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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毙∫幻碱^緊鎖,她也知道朱景皓提醒的沒錯,很多事她不能做的那么明顯,卻必得讓崔后對蕭賢妃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來,若實在沒有兩全之策,反正仗著年紀小,哪怕背上個刁蠻不懂事的名頭也要先保崔后的命。 她在心里把這個思路和南珍交流了一下果然一拍即合,倆妹子就不相信她們這樣嚴防死守還能讓那蕭氏找到可乘之機。 而一旁的朱景皓見小一這樣,怕她亂琢磨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不禁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珍兒不急,無論要做什么都記得先來找皇兄商量,咱們兩人一起想法子,總好過你一個人在那兒瞎琢磨。你要記得,無論發生什么事,皇兄總是向著你的?!?/br> 這深宮里他朱景皓只南珍一個嫡親的妹子,無論她要做什么,他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小一心里暖暖的,一邊的朱南珍也是眼角微酸,卻仍不忘了交代小一: “二皇兄是最可信的不假,可咱們這事還是不能讓他摻和進來,在父皇面前,他必須是個孝子,其他無理取鬧的事兒,得咱們自己扛了?!?/br> 小一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于是從這一日起,兩個姑娘下了學就歸心似箭的往昭陽宮趕,每回還不忘拉上朱景皓一起去盡孝。有這樣的子女,崔后本該是心情大好越發健朗才是,卻不知為何,這最初還不太打緊的病癥,反反復復之下竟越發沉重起來。 小一和朱南珍自然也更加著急起來,崔后要入口的每一樣食物,小一都要一道道嘗過去,至于湯藥什么的,崔后怕傷了小一的脾胃死活不肯她碰,她也定要讓內監先在她眼前嘗了,然后這藥碗就再不肯讓人過手了。 一時間整個大興宮里都傳遍了大公主和二皇子純孝的先進事跡,搞得一些分位底的妃嬪也不得不見天杵在昭陽宮里跟著侍奉,到后來連分位高的都坐不住了,皇后一日沒大好,闔宮上下就一起跟著吊著心。 ? ☆、蕭賢妃打得一手好牌 ? 對朱南珍和小一來說,目前最主要的自然是看住崔后身邊的人員往來,以防有人暗下毒手,同時還不能忘了為二皇子爭取機會。畢竟這次不能犧牲崔后,想在明年成功立儲就只能靠二皇子自己爭取了,于是這段時日來皇后宮中的日常,基本上就變成了這樣—— 早朝后永光帝的例行一探: 聞得外頭內監通傳,在門口把風的朱南珍一個閃身進殿,再一個眼神示意,小一就把手中的藥碗往朱景皓手里一遞,火速讓出位置簡潔有力道:“皇兄到你了,我歇歇?!?/br> 于是永光帝在進門的瞬間,就滿意的看到了自己的二兒子剛下學就帶著大女兒來母親面前盡孝的和諧畫面。 類似的場景還包括給崔后端茶/倒水/喂飯/擦汗,二皇子這般盡心竭力事必躬親,讓永光帝在近日的常朝上一提及二皇子,就滿臉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模樣。 崔后默默看著這一切雖不點破,心內卻滿是快慰,女兒到底是長大了,不但孝心滿滿,還知道處處維護哥哥。 至于蕭賢妃,那簡直是氣急敗壞的節奏了。但凡她前去請安,大公主必像個貓頭鷹似的守在崔后床邊,兩眼瞪得溜圓盯著她,仿佛她一個眨眼,蕭賢妃就能化身妖怪上去剜了崔后的心。 就更別提每逢永光帝駕臨她想端個湯藥上去做殷勤伺候狀,大公主就必會十分客氣的來句:“怎好勞動蕭母妃?!比缓笫炀毜慕舆^藥碗,再火速遞給身邊的宮婢端去一邊。仿佛這藥沾了她的手就一秒變穿腸爛肚的劇毒,在崔后身邊放一放都能分分鐘把人熏掉半條命。 連徐昭儀和王昭容都能有機會每日來陪皇后說說話幫幫手,大公主雖不讓她們經手崔后的湯藥,卻也沒像對她那么嚴防死守的盯著。以至于有數回給永光帝撞見她悠哉悠哉的攤手坐著,倒是自己大女兒熬得眼圈發黑,都會不悅的趕她回宮:“既沒這份心,就不必天天來此湊著了?!?/br> 這一下可糾結死了蕭賢妃,就算她再日夜盼著崔后早日去見閻王好接了她的鳳印,也吃不消給大公主這么提防,再這樣下去,皇后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外頭的流言蜚語唾沫星子第一個淹死的就是她。 這實在不是長久之計,我們的惡毒女配蕭賢妃自然不能乖乖被坑,立刻里外忙活了起來。 這一日,永光帝來到鳴鸞殿時面色有些不大好,看著忙里忙外的小一,不禁嘆了口氣道:“珍珍兒,你過來,父皇有話同你說?!?/br> 小一是個聽話的好戰士,立刻湊上前來聽令。 “珍兒,父皇知道你著急你母后的病,可也不能日日在這兒熬著,不然你自己的小身板也吃不消,你忍心叫你母后病著還費心擔憂你嗎?” 小一自是搖頭。 “那就聽父皇的話,今日且先回去休息,父皇來陪著你母后,可好?” 永光帝雖是商量的口氣,但混了這么久大周宮廷的小一也知道這話可不能真當商量聽。再想想皇帝總不至于害他自己的老婆,見朱南珍也點點頭,便乖覺的退下了。 然而她前腳剛進南熏殿,后腳就聽碧竹來報說蕭賢妃進了鳴鸞殿。 臥槽,這玩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小一一聽立刻著急上火了,想也沒想就往鳴鸞殿飛奔。這邊人剛到殿門口,就見永光帝坐在正中主位上面色不郁的看著自己,蕭賢妃則在一旁哀哀戚戚一聲嘆: “陛下您看,大公主這可不就是防賊似得防著臣妾嗎!這叫臣妾以后可怎么做人呀嚶嚶嚶!” 永光帝沒接話,對小一的口氣卻沒了方才的和氣: “不是讓你回去好好歇著么,這又急匆匆的跑回來所為何事?” 這下小一和朱南珍都集體懵逼了,原以為是調虎離山計呢,不想人家蕭賢妃完全不屑走那條路。 而永光帝見小一愣愣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眼神又閃閃爍爍的往蕭賢妃身上掃,再想起今日常朝上那幫子御史吵吵嚷嚷的事兒,不禁心內一陣火起: “往日朕還沒看出你有這個心思!說,平白給你蕭母妃扣這么個帽子,是誰給你的主意???” 永光帝根本不愿相信一向心思單純的大女兒會想到這種深宮里最見不得人的腌臜事上去,定是有哪個不老實的妃嬪在她耳邊胡言亂語嚼舌根! 而小一這是想招也招不出啊,總不能說您女兒死過一回,知道您夫人有這一遭特顯靈托夢來相助吧?! 于是只得呆呆立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蕭賢妃見狀面又是一聲嬌嬌柔柔的哀嘆: “大公主往日里盡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哪有那么多機會接觸旁人,想來若不是大公主對臣妾心懷偏見,那便是......唉......” 這話說得欲語還休,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