,想必要同你攤牌,你不要拂逆她的意思,無論她說什么,先應下來便是。一切等軍隊趕到?!?/br> 顧柔應允,并且將自己通過那面大湖的經歷和國師說了,然而當時是沈硯真指引的方向,顧柔雖然坐在船頭看,黑夜中卻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只是說等到了夜半才出發。 國師立在湖邊放眼遠眺,只見湖天相接,似海一般曠遠,云霧遠在天邊杳不可及;西面吹來的大風將他的白發揚起,他臉上神情如陷深思——黑夜視物不清,原本不該是個行船的好時辰,然而沈硯真非要等到夜半,難道夜半之時行,比起白天行船,會有決定性的改變么? 天風蒼蒼,湖山浪浪,所有的碧水向東流去,宛如一股浩然真力充盈于天地之間,推動著萬物循環往復。潮漲潮落,月缺月圓……國師面對那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久久佇立,目光驟然一凝—— 難道說,這水流的流向,夜間會改變? 他立刻叫來孟章,吩咐他:“今晚你領三隊斥候探路,夜半出發?!?/br> 最后,他不忘再三提醒顧柔:【莊氏找你,必是要你喚醒你父親,拿到鐵衣的配方,這配方你卻不可給她,一旦交出,她必殺你父女。但你卻得牢牢記住這配方的內容告訴本座,有了它,你父親才有生機?!?/br> 第136章 25 此刻,莊氏所在的吊腳樓中,左右弟子被屏退到門外,室內屏風后,傳來細細的水聲。 莊氏用木瓢舀了一勺溫水,輕輕澆于顧之問的后背。 白皙的手指替他輕輕搓洗甲香,聲音蠱惑地附在男人耳邊,嘆道:“你瞧,這人整理過便是不一樣,你整個人都精神了,就像當年一樣。所以何苦為難自己呢?” 顧之問仍然呆呆地坐在浴桶里,他的胡子和指甲方才被侍女們修剪過,此刻干凈了許多。 莊氏蹲在木桶邊替他沐浴,忍不住嫌惡:“顧之問,你少裝瘋賣傻,我還不夠了解你么?!?/br> 她這般說著,目光陡然犀利,轉過來盯著顧之問,想看他是否真瘋。 顧之問手里玩著一顆皂莢,眼里滿是瘋子的新奇,笑嘻嘻地遞給她:“娘,送給你?!?/br> 莊氏不由得惱怒——難道他當真瘋了?她不信,立即從一旁裝滿燙水的小木桶中,舀了一勺朝他后背潑去。 燙水澆在皮rou嘶嘶作響,頓時腫出一大片水泡,顧之問厲聲哭嚎,一下子跳出浴桶,在房中大哭大叫:“娘孩兒錯了,孩兒錯了!” 莊氏越聽越恨,顧之問若是真這么瘋下去,她的財路可就斷了。鐵衣早就不復生產,這半年來一直靠著過去顧之問調配的藥物余量在跟寧王方面交貨,然而卻已經不多,她也越發焦急。莊氏聲色俱厲,朝他喝道: “我不管你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今天你女兒來,你若再不交出鐵衣的藥方,我便將她投入藥爐里去煉人油?!?/br> 顧之問嗚嗚地哭著,對她的恐嚇不理不睬。莊氏心頭煩躁,思來想去,眼波轉了幾轉,忽然又轉為微笑,沖他柔聲招呼:“你過來,我不打你?!?/br> 顧之問見到她如同見了鬼,赤身裸體縮在墻幾底下發抖,使勁兒搖頭:“不要打我,打我……” 莊氏失去了耐心,以她這樣的美貌,可不想將時辰浪費在一個又臟又蠢的瘋子身上,她冷下臉,傳喚門外的弟子,命他們替顧之問更衣。 一炷香后,莊氏將顧之問帶入樓下的客堂。 顧柔和沈硯真一早就來此間等候,這會見顧之問下來,卻不由得微微吃驚。 顧之問煥然一新,衣冠整潔,清癯瘦削的面龐好似找回了從前,然而那一夜為亡妻變得灰白的頭發卻無法再改變,此刻盤在頭上,黑銀錯雜,多了幾分滄桑痕跡。 顧柔見到父親,眼中閃過一絲隱痛,裝作驚喜之狀飛撲過去:“爹!” 嚇得顧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