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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套了個銬子,就是廷尉衙門里銬犯人那種,另一頭被鎖在床腳。 她傻眼了,都忘了哭的事情。 ……真拴??? 國師沒說什么,把她留在這里,一扭身出了屋,去外間去了。 顧柔徹底懵了,她又傷心,又摸不著頭腦,靠著床尾慢慢地滑落在地板上,坐著直發呆。 窗外面,天色黑氣沉沉的,不曉得是天已經晚了還是又要下雨了,不曉得時辰。 …… 顧柔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了,里間就她一個人,她又孤單又害怕——她知道大宗師就在外間坐著,是不是還能聽到他站起來喝水的聲音,偶爾發出一兩聲咳嗽??墒撬褪遣贿M來,不進來看她一眼。 顧柔頹喪極了,看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關心她了。 她想了想,不肯罷休,索性將兩眼一閉,暗運內力屏住呼吸。 ——里屋沒了人聲動靜,根基深厚的國師在外面豈能聽不出來。 果然沒一會,就聽見外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國師進屋了,他看見顧柔倒在地上,臉色一變,急忙蹲下身,扶起她半個身子,來探她的脈。 顧柔一下子復活,狠狠摟住他的脖子:“大宗師,我錯了!” 國師愕然。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大宗師,你原諒我?!鳖櫲釂鑶杩拗?,死不撒手。國師掰了兩下,被她的鎖喉功鎖得沒脾氣。 “你錯了?不不不,你本事大得很,你何錯之有???”國師挨著她,在床腳的地面上坐下,下面墊著松軟厚實的羊毛墊子,她兩只手還掛在他脖頸上?!澳闼ο卤咀艿酵饷嫒?,連聲招呼都不打,你瀟灑利落的很!真不愧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江湖奇女子??!”” 顧柔抬起頭來望著她,兩只眼睛通紅,腫得跟桃子似的:“我沒有?!?/br> 他扶住疼痛的額頭,長長嘆出一口氣—— “這些天來,本座為了你,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沒有好生吃下過一餐飯;你呢,還出去跟人吃香喝辣,飲酒打尖?你厲害啊,是本座輸了,本座沒有你看得開,說斷就斷!” “你不就想著看本座為你傷心欲絕,一輩子孤燈冷枕地守著你的靈位???你去英勇捐軀,本座就非要當鰥夫是嗎?” “你如今看本座為你狼狽至廝,是不是舒服上天了?” 這些天累積的郁氣,終于被他一口氣爆發出來。 顧柔怔怔地看著她,忘了擦淚:“我錯了,大宗師,您別氣壞了身體?!?/br> 他感到深深的無力,兩根晶指用力地頂住太陽xue:“你除了說這句我錯了,你改過沒有?!?/br> 顧柔好著急現在沒有一個可以讓她表現自己知錯能改的機會啊,越是著急越是心酸,她拼命往他懷里拱,只要每多靠近他一分,她就多一分不會失去他的安全感,至少現在他還是任由她賴在他懷中的不是嗎?她不想要離開他的胸懷?!笆俏义e了,你不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改?!?/br> 國師氣得冷笑:“你現在有恃無恐是不是,你不是翅膀硬到處飛嗎,你怎么不飛了?” “不飛不飛?!?/br> “你不是懷揣心事不說話嗎?有事情不跟本座商量,你去跟旁的人商量,旁人和你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不相干?!?/br> “本座是比不上誰嗎?留不住你了!” “誰也比不上大宗師您?!?/br> 花言巧語!他又氣又郁,這脾氣還沒有發夠呢,突然就被顧柔摟住脖頸,親上了嘴。 “唔……唔唔!”他眼里有一抹驚愕,余怒未消。 可是,又舍不得推開。 她睜著眼,看他眼中的怒意一點一滴地淡去,她的心安定了些,她閉上眼睛,專心地吻他,從他呼吸的節奏里感受他變化的情緒,撫平他的悲傷和憤怒。 屋里靜寂無聲,窗外傳來夏夜里的蟲鳴,濕潤又涼爽的天氣,讓心緒也變得漸漸澄靜。 最后,當一只不解風情的蛐蛐飛上窗臺唧唧亂叫的時候,這個漫長的吻終于接近了尾聲。 顧柔移開臉,柔聲細語地哄著他:“是我錯了,不生氣了?!币贿呎f,一邊安慰式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下,伸出手,仔細撫摸他的臉。她眼神溫柔地看他,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臉上經過,心疼地確認——他瘦了。 他接著她的眼神,彼此倒映著對方,又是長久的注視。 他吁了口氣,看向另一邊,顧柔怕他又生氣,捧著他的臉頰扳過來正對自己。 他道:“那你立刻下個保證,從此以后絕不離開本座?!?/br> 她心一緊,還在想著那天孫氏在祠堂里跟她說的一番話。這樣的保證……能下嗎? 她這一瞬的猶豫,似乎又使得他相當的不滿,他不痛快了,手伸過來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倒在了地面上。 顧柔的左手一下子被吊掛了起來,鎖鏈拉得筆直,有些不舒服:“大宗師?!?/br> “顧柔,你知道么,本座后悔對你太過縱容,讓你輕易放棄我,”他跨腿跪在上方,低頭,一雙漆黑鋒利的眼眸盯死著她,聲音低得發沉,“如果今晚把你變成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會從此再也離不開我?” 他說罷,不等她回答,俯下身來,壓迫式地吻她。 她感覺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有些透不過氣來,而且這個吻里似乎摻雜了他別樣的企圖,他似乎想要更多。她一只手被鎖著掛在床沿,只能單手推拒著他,卻是格外的無力,反而成了他的樂趣,他似乎喜歡看她慌亂失措的模樣,一直睜著眼睛欣賞。 起先,她還因著羞澀和驚慌還掙扎,過了一陣,見他蠻橫決絕,忽然想,自己這顆心這條命都是他的,就是把身子給了他又怎樣?倘若她注定有一天要隨父親葬身云南,那她情愿在這之前,把最好的東西交給他,這也是她心中所愿……那樣哪怕是將來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她這樣想著,如同獻祭般地捧出了自己那顆火熱的心臟,朝他慢慢放松了身體。她溫柔迎合的態度慢慢讓他的怒火消了下去,他用嘴叼扯,像狼一樣撕開獵物……這使得她仰頭嗚咽,眼淚從框中滾落下來,痛苦的,欣喜的,慌張的,甜蜜的……一片迷亂。 他停住了,中途抬起頭來,盯著她,眼眸漆黑而深邃。他想侵略她,無論眼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她見他進攻性的眼神,像是預備狩獵捕食的野獸,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閉上眼睛,睫毛的影子被燈光拉長,垂在雪白嫵媚的臉頰上,她輕輕地哼:“大宗師,把我解開?!彼焕頃?,全神地俯下身,親吻她的耳垂。她淚珠兒還掛在臉上,哼哼唧唧地扭動躲避他:“大宗師,解開……手好疼……”聲音嬌軟。 他全身一緊,手上愈發縱情肆意。顧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