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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有我,你拿什么當靠山?” 顧柔微怔,目光一凜?!具@個畜生?!?/br> (“???畜生說誰?”某個遙遠的地方,國師額頭青筋一爆,下面部曲家將抖如篩糠:“小人是畜生,小人是畜生!”國師扶額嘆氣:算了,去彈一會琴靜靜心。) 韓豐還在大放厥詞:“沒有我韓豐,你和你哪個廢物弟弟在洛陽城都活不下去!你以為靠著你賣布的那幾個破子兒就能撐起顧家?這些年我周濟了你多少銅錢,你自個算一算!” “不用算,一共三千六百八十五錢,”顧柔道,“我現在還給你?!?/br> 說著從衣袖里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不用找了,多的就算人情債,這下滿足了吧?!?/br> 韓豐傻眼了,不可能,假的吧?這肯定是假銀票她拿出來糊弄充樣子的!他急忙對著月光望去,白紙黑字紅印鑒,清清楚楚是洛陽城中最大的雍和錢莊的銀票。 他惱羞成怒:“你不可能有那么多錢!你一定是去外面勾搭男人了,才弄到的錢!” 【他是不是有病?!款櫲岵荒蜔┑乜粗骸笆鞘鞘?,你說得都對,可以了吧,滿足了吧?我要走了?!?/br> (“誰有???”國師優雅彈琴中,嘣!琴弦斷了一根,仆婢一擁而上攙扶:“大宗師您怎么了!”) 這邊廂,韓豐臉色一沉,露出幾分兇狠的神色:“顧柔,我不管你今天是真傻還是裝傻,總之你是我韓豐的人,出嫁從夫,將來我想對你怎么樣就怎么樣,今天也一樣——你給我過來!” 韓豐說罷,像一只餓狼一樣撲向顧柔。 顧柔揚起手,大力揮動四下,啪啪啪啪!四個巴掌把韓豐扇得飛了出去! 【這賤沒廉恥的狗骨頭!】 嘣!剛剛接好的琴弦又斷了,國師終于忍無可忍,按琴而立,集中精神,側耳傾聽: 只聽到顧柔的聲音: 【我和他青梅竹馬,原本爹娘立下婚約,二老去得早,我將他視為爹娘留給我的賞賜,為了不毀掉爹爹的信諾,我一忍再忍,只盼能一顆善心換他一顆真心,縱然他有些毛病,我也可以勸他改過;誰知道他竟真的動起這等不要臉的心思,看來他不只是小毛病,而是爛到了骨子里,我不能再裝糊涂了,這門親事非撕毀了不可!】 虛空中傳來了喝彩聲:【說得好?!?/br> 國師這邊,清雅無塵的面龐稍減不悅之色,他接起斷掉的琴弦,晶瑩修長的手指輕輕試了試音色,叮?!宕嗟幕芈?。他身邊的婢子見他突然轉怒為安,神態中竟有幾分舒悅,不禁上前一步:“大宗師……”被他制止。 國師擺了擺手,示意婢子們全部退下,安靜的水榭高閣上,他一人獨自面對古琴,心思專注: 【小姑娘,你從前說的話,本座素來不敢茍同,但方才那幾句,倒還有幾分人味。嗯,所謂棄我去者不可淹留,正是如此?!?/br> 國師“說”罷,姿態嫻雅地撥弄起琴弦,叮叮咚咚,聲如流水……彈奏出優美高雅的曲調,高山流水,正樂清音,宛如仙人在仙境。 那頭陽春白雪,顧柔在這頭正是下里巴人,看見韓豐倒在地上,她連忙跳將過去,又在他屁股上狠狠補了一腳:什么棄我去者不淹留?我在痛心疾首地被悔婚,你酸溜溜的拽個屁的詩文! 本來對著一個韓豐就已經頭大如斗,現在被人偷聽,顧柔更氣不打一處來: 【關你屁事!還有,你怎么又偷聽我的心事?】 【本座這并不是偷聽?!克P眸輕掃,環視四周,只見環湖的高樓上月朗風清,光明正大,哪來的偷聽? “我不管,我不準你偷聽!”顧柔嚷嚷了出來。 她這一句,卻是因為太過激動,用嘴巴喊了出來。 所以當然地,并沒有得到任何回音。 顧柔滿腔郁悶,仰天大聲喊:“我不管你是誰,你給我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為什么你總纏著我!” 說罷,便跟著自己的感覺,漫無目的地追了出去。 韓豐被幾個巴掌打得頭暈目眩,兩頰頓時腫高了起來,火辣辣地疼痛,話都說不利索了,想要叫住顧柔,張開嘴,一顆門牙和著血掉了出來——他氣得直哆嗦: 顧柔這個潑婦,竟然把他的牙齒都打落了!他明天還怎么去衙門上工?別人問起來怎么見人! 他唉喲唉喲地捂著屁股站起來,這時已經月上柳梢,月亮藏在頭頂的樹影里,好像在嘻嘻哈哈地嘲笑他的狼狽。 “韓大哥,韓大哥——”熟悉的聲音傳來。 韓豐咬牙切齒,這個死賤人還敢回來?看他不打斷她的腿! 那聲音近了一點,卻不是顧柔的聲音,聽著也很熟悉,漸漸地人影越來越近,月光下照出少女艷麗嬌嫩的容顏——卻是薛芙來了。 阿芙?韓豐的惱怒一下子化成慌亂,糟糕,阿芙怎么來了這里,如果被她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就再也別想碰她一根手指頭了。 他急忙低頭用袖管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卻疼得“哎唷”一聲。薛芙已經搶到他身前,滿是關心地問:“韓大哥,你怎么流血了,啊呀,你的臉是怎么了?” 薛芙來這里,也是有原因的。 白天,她聽說了周氏在菜市大鬧顧柔的布攤,心里開心得不得了,這一下表妹和韓大哥的親事一定是黃了。她想起韓豐,又擔心他跟顧柔多年的感情,會因為憐憫而對顧柔不舍,所以馬上就去了韓家,準備以安慰之名再給韓豐旁敲側擊兩下,逼著他徹底和顧柔絕交。 沒想到周氏哭哭啼啼告訴他,韓豐去了顧家。薛芙頓時怒不可遏,馬上也趕去顧家追韓豐,卻晚了一步,剛好韓豐帶走了顧柔。 薛芙沿途詢問路人,才找到這里來。 第9章 喂,小姑娘 薛芙道:“韓大哥,你的臉怎么流血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還有誰,不就是顧柔那賤婢!”這會提到顧柔,韓豐咬牙切齒。 本來還擔心韓豐對顧柔余情未了,現在一聽他稱顧柔為賤婢,薛芙心頭一喜,知道兩人鬧掰了,忙心疼地拿出手帕給他擦嘴角,一邊嬌滴滴地埋怨: “阿柔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她雖然家境微寒,可是好歹也是讀過書受過教的女子,平時看她也是溫柔嫻靜的模樣,怎么會下這么重的手呢,啊呀,難道她那些淑女樣子都是作出來的,本性就是一個潑婦?唉,韓大哥,她倒底為什么要對你下這么狠的手呢?!?/br> 韓豐愣了愣,頓時有點慌亂。剛剛怒氣沖動,就直接報出了顧柔的名字,現在薛芙問自己,倒不好收場了。 總不能跟薛芙說,他是因為見色起意,圖謀不軌,反而被顧柔打成了這副衰樣吧。 他倒底是在衙署混過的人,這時候腦筋一轉,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