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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個世道啊,笑貧不笑娼,但凡她孫雅薇真得進了皇家門,當了那個太子妃,以后生個一男半女,再等太子登基為帝,她順利當了皇后,從此后,哪個不是巴結著她,誰再敢說她半分不是呢! 可是偏偏事與愿違,她孫雅薇就是沒有那個福分,太子妃之位終究和她無緣,人家太子另擇他人去娶了,偏偏就是沒有她的什么事。 阿煙聽著這消息,不免詫異,心道連父親都不曾知道的事兒,這是從哪里傳過來的,那威武大將軍若是知道這個,還不是得氣死??! 其實就她的想法來說,孫雅薇自小循規蹈矩,倒不像是干出這等事的人,其背后原因,誰也不知道,少不得便是那威武大將軍為了和父親一爭長短,便慫恿了孫雅薇去和太子茍且,實際是盼著成為太子的親信,等到太子登基,他便是國丈了。 可是若太子根本不娶孫雅薇為妃,那威武大將軍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賠了女兒的閨名,又撈不到半點好處,那簡直是能活活氣死的! 是以阿煙不免留心打聽,想著這個消息從何而來,然而大家說得有鼻子有眼,消息從哪兒來的,誰也不知道。 后來還是何霏霏來了一句:“都是瞎掰唄,反正動動嘴巴又不用負責,太子妃也輪不到她們身上,她們樂的拿這個取笑?!?/br> 阿煙想想也是,一時兩個人說著話,阿煙忽而想起李明悅,便問起來。 何霏霏卻實在是一個八卦小能手,當下添油加醋吐沫橫飛地將李明悅的事兒一一說來。 原來她們女子書院中的那位教習琴技的莫四娘,昔年是宮中的大司樂,可是當年她在宮中,卻是和昔日的齊王極為相熟的。 何霏霏看看左右無人,壓低了聲音道:“這個莫四娘啊,比齊王殿下大了四五歲,也不知道怎么著,便和少年老成的齊王好上了。只是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子,一個是宮中的教習,你也知道的,這哪里可能呢。后來便被文慧皇后發現了,文慧皇后稟報了皇上,皇上當時便怒了,說是莫四娘違背了教習的規定,要將她賜死。要說起來,齊王也是個深情的,跪求了皇上,就這么跪了整整一夜,后來皇上把他叫進去,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皇上竟然饒了莫四娘不死,只是要讓她趕出宮來,貶謫到咱們書院當了個教習?!?/br> 其實這段故事,阿煙也隱約知道的,只是此時有些不解:“這個四娘,又和李明悅有什么干系?” 何霏霏憋笑了下:“這個李明悅也是好手段,前一段啊,真是用心的學琴,后來趁著齊王出去茶樓喝茶的功夫,她就在隔壁彈琴,據說彈的那曲子,正是昔年莫四娘彈給齊王的。齊王一聽,可能是有些心動吧,這兩個人就此好上了?!?/br> 何霏霏說得言語輕快,可是阿煙想了想,卻知道這齊王并不是會因為這個就去和一個女子相好的人,想必這個李明悅還用了一些其他小手段吧。 何霏霏最后捂嘴笑著總結道:“總之就是這李明悅上了齊王的床,兩個人春宵一度,李明悅的那個姨娘,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經出身的,聽到這個消息,便跑去了齊王府,大鬧一場。沒辦法,齊王只好納了她為妾。你說這個人,費了這么多周折,最后去給一個不得寵的齊王當妾,可真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何霏霏想不明白,可是阿煙卻是明白的。齊王成親十年,一直沒有子嗣,后來他不近女色,可是據說也廣撒雨露,盼著開花散葉的。如今這李明悅顯然打得主意是,想法設法嫁給齊王,為他生一個庶子??v然是個庶子,可到底是齊王的長子,將來若是齊王沒有其他子嗣,這個庶長子以后便可以繼承大統了。 其實阿煙從十六歲開始便離開了燕京城,流落民間,對于皇宮內院的事兒也就是聽著街坊閑聊知道一星半點,是以當時的情形具體如何根本不能知道真切。而這個李明悅,當初可是侯夫人,想來必然有得是機會來往于皇宮內院,這才對于齊王身邊的事情了如指掌吧。? ☆、第 68 章 ? 這么說著間,也該開始上課了,今日上的卻恰好是莫四娘的課。阿煙想起剛才何霏霏所說的話,不免暗暗打量過去,卻覺得那莫四娘神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瀾。 倒是她這么一看間,手底下原本流淌出的琴聲就有了顫音,莫四娘耳力非凡,在那眾人的琴聲之中聽到異動,便抬眸看過來,倒是恰好把阿煙打量的眼神逮個正著。 阿煙一時竟有些尷尬,只好對莫四娘溫婉地笑了下,莫四娘臉上雖沒什么笑意,卻也還算溫善地點了點頭。 阿煙此時也不好再分心,勉強將注意力放到手下的琴上。 只是到底是揣著心事,一忽兒想起莫四娘和齊王的故事,一會兒又想起上一輩子的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平西侯。 自己和蕭正峰,今生到底是否有緣? 若他果真對自己那般情深,那么上輩子,他們又是怎么錯過了這樣的機緣? 自己若是真得和他成了因緣,會不會就此對這個人的前途造成影響? 此時的阿煙,心緒難平,卻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安心在女學上課。 到了傍晚過后,阿煙揣度著父親也該回家了,竟有些等不及,便以身體不適為由,早早離開了女學,徑自回到了家中。誰知道這個時候,父親竟然還未曾歸家,無奈何,她只好站在西廂房的窗前,就那么殷切地等候著。 心間真是忽上忽下,一時覺得悲切不已,一時又覺得喜不自勝,一時覺得此事根本無望,一時又覺得這分明是大有希望。 就這么等了半柱香功夫,卻見父親歸來了,那面上是愉悅的。 翹首以盼的阿煙,看到父親這神色,幾乎有些不敢置信,整整一日的忐忑,提了許久的心,就這么放進了肚里。她抿唇笑了下,臉上微微發燙,不過還是忙迎了出來。 顧齊修剛一踏進后院,便見眉目間帶著笑意,穿著粉色的長錦衣娓娓行來,腳步輕快地迎過來。 一時他不免恍惚,倒是想起小時候,他每每出了遠門回到家中時,那只猶如小蝴蝶一般歡快地迎過來的小女娃。 光陰荏苒,歲月如水,春去秋來,夏有花開雨落,冬有飛雪漫天,時光就這么流去,他昔日疼在手心的小女兒也長大了。 長大了阿煙卻不同往日,笑容間漸漸摻上了一縷淡淡的愁緒,如煙如霧,讓他這個做父親的無可奈何。 可是如今,她見自己回來,想來是猜到了自己帶回個怎么樣的消息,是以眼眸的笑意才這么清澈明亮,仿佛里面倒映了初融冰雪,倒映了湛藍晴天。 顧齊修也難得開懷笑了,對走過來的阿煙道:“阿煙,這么著急出來迎著爹爹,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孩子饞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