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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開囊袋口子,再點數一遍,什么顏色都有,就是沒了……黃色。 黃色……小謝長大了嘴,驚訝得半響說不出話來。呆了一陣兒,他只覺得后脖子根兒嗖嗖發涼,他的天老爺啊,會不會被師座削死,不管了,還是先躲幾他娘的幾天,風頭過了再說。 …… 國師抱顧柔上了閣樓,將她輕置于在梨花榻上,取了剪子藥物,便要來清理她的傷處。 顧柔礙著男女大防,扳著膝蓋向后退縮了數寸,尷尬躊躇:“傷口污穢,就不勞煩大宗師,我自個來吧?!?/br> 國師原本握著剪子在蠟燭上綽燙,聽見這話看她一眼。顧柔這時候藥性略略擴散,連帶右手都有些不聽使喚了。她又道:“那,勞煩大宗師喚一聲寶珠姐,幫我這個忙……” “寶珠不在?!边@倒是實話,今日寶珠一早便外出,前去為大宗師尋訪游歷京城中的云南神醫,此刻尚未歸還。 顧柔覺得那鏢上的藥勁兒有點邪性,剛剛不覺得疼,此刻卻漸漸地全身酸軟,血液像是被加快了速度,周身飛速地流動著:“大宗師,隨便喚一個女眷什么的來幫幫我,成嗎?!?/br> “本座新搬來此處,尚未帶得太多仆婢,”那后廚的仆嫗年邁眼花,也挑不出這個暗器來,國師燙完了剪子,放進一銀器托盤,行至榻前,蹲下身來,修長寬大的手握住顧柔的右腳,“你要孟章給你取嗎,本座叫他來?!?/br> “……” 顧柔我還未來得及說話,繡鞋便被他輕輕脫了下來。 這!顧柔緊張得向后一縮,國師緊緊卡著她,沉聲:“別亂動,小心走毒?!蔽罩_踝,由下而上,依次點住右腿三陰交、膝眼、百蟲三處大xue,封xue延流,防止擴毒。 這一回,她再也掙扎不過,只羞得滿面通紅,長這么大,還沒有被男人這般當面脫了鞋襪,一路按到大腿,恨不得地上有個縫鉆進去。 顧柔好想要死一死,國師倒是心無雜念,他剪開顧柔褲管,只見雪嫩的皮膚上掛著一段黃色的尾纓,飛鏢的尖端部分已經扎入皮rou。根據露出的少部分尾端判斷,應該是不帶鉤的暗器,小心挑出便可,疤痕也不會留太久。他在火苗上過了過匕首,將顧柔小腿緊緊按壓在榻上,溫聲道:“小姑娘,你且忍著點,可能會痛?!?/br> 他聲輕語柔,倒似一股清泉流入心扉。顧柔微微一怔,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 國師看她臉色微苦,以為她怕痛,出聲嗤笑道:“怎么,追人的時候不要命,又是劍又是鏈,這會卻連一枚小小的暗器也畏懼了?” 顧柔心里一驚,突然想到自己用了那三道白練,無異于暴露了自己的九尾身份。完了,徹底完了!她的名字還掛在衙門的通緝名單上,國師會怎么處置自己?“我……” 話音未落,國師手起刀落,只聽叮當一聲金屬的清響,飛鏢被挑了出來,落入銀盤。 他手法嫻熟,顧柔感覺只是好像被針扎了一下的刺痛,并沒有過多的不適。 原來國師同她說話,轉移注意力,趁著她分神,便下了這利落的一手。 她吁了口氣,冷汗從頭上滑落,細微的痛覺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虛脫般的疲憊。 國師觀察那傷處的切口,見沒有發黑變深的跡象,心下稍安,小謝那不知死的混賬總算沒有下什么猛藥,大抵是什么散力麻痹之類的藥物;若是這一下傷了根本,他非把小謝捆起來在白鳥營當鏢靶子掛三天不可。 他對著光,捻起銀盤中的暗器細看。 他依稀記得,小謝此人對于暗器的歸類十分強迫,每種功能按照顏色分門別類。紅色好像是最折磨人的一種,但這黃色的尾纓代表什么,卻不清楚了。 不管是什么藥,他都有種把小謝抓吊起來打的念頭。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照顧好他的小姑娘。國師放下暗器,安慰道:“這不礙性命,你歇一陣,本座給你上些清毒止痛的藥?!?/br> 顧柔沒應聲,國師垂眸,卻不由得一驚。他只偏移了一瞬的注意力,這會兒就她耷著腦袋,挨著梨花榻的靠背縮成一團,通紅的臉頰上汗流津津的情狀。 國師搭住顧柔手腕,只覺脈象跳得厲害,急忙將她拉在懷中,頂住她天宗、神堂二xue,怕毒性一走,全身擴散。 可是沒料這兩個xue位一點,顧柔的血流不暢,臉色更紅了,身軀竟然開始微打細顫。國師突然意識到,小謝的毒可能沒那么簡單:“小姑娘,你什么感覺?” “我心跳得好快……”顧柔意識模糊,囈語喃喃,“暈……熱?!彼粫缘脼楹?,才不到片刻的時辰,就感覺全身的血液迅速涌動起來,身體里熱浪翻滾,像是要把她的經絡和血脈統統撐開,這種極度不適的感覺推動著心跳加速,整個胸腔里充滿了震動的回響。 她痛苦地扭了一下身子:“大宗師,這毒散我心里去了,勞煩你幫我……封住xue道?!?/br> xue道分明已經封住了。國師不知癥結所在,略一沉吟,忽地眉頭一皺,難道? 他想到什么,驟然夢醒地回過神來,立刻在顧柔身上力擊數處,解開了她身上前面封住的幾處xue道。 他的手滑過她腿側時,顧柔只感覺一陣顫栗,堵塞的血液又恢復了流動,不再噴張郁結,可是身體的燥熱,卻隨著氣血暢行而更加活躍了。她煩躁地擰了身,挺起胸,又無力地落回他懷中:“熱……” 看著顧柔拼命在他懷里磨蹭的情景,國師怒得只想把小謝拉出來毆打一萬遍。 這是中了媚藥了。 他純潔可憐的小姑娘,給小謝作弄成這樣,國師真真后悔怎么自己當時重組離花宮的時候,如此眼瘸地推薦了他接唐三兒的班——就該把他拉出去,戳在霸王槍上,串一串兒用火給烤了! 顧柔迷迷糊糊,身上炙熱guntang,心里卻還有些意識,感覺到男人緊擁著自己,原本應該警醒和羞愧,卻被另一種更為強烈的渴求所碾壓,身上的衣衫成了緊緊勒住她的束縛,她只想從襁褓似的包裹里掙脫出來。她曉得事情壞了,一面顫抖,一面懇求,淚水不覺從眼中滲出:“放我回去……” 國師倒是想放,可是這藥不比尋常,別的毒要封xue啜毒,這藥卻得靠疏解,否則就跟剛才一樣,越阻越淤積體內,熱性累積,倒是有可能爆體而亡。 他低聲道:“放不了了?!狈鲋?,用自己身體支撐著她,去解她的襟口。顧柔偎依在他肩頭,火燙的臉頰緊貼國師脖頸的肌膚,聞著他男子特有的氣息體香,心像被撕開了一道縫兒,有什么東西呲溜鉆了進去,抓得心肝發癢,羞恥感遍布全身。朦朧之間,她聽見他解自己襟口的布料摩擦聲,驚得淚水漣漣,頂著靈臺最后一絲清明,哀聲懇求:“不,不成的……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