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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她心情躁郁,奶娘特地到后廚給她煲了一碗清心潤肺陳皮梨湯。 昨天她原本想要引衙門的人去抓顧柔,沒想到連世子竟然冒了出來,充當了顧柔的時間證人,以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說的是謊話,但只要他一心護著顧柔,衙門的就也不敢追查。薛芙的計劃失敗了,她氣得兩眼發昏胸口發漲! 昨晚回到家,她想起顧柔站在玉樹臨風的連世子身邊那副光景,心都要疼炸了,不行!她不能讓這個破落戶的表妹飛上枝頭,踩在她的頭頂上。 她一宿沒睡,竟然真的讓她想出這么個主意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上韓家,攛掇周氏要娶顧柔的冥婚。 如此一來,顧柔這輩子就徹底耗死在韓家了!薛芙想到這里,陳皮梨湯喝到喉嚨里,果然清爽潤肺,心情舒坦了許多。 她才放下碗,就有人上門。 薛芙看到衙門的令史和顧柔站在一起,不由得愣了愣,沉下臉道:“你們拿了犯人不去衙門審,來我家作甚?” 話音未落,周氏就搶了上來,惡狠狠地一個巴掌扇在薛芙的臉上,嚎叫道:“賤精!你騙得我好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大半夜還來我府上倒貼我兒子勾引他喝酒,是你害死了他!” 薛芙被這個大耳瓜子打得腦袋嗡嗡直響,聽見周氏揭自己的老底,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她捂著火辣辣的臉,瞪眼問周氏道:“你發的什么瘋,你兒子是讓這個女人害死的,你找我做什么!” 周氏大哭不止,還欲撲上來抓撓,被薛家的兄弟沖上來架住,薛家人都是武官,薛唐和薛建兩兄弟把周氏壓在地上,半天不能動彈。 周氏臉貼著地,瞪著血紅眼睛干嚎道:“我們都去博陽侯府問過了,那鐲子,那腰帶,都是你留下的,你這個不要臉的sao浪貨,害苦了我兒子!” “老虔婆住口!”薛唐聽到她污言穢語辱罵自己的親meimei,無法忍受,拔劍欲砍周氏的頭,這時候,一個人閃出來攔住了他。 是顧柔。 顧柔輕柔有禮地道:“表哥乃是有身份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反倒是讓這些令史大人們將事情問清楚比較好,免得閑言碎語傳了出去,對阿芙的名聲多不好?!?/br> 薛唐猶豫,收回了劍;薛芙一聽顧柔的聲音,就恨得咬牙切齒地看著她,恨不得立刻撕爛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衙門令史們拿出腰帶和手鐲,薛氏兄弟上前辨認,頓時臉白如紙。 “一定是搞錯了,”薛唐喃喃地道,轉頭看向自己的meimei,“阿芙,你一定是不慎將自己的私物遺落,被韓豐這個好色之徒拾得,才帶在身上的是不是?對,我們家的阿芙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從中陷害!” 他說到陷害這兩個字的時候,目光像雷電一樣射向顧柔,好像顧柔是一只蛇蝎。 薛芙現在直打哆嗦,她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這條腰帶就像她的遮羞布一樣被擺到了臺面上,她惶惶然地順著哥哥的話,附和道:“是,這些東西,我在年初的時候就弄丟了,當時家里進進出出來拜年的人多,說不定是自家常常往來的熟人?!彼f這話的時候,眼睛也恨恨地盯著顧柔。 顧柔哦了一聲道:“是么?可是前兩天我還見表姐將這鐲子戴出來過,想必是我眼花了,表姐不是在北軍就職么,我想差大哥,你們去營中問問,也許有人見過?!?/br> 薛芙氣得發瘋,頓時沖上去:“顧柔,你這個賤人!”被令史一把攔?。骸把姾钌园参鹪?,如果軍侯不介意,可否借小人一根頭發比對比對?!?/br> 頭發?什么頭發。薛芙怔了怔。令史從腰包里取出一張薄布,小心打開里面包著的數根細絲長頭發。 “這是在現場韓豐尸首上搜得,在他身上還有許多根這樣的頭發,小人斗膽,想跟軍侯的頭發比對一下?!?/br> 腰帶、佩飾這些可以栽贓嫁禍,可是一對男女在現場野合,身上掉下來的毛發是絕對做不得假的。而且女人之間因為年紀,體質的差異,頭發絲的長度、粗細、色澤都會有細微的不同,仔細分辨就可以看出差異。 薛芙驚呆了,剛剛喝進肚子里的潤肺湯此刻像是塞進胃里的一大塊冰,冷得她不住地打寒戰。 “請薛軍侯借一根頭發!”令史又重復了一遍,他雖然官職低微,但是查案是他的職責范圍,名正言順,即使是薛校尉親自來了,也無權阻止! 第15章 真相大白 薛唐大怒:“誰敢動我meimei!”擋在令史的前面。 他這么做,顯然在違犯律法阻撓辦案,但這是在薛家,薛家人算有些權勢,薛太公還是校尉,令史一時為難,只得再次重復一遍:“請薛軍侯借一根頭發!” 顧柔朝旁邊瞥了一眼,只見周氏還被薛建的仆人壓在地上,連忙過去推開那人,故意將周氏攙扶起來:“伯母莫沖動傷了和氣,只要差大哥查清了頭發,就能把誤會解釋清楚了?!?/br> 周氏原本是罵薛芙罵得聲嘶力竭了,被人壓制在地上,才一時安靜下來,現在得到解脫,一下子像瘋狗朝著薛芙沖了過去,撲在她的身上,使出吃奶的勁兒拼命亂抓:“你這個表子,不要臉的sao~貨,含家產……” 薛芙痛得大聲哭喊,一時間連武功也使用了出來:“救命,救命!”拳頭狠狠打在周氏腰背,周氏雖然吃到劇痛,但依然扯著薛芙的頭發,像蜘蛛一樣粘在她身上。 薛氏兄弟慌忙來救,薛唐怒不可遏,一把抓開周氏:“賤婦,敢辱我妹子!”將周氏甩到地上,用力一腳踢開,只聽周氏腦袋咚一聲響,砸在地上,暈了過去。 “阿芙你怎么樣,”薛健連忙蹲下察看meimei的傷勢,卻頓時像吃了毒藥,驚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阿芙你……” 薛芙披頭散發,左邊額角上面被撕掉不少頭發,竟然光禿了一片?!鞍⑿治业哪樅猛?,我的臉怎么了,有沒有被她抓傷?”薛芙看到薛健的眼神,急得直發抖,她的身子不清白了還可以瞞得住,可是她的臉要是不漂亮了,會被別人嫌棄的呀! 薛建沉痛地看了一眼meimei的頭,竟然被抓成了一個半禿?!澳愕哪槢]事?!薄澳蔷秃?,可是我的頭好痛啊,還流血了!”薛芙松了口氣。薛建心痛咬牙,欲言又止。 薛芙恨恨地看向被薛唐踢昏的周氏,又朝顧柔看來:“阿兄,都是她,都是她故意把這個潑婦帶來害我的,阿兄要為我做主??!” 薛建無奈,薛唐含恨,均朝顧柔看了一眼。 顧柔還是那病若扶風之柳,貌若剪水之花的絕世美貌,用溫柔無害的小眼神朝這邊看來,滿是關切,一臉無辜:“差大哥,比對出來了嗎?這是我的頭發?!?/br> 她特地拔下自己一根頭發給令史比對,以證明自己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