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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 顧歡一見jiejie蘇醒,眼淚就止不住地落下來,擦了擦眼睛,故作堅強地道:“家里沒事,你放心,阿姐……你別干這行了,成不成?” “大人的事不用你管?!鳖櫲嵝南?,【不然哪掙錢供你上學堂呢?】 (某處的國師噴了一口茶,四下環顧:學堂,什么學堂,誰要送本座上學堂?) “我不讀書了,我不想你有事?!?/br> “沒事,沒事!你看姐哪一回有過事?”顧柔掙扎著坐起來,顧歡連忙地來攙扶?!皠e說昏話了,快給阿姐倒杯水?!?/br> 顧歡拿了水:“阿姐,金創藥用完了,我去買?!?/br> “等等?!边@個風聲緊的關頭,官府一定會緊盯城中各大藥鋪,誰買金創外傷之類的藥材誰必定被查。 不過,如果將這些藥材拆開來,分別寫在不同的藥方里面,然后拿回來再從不同的藥包中將治療外傷的藥材一味一味挑出來拼合,這倒是可以的。 顧柔爬起來寫完了好幾個方子,有清涼潤肺的,有治療經痛的……各種各樣交給顧歡,千叮萬囑他,一天只能買一個,去不同藥鋪購買,買足三天,就能拼成治療外傷的藥了。 顧歡走后,顧柔在床上又昏睡了過去。 …… 韓豐執行任務出了岔子。 那天晚上,他精心部署,嚴密埋伏,可是結果不但沒有捉到刺客九尾,還把毛尚書和小妾嚇得從內宅跑出來了,廷尉司和屯騎營兩百多號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平日朝堂上威嚴楚楚的尚書大人精赤條條地摟著小妾,抖得跟篩糠似的。 毛尚書回過神來,滿腔怒火,第二天清早就把廷尉司告上了朝堂,指責其辦事不力。 “沒用的東西,這點差使都辦不好!”韓豐被自己的上峰一頓狠批,氣得當天半宿沒睡著,跟衙門告了天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又遇著糟心事:在譙郡做生意的弟弟韓潮被江南的合伙商人騙了,跑路抽光了所有銀子,他跟當地的豪紳借了高利貸又還不上,被人家當rou票扣在譙郡的一個破莊子里,差人來跟母親周氏索債,張口就是一千金。 這個一千金,可不是一千兩黃金,而是一千斤黃金。 他一個令郎,乃是所有郎官中最不起眼的一種吏職,月俸才五千錢,折合不過四兩金;一千斤金相當于八千兩黃金——不算利滾利他得還一百六十多年,還到下輩子去? 周氏向來疼愛小兒子,哭鬧一番見丈夫實在拿不出錢來,她不敢罵丈夫,又不忍心罵大兒子韓豐,一腔怨恨遷到韓豐未過門的妻子顧柔頭上來,直罵丈夫眼睛糊了漿糊泥,怎么看上了這么個破落戶結親,害得兒子沒有前途,一家人跟著受累。 周氏本來是南??じ粦艏业氖錾?,家里做碼頭生意,沒讀過什么書,雖然在京城呆了多年,但一罵起人來還是夾雜許多南??谝簦?/br> “癡線,你是不是眼盲,非要娶這個賤精?” 韓豐聽母親用詞如此不堪,心中煩躁,便奪門而出,又聽得周氏追到巷子口大罵:“死蠢沒良心,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啦!” 韓豐逃離家門,只想出來透一口氣,但仰頭一看天色漸晚,已經到了吃完飯的時候,又不想回家,便來到了顧柔家的院子門口。 他叫了兩聲,院子了沒人,推門門是掩著的,他就直接走了進去。 堂屋里也沒有人,他猶豫了一下,進了里屋。 顧歡走之前,為了掩蓋被褥的血腥氣傳出去,在里屋燒著濃郁的一支線香,韓豐聞到這廉價刺鼻的香味,不由得練練捂鼻皺眉:阿芙說小柔沒品味,還真是這樣,沒有錢就不要焚香,難道不曉得爐瓶三事這些風雅之物都是大戶人家的玩意嗎,她折騰這些真是東施效顰。 韓豐嫌惡地想著,朝那床上望了一眼,就呆住了—— 顧柔躺在床上,雙頰雪白,嘴唇殷紅,如冰雪雕琢的一尊玉像,那緊閉雙眸的模樣冷艷至極,像是骨子里都剔透起來的女神。 韓豐忘記了捂鼻子,身體的某個部分登時燥了起來。 他來顧柔這邊,本來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想找點慰藉,吃一頓飯聽她說幾句溫柔話兒就走;可是現在他光聽溫柔話兒不成了,他的雙腿卻一步都邁不開,眼睛癡癡地盯著臥在床上的冰美人,眼中露出一種饑餓貪婪的神色。 反正小柔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早晚都得是他的人,碰了她又有什么關系? 念頭在腦子里一轉,他鬼使神差地走過去,雙手顫巍巍地伸出,正欲掀開被褥—— 砰! 韓豐頭暈目眩,幾乎昏倒,他原地搖晃了兩下,回過頭,只見個頭才到他胸口的顧歡雙手高舉著一個舊的粗瓷花瓶,血紅瞪眼地盯著他。 后腦上熱乎乎的淌下來一串東西,韓豐伸手一摸,手里黏糊糊一團血跡。他登時氣壞了,這個顧歡! 他一把揪住了顧歡,用武功招式三兩下就把他制服,掐著顧歡的脖子把他雙腳離地捏了起來。 瓷花瓶摔爛在地上,顧歡雙腳在上方用力掙扎,牙縫中憤恨地咒罵:“畜生,你不是個東西!你是畜生!” 韓豐狂怒不止,他早就看這個小雜種不順眼了,小柔嫁給他,這個拖油瓶他一點也不想要,想到他以后會受著自己韓家的恩惠,卻還一臉看不上自己那副衰樣,他就想這么一捏把他給捏死。 可是顧歡仍然不放棄掙扎,雙腿浮空亂踢亂蹬:“狗東西,yin~賊!畜生!你不是人!”臉色漸漸青紫。 他喊得很大聲,韓豐一下慌了。他的理智回過神來,韓家雖然算不上有頭有臉,可好歹身家清白,這樣招來別人抓他一個現行,他的前途和名聲可就全壞了。 他慌得一下子把顧歡扔了出去,奪門而出,用輕功逃跑的時候還不忘掩著臉。 顧歡摔在墻根,臉上頭上都擦破了皮,少年的臉因為閉氣漲得烏紫,他慢慢地爬起來,忽然想起什么,慌忙摸了摸胸口,還好衣服里包著的藥材還在。他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這時候,才爬到床邊,帶血的小手牽住jiejie顧柔冰涼的纖手,低聲哭了起來: “阿姐……你一定要好起來?!?/br> 第四個夜里,顧柔終于徹底醒轉,家里沒有雞了,顧歡做了雞蛋湯給她喝。姐弟一起吃過晚飯,顧柔哄睡了弟弟,一個人在房中換藥。 白天的事情顧歡一個字也沒有提,顧柔還只當弟弟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她對著生銹的銅鏡,看著鏡中自己背上那道深深的箭弩創口,心里頭充滿了疑慮不安:我九尾出來混有幾年了,只賣消息,不賣人頭,也從不跟人家搶單生意,更沒有得罪過離花宮的人,為什么呢? 不管怎么樣,不管是別人先招的她還是她先招的別人,可這梁子一旦結上,就沒那么容易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