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血,還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聽父王說起過這把劍。 連秋上問:“這把劍已經銷聲匿跡二十年,本宮想知道你從何處得來?” “祖傳的啊?!鳖櫲嵋埠芷婀?,二十年前,老爹顧之問只怕也還青澀的很。 “祖傳?”連秋上聽罷,顯得更驚愕,“那你知不知道這把劍上面的‘秋雨’二字什么意思?!?/br> 什么,劍身上還有字嗎,顧柔拔出劍:“我怎么沒看著?” 果然在接近劍柄處四寸的鋒刃上,刻著兩個微小到幾乎難以鑒別的字——秋雨。 顧柔還是頭一回發現家傳的寶劍上有字,還是一個外人告訴她的,大感驚訝:“我都沒有發現過,你是怎樣知曉的?!?/br> 連秋上盯著顧柔,震愕的眼神漸漸轉淡,不可能的,不會是這樣,她連秋雨都不認得,怎么會是其中的傳人? 顧柔看她這樣,追問:“世子殿下,你……”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馬車外,嬌糯的聲音由遠而近,近到跟前時,簾子一掀,云飄飄的臉鉆了進來:“世子殿……” 她一下子看見多了一個人,登時不由得一愣。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顧柔一怔,意識到自己沒戴斗笠,連忙伸手去拿。 “不許戴!”云飄飄一甩手,用力打在她手背上,京城第一美人看起來纖細嬌弱,力氣倒很大,顧柔的手背一下子腫了起來。 云飄飄瞪著顧柔,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也越來越憤怒,她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顧柔有些緊張,朝連秋上投去求助的眼神——千萬不能讓云飄飄在這里聲張,否則大事不諧…… “連秋上!”顧柔才跟連秋上對上眼神,云飄飄的尖叫聲就響徹天空,她在馬車里狠狠跺著腳,整個車廂瘋狂晃動,外面的侍衛都投來詫異的眼神:世子爺這是在里頭干什么? “卿卿稍安勿躁,快過來坐?!边B秋上急忙牽著云飄飄的手,把她攬到身邊坐著,顧柔識相地退縮到車廂另一頭,像只犯了錯的小松鼠,大氣也不喘一聲。 云飄飄氣得甩開連秋上,連秋上拉了她幾次,才勉強肯靠著他的肩膀,聲音仍然很兇:“她是誰!” 連秋上面不改色,很自然地答道:“這是本宮的貼身護衛?!?/br> 顧柔使勁點點頭,表示附和。 “哼,護衛,哼……”云飄飄氣得直喘氣,她又看了顧柔一眼,火苗兒再次從心頭竄起,沖著連秋上嚷道:“她怎么可能是護衛,你所有護衛都是男人!” “所以才要有一個女的,”連秋上趕緊解釋,“而且她武功很好,比男的都好,比丁陵——也好!” 顧柔無語了,睜眼說瞎話啊,她沒跟丁陵正兒八經過過招,他怎么知道自己比丁陵好??墒钦@么想著,就挨了連秋上一個大白眼:“你,還不給五姑娘露一手!” “哦,哦哦……是!”顧柔連忙應道,著急忙慌地左看右看,馬車這么狹小的空間,表演什么呢?有了。她福至心靈,從馬靴靴筒里摸出一把蝴蝶小刀,雜耍般的甩了起來,從左手到又手,又從右手交到左手,變換各種花式?!霸菩〗?,屬下正是世子爺的護衛!” 云飄飄黑著臉看顧柔把小刀甩得精彩紛呈,默然半響,回頭質問連秋上:“她叫什么名?” 搶在顧柔前面,連秋上答道:“妙妙,她叫蘭妙妙?!?/br> 顧柔眼睛一斜,這么惡俗的名字!可是云飄飄犀利的眼神雷電般射向自己,連秋上在她身邊一個勁朝自己擠眼睛,對著口型:妙妙——妙妙! 顧柔忍耐:“對,屬下叫做妙妙?!?/br> 妙妙,一聽就像是狐貍精!云飄飄看一眼顧柔的臉,膚白如雪,唇色殷紅,目含秋水,還有一股我見猶憐的媚態,明明就是一個狐貍精! “世子,既然她是你的護衛,飄飄就想跟您借這個護衛用?!?/br> 連秋上不禁“啊”了一聲:“你要她干什么?!?/br> “保護我啊,”云飄飄按捺住內心的怒火,蹭著連秋上的肩膀撒嬌,“世子不是說飄飄是您的心尖子么,就這么一個護衛,也不肯給飄飄,世子……” “好好好,那妙妙,你這幾日就跟在飄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br> 顧柔晴天霹靂,直瞪著連秋上,可是連秋上對她的視線避而不見,云飄飄頤指氣使地道: “好了,那你這個奴才可以滾下去了?!?/br> …… 夜里,軍隊在一處野地里安營扎寨,云飄飄睡下了。顧柔趕緊找到連秋上的營帳,劈頭蓋臉抗議:“世子,你怎么能把我送給云小姐!” “本宮也是為了穩住她,若她聲張開來,惹來你的親戚,豈非更加不妙?!?/br> 顧柔氣哼哼:“可是,她要我給她端茶倒水?!?/br> “這不就是你身為下人,應該做的么,”連秋上道,“本宮給了你三萬兩;三萬兩,還不夠你給飄飄倒一杯茶的?倘使有人給本宮三萬兩,本宮陪酒都去啊?!?/br> “可是,她用熱茶燙我!” 連秋上探頭一看,顧柔伸出的左手手背上,一大片紅腫的燙傷,好似真的很厲害。 “這……本宮再給你五百兩作為工傷?!?/br> “不成!”顧柔是作為“九尾”,經過卓夫人的牽線才跟連秋上做買賣的,在她眼中,自己跟連秋上充其量就是個雇傭關系,談不上什么上下級,更不是他的奴才?!斑@不在當初商量好的買賣里頭?!彼彩堑鶍屔?,憑什么讓這些人達官貴人糟踐! 眼看顧柔有種翻臉不認賬的架勢,連秋上知道逼她不行,連忙拿出哄女人的那套言語:“小柔姑娘,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本宮也是被逼得沒有辦法,情非得已啊。飄飄是太尉之女,難免驕縱不近人情,要不你躲著她一點,躲不過便順著她一點,待她氣消了,本宮過兩天就讓丁陵給你派個差使把你要回來,你看如何啊?!?/br> 說罷,又信誓旦旦道:“本宮再給你加點錢!” “多少?” “一百兩!” “走開!” “兩百兩!” 顧柔朝草地上吐了一口痰:“哈呸!” 連秋上嘴角一抽,忍痛道:“五百兩!”這年頭,當國師的,當殺手的,做密探的,一個比一個黑啊。 “成交!” 顧柔從連秋上的營帳走出來,經過云飄飄的營帳,里頭黑漆漆的,已經熄了燈,她暗暗對那帳子握了握拳:“我忍!”頭發一甩自信搖擺,走了開去。 第三天是個大晴天。 四月初,春光最為明媚的時節,洛水河岸開著大片的桃花,沿著官道綿延數里,宛如一條胭脂飄帶,粉得如煙如塵。 馬車行進到到一片丘陵地帶附近,日近中午,國師令軍隊在河邊??啃菹?,進食后再趕路。 顧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