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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來,不愧是江湖人稱踏雪無痕的金飛燕,宛若蜻蜓點水,落地無聲,搶在國師跟前:“打住,你就這么去,不帶一點技巧?那你死定了?!?/br> “敢問你有何高見?” 唐三恨鐵不成鋼,自居情圣的口吻,娓娓道來:“你得悠著來,如果我是個女人,發現被個臭男人一人分飾兩角逗著玩,而且還騙到差點失身,混蛋,太他嗎不尊重人了,我非得先把他吊起來,用刀刮完他的毛,再把他的rou一片一片……” “三句話之內你再說不到重點就滾一邊?!?/br> “……我是說,你現在去解釋,她未必信得過你。女人都討厭藏藏掖掖的男人,你騙她一次,她就會覺得你會騙她一輩子。你不光得朝她解釋,你得賠禮道歉:你要光使得她相信你是老妖怪有甚么用,欺騙女人的臭男人只配挨到巴掌;你要是能有本事使得她相信你又原諒你,她說不定還會肯親你一下?!?/br> 唐三本來以為國師那么心高氣傲自以為是的人,聽完自己嘮叨一般都會甩頭走人,沒料著,這一回,國師一反常態,站住了,回頭睨他一眼,嚴肅了神情: “謝……謝?!?/br> 噗!唐三絕倒,他是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有生之年居然能從慕容情嘴里聽到這兩個字? 第62章 文學17 原本夜深了,寶珠走來,冷冰冰地告訴顧柔可以在云來山莊歇一晚再走,但顧柔心緒煩亂,不愿多留,便立時走了。一路上,只聽見老妖怪用心聲叫自己: 【小柔,你到哪了,回家了?】 腦袋里想起唐三那張嬉皮笑臉,便有些迷茫,她頭一回沒回答老妖怪,急匆匆地趕回家,洗了身上血污,不欲多想,上床悶頭便睡。 只是到了后半夜,又連著做噩夢。 她夢見和心愛的老妖怪在洛水的長橋上面相遇了,夢中的老妖怪面貌模糊,但她卻很喜歡,橋下燈花點點,河水波光粼粼,一切都是那么寧謐美好,她干凈得像岸邊的白茶花花瓣,迎風舒展,沖著他微笑招手。 突然,天空下起了雨,雨水是紅色的,一點一滴弄臟了她的白綢羅裙,她急著擦拭,卻越擦越多,滿身鮮血,她急得放聲慟哭,她的老妖怪溫柔地抱緊了她:【別怕,本座在?!?/br> 【我想見你,想見你,想你!】她的眼淚像雨水一樣流瀉。 夢中的情郎擁住她,他朦朧的面孔從虛幻到現實來回閃爍,漸漸清晰;他低頭,給予熾熱的吻,漸漸地,呼吸交換之間,衍生出了躁動的情緒,他托住她的腰肢,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聲:【相識雖是荒唐,但本座傾心你?!?/br> 她痛苦又幸福極了,緊緊地擁住了他:【我也傾心您……大宗師?!?/br> …… 晨曦緩緩亮起。 院子響起關門聲,顧歡去學堂了,他覺得最近阿姐似乎身體不大好,所以格外懂事,將做好的朝食留在了飯桌上,等顧柔起來吃。 顧柔早就醒了,確切地說,她是被驚醒的。 她覺得自己是快瘋了。 昨夜的夢很清晰,她夢見了老妖怪,做春夢,這或許很可恥,可是更讓她感到羞愧的是,她對著老妖怪,喊出的卻是: 大宗師。 她煩躁地揪住頭發,用力地揉搓著,簡直想拿著自己的頭去撞墻,看看自個腦袋里是不是裝了一大片海洋——還是水性楊花的楊。 難道我真的是一個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人?天啊,顧柔被這樣的念頭震懾住了,可是今天傾心老妖怪,明天移情別戀國師,這可不就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么。 抓了污穢可以洗手,吃了污穢可以刷牙,染了污穢可以洗澡,可是現在污穢掉的是她的心,她能挖出心來洗洗干凈再放回胸膛里去么?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這么干。 顧柔起身,抹了一把臉,終于稍稍冷靜下來,重新將事情梳理一遍??傆X得唐三是老妖怪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至于哪里奇怪,她也說不出,就覺得老妖怪似乎一下子轉了性,跟唐三這副不男不女的美人皮有些貨不對版。 她決定再搞搞清楚,不管怎么著,總不能一直這么揪著心過活下去。 【老妖怪,你在么?】她還是習慣稱呼他為老妖怪,而不是唐三??赡芤驗樘迫@個名字太難聽了吧! 對方果然立刻回答:【你睡醒了?我在?!?/br> 顧柔:【我想見你,同你說幾句真心話?!克堑弥匦伦尷涎诌B人帶聲音地站在她面前對上號不可,要不然心里的疑惑怎么也解決不了。 對方也毫無遲疑,好似早有準備:【好。后天酉時,你來醉仙樓門口?!?/br> 怎么又要等?顧柔怕有變數:【就現在,不成么?我過來云來山莊找你?!?/br> 【就后天吧?!?/br> 對于國師而言,他經過唐三提點,倒是有了計劃,這件事說來話長,也非三言兩語講得清楚,為了徹底獲得他的小姑娘的諒解,他要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 顧柔郁悶了兩天,弟弟顧歡看不下去了,他的阿姐怎么越來越郁郁寡歡?這日學堂提前放課,他便纏著阿姐說要去吃葫蘆巷的桂花魚。 顧歡說是自己要吃,實際上這桂花魚是顧柔愛吃的一道菜,那葫蘆巷口有一家小酒館,老板是南方彭城人,在京城開客棧有些年頭,故而房舍稍顯得老舊,但做的桂花魚卻是一絕,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許多饕餮食客為了一嘗美味,特地從城中各處地方慕名而來,所以這桂花魚愈發地供不應求,想要吃得上,還得提前預定排隊。 顧柔現今全無吃美食的心情,若不是自覺這些日心事太重,忽略了弟弟,打算陪一陪他,也不愿意出門,故而應允了出來。 那桂花魚上來,白盤青魚,蓋著翠綠蔥絲,熱油未褪,澆淋在魚皮上發出滋滋滋的細響,清香撲鼻。姐弟兩提箸品嘗,顧歡贊不絕口,顧柔食之無味,象征性動了兩筷子,又懨懨地放下去。 同樣的桂花魚,吃在其他人嘴里卻是不可多得的佳肴,鄰桌的幾位年輕人吃得正香,還叫了一壇上好的西鳳酒,邊吃邊喝,一路暢聊: “汪兄,這前日才來過,怎么今個又來,你該不會是瞧上這邊老板娘了吧?” 說話的青年嗓門不小,引得掌柜老板娘從那邊投來一眼,這南方的婦人粗布衣衫,面相溫和,聽見調侃并無惱怒,只是盯著那口無遮攔的青年。 “別胡說,這玩笑開不得?!蹦切胀舻那嗄炅⒖坛习迥锿度デ敢獾囊黄?,老板娘略微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眼神上的致歉,又自顧自地低頭抹拭柜臺去了。 那汪姓青年對自己的同伴道:“賢弟有所不知,再過一個時辰我便要動身去冀州,只怕到時候吃不到這般正宗美味的桂花魚,所以臨走前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