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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么三個,算是個彩頭,到時候誰吃到了這個帶酸棗的,就是個有福氣的,來年保準有好事兒!” 蕭正峰低頭瞅著她纖細的雙手靈巧地拿過一個餃子皮,手指頭捏啊捏的,幾下子之后便一個餃子出來了,那餃子真跟一朵花般好看,細致勻稱的褶子,薄薄的木耳邊微微翹著,像花瓣兒一般。 孟聆鳳從旁見了,不免道: “你包個餃子都這么好看!到時候別讓大家伙舍不得吃了!” 齊紈和魯綺見了也是笑道: “夫人的餃子確實包得好看?!?/br> 蕭正峰目光一掃,掃向了齊紈和魯綺,然后掃向了孟聆鳳。 齊紈和魯綺心里一突,兩個人對視一眼,便忽然道: “我去看看鍋里水開了嗎!” “我去看看那邊雞燉好了么!” 然后兩個人忽然跑了。 孟聆鳳挑了挑眉: “你們慢慢聊,慢慢包?!?/br> 說著,撿起地上的大刀也走了。 人都被自己嚇跑了,蕭正峰這個時候才俯首過來,大手慢騰騰地拿起一個餃子皮兒,柔聲笑道: “阿煙教我包餃子吧?!?/br> “好。先拿過一個餃子皮兒,攤平了,放上菜,這樣一對折,然后開始捏褶子,捏褶子……好了?!?/br> 說著這話,阿煙把一個精巧的小餃子放在了玉白的手心里,展示給蕭正峰看。 蕭正峰往日學武最是在行,再是復雜的動作他都是一看就會,如今他用往日學武的勁頭仔細地觀摩了阿煙的動作后,便拿起了一個餃子皮來施展了。 于是他也拿過一個餃子皮兒,攤平了,放上菜,這樣對折,然后開始捏褶子,捏褶子…… 捏完了后,阿煙一看: “咦,你包了一個湯圓?” 蕭正峰皺眉,他默默地放下了那個“湯圓”。 或許術業有專攻,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打打仗殺殺人,練練兵再抱抱女人,這就可以了。 至于包餃子什么的這種活兒,交給他的女人去做吧。 少頃之后,這看水兒的看雞的還有抱著大刀溜達的陸續回來了,熱騰騰的餃子出了鍋,孟聆鳳陪著蕭正峰和阿煙在那里吃餃子,馮如師也過來蹭吃的,搓著手滿懷期待地要吃,一旁的齊紈和魯綺伺候著,在那里繼續包餃子。 正吃著間,蕭正峰看著碗里的一個餃子,悄無聲息地把那個放到了阿煙的碗里。 阿煙不解,夾起來一嘗,酸甜的味道,抬頭看著蕭正峰,不免笑了,這是那個酸棗的吧。 蕭正峰見她笑得甜蜜,也就隨之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聆鳳忽然皺著眉頭道: “怎么還有一個面疙瘩??!” 說著,她從嘴里吐出來一個又硬又大的面團兒,瞇著眸子打量: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一旁的齊紈和魯綺對視一眼,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們多少也猜到了,這餃子必然不是自己或者夫人包的,當下尷尬地低下頭。 馮如師卻自有一番見解,恍然道:“這是一個酸棗的餃子吧,就是那個彩頭!哎呦,你可是個有福氣的!” 孟聆鳳疑惑地看了眼阿煙,卻見阿煙只笑不語,她想著這果然是了,不免皺眉道: “原來酸棗的彩頭這么難吃??!”? ☆、第 172 章 ? 到了過年的這一日,冷清的萬寒山也難得的熱鬧起來,雖然各樣物事短缺,不過將士們也把紅色的布條拴在樹上,又自制了許多燈籠掛在那里,乍一看去也有幾分喜慶氣氛。 早就籌謀多時的餃子自然是少不得的,因將士們實在是太多,于是只能各行伍在那里自行包餃子,餡料都是早已準備好的,如今只需要包就是了,一時之間萬寒山上難得的說笑熱鬧起來。 阿煙這邊一早就起來了,怕腿上綿軟沒力氣沒法幫著干活,這幾日都不敢讓蕭正峰近身的。如今她帶著幾個侍女過去火頭軍那里,幫著指揮下餡料和餃子皮等事兒,又把侍女們往日做的棉手套拿出來,算作彩頭發給大家,也算是逗大家樂一樂。 她忙了這么大半日,傍晚時分才回到家,這大年夜的晚上是要守著的,將士們在那里笑著鬧著敲鑼打鼓地開始等著吃餃子。阿煙也回到自己屋里,吩咐荼白等收拾了下各處,并添了爐火。 就在這個時候,門一開,蕭正峰進來了,手里卻是拿著一個鞭子。 阿煙不免笑了: “這是什么?” 那是一個牛皮擰成的鞭子,不長,看上去倒有幾分玲瓏小巧的味道,鞭把手那里還是用樹根雕刻而成的,古樸好看。 蕭正峰來到炕頭陪著阿煙坐下,拿著那鞭子把弄了一番,笑道: “原說要送給你一個鞭子的,這些日子實在忙得緊,也沒心思弄,今日正好過年呢,也沒什么好物事送你,我就做了這個來給你?!?/br> 阿煙聽著微詫,忽而便想起當初他們還在錦江城時說的玩笑話了。 當時她是說蕭正峰就是一頭野狼,自己要的就是狼,可是卻要拿一個鞭子來,如果狼不聽話,自己就可以打他抽他。后來一直打仗,他們從錦江城離開來到這里,又分別了一個多月,此時哪里還能想起當時的玩笑話呢,不曾想他竟一直記得,還真做了一個鞭子來給自己。 她不免笑著接過那鞭子,拿在手中只覺得輕便趁手,不由甩了甩,只聽那鞭子在空中發出哨子一般的響聲來。 她側首笑望著他,眨眨眼睛道: “你如果不聽話,我可真抽了?” 蕭正峰嗤笑一聲: “當我不知道么,你素來心思藏得深,平日里嘴上說笑著,一副不見得多在乎的樣子,其實心里未必不擔心著我呢,怕我偷腥,怕我沾花惹草的?!?/br> 阿煙挑眉笑望著他: “你若不會這樣,我怕什么?” 蕭正峰哼了一聲,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臉上的笑漸漸收斂,卻是一本正經地道: “還記得昔日你我在大名山的茅屋中,你當時說過的關于你母親的話嗎?” 阿煙低頭,臉上微紅:“什么話?” 蕭正峰不容她躲避: “一生一世一雙人?!?/br> 阿煙仰起臉,凝視著他:“嗯?!?/br> 怎么可能忘記呢。 蕭正峰眸子泛起認真的鄭重: “我說過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驗證,只是如今到底年輕呢,你若不信,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如今這個鞭子給你,我親手雕刻的樹根把手,讓你握著?!?/br> 他到底是一個率領數萬人馬的大將軍,剩下的話太過rou麻,他沒能說出。 不過意思,阿煙是懂的。 他就是自己的狼,鞭子在自己手里,他如果不聽話,如果不合自己的心意,自己就可以打他。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