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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曾問,便按照她的吩咐,將兩手伸出,擺在她面前。 阿煙低頭望過去,卻見那大手比自己纖細小手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又是生得粗硬的,虎口以及指腹上帶著厚實的繭,不過看起來倒是沒什么傷痕的。 她這才放心,點頭道:“原來將軍徒手修繕車輪,并不曾受傷?!?/br> 蕭正峰這才明白,原來她是見到了自己以手指來糾好鋼棍,竟然以為自己會受傷,這是要親自察看。 一時之間望著這女子,他喉頭發熱,粗噶而低沉地道:“多謝姑娘關心,蕭某不曾受傷,這對蕭某來說,不過是尋常之事?!?/br> 阿煙輕嘆:“想來你在外面也聽到了的,我的丫鬟跪了那么一炷香功夫,怕是膝蓋腫得不輕?!?/br> 蕭正峰點頭,望著她瑟瑟的纖細雙肩:“嗯?!?/br> 阿煙笑道:“多謝將軍靈藥,我這就回去,拿這藥給她用了,也免得她受罪?!?/br> 蕭正峰聽此,心中涌起nongnong的失落,其實是多想她能在這里和自己多說幾句話,便是沒什么話說,就這么站在這里讓自己多看一眼也好啊。 不過他卻沒什么理由讓她留下。 他只能再次點了點頭,看著她漸漸離去,纖細婀娜的身姿,嬌柔一捻的柳腰,就這么離自己越來越遠。 忽然間,他想起了什么,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忙脫下外袍來,緊走幾步追上。 “顧姑娘,這大霧天,山里冷,你披上這個,免得這一路走過去著涼了?!?/br> 阿煙微訝,挑眉笑望著他。 雖則本朝把昔日那些陳腐舊俗早已拋了,不過這貿然穿著陌生男子衣袍回房,總是有些驚世駭俗的。 蕭正峰也意識到這樣不妥,不過卻是嚴肅地道:“事急從權,若是姑娘真個著涼,那就不好了?!?/br> 阿煙想想也是,當下接過,披在身上,點頭笑道:“多謝蕭將軍了?!?/br> 于是蕭正峰目送著阿煙逶迤而去。 那嫵媚纖弱的身段上披著自己的外袍,因她體型嬌小,衣袍幾乎逶迤到了腳面。 外袍衣領之處,輕輕偎依在她嫩娟白細的頸旁,就那么隨著她的走動輕輕磨蹭著。 而那外袍,就在剛才還穿上自己身上,緊貼著自己的頸上肌膚。 蕭正峰忽而便覺得自己全身都緊繃起來,想到自己和她其實借著那衣料就這么間接地相帖,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己。 身體的某一處,就那么堅硬起來,硬得他只能深深吸口氣來平息。 他就這么渾身僵硬而不自在地回禪房去了,腦中不斷地回想她披著自己外袍的那一幕。 一直到了禪房坐下,他品著茶水時,陡然才想起來。 自己真個叫笨??! 為什么離開之時不知道將外袍給她披上,倒是讓她受著霧氣在那里等了半柱香功夫! 他有個朋友就在山下隱居,建了一個茅屋住著,平日里經常上山打獵砍柴,難免有個擦傷什么的,家中自然是備了各樣常用藥的。他剛才就是施展輕功匆忙下山一趟,把這位朋友揪起來逼著讓他給自己取了藥,拿了藥后又匆忙上了山。 因來去趕路太過,以至于他都渾身奔出汗來了。 想到這里,他又開始覺得,自己的外袍會不會有汗味,若是被她聞到,豈不是會被嫌棄? 頓時,他面紅耳燥起來。 ********************************** 而綠綺這邊,左等右等,不見姑娘回來,不免有些焦急,恰好此時她哥哥藍庭過來,她便和哥哥提起。 藍庭一聽,自然也是擔心,當下便命人在禪院里四處去找。原本綠綺的膝蓋腫疼,是坐在那里歇著的,如今見此情景,總覺得心里不安,也就勉強忍著傷痛出來,陪著哥哥藍庭一起尋找。 誰知道正在此時,這大相國寺中忽然飄來了云霧,一時之間不見散去,這么一來,一眼望去不過十丈而已,倒是不好找了。 綠綺見此,不免急了,她想起原本今日個姑娘和自己好聲好氣說話,只因自己心里倔強,覺得受了委屈,竟然也不曾吭聲,如今想來,真是歉疚萬分。當下恰有秋風吹過,她身上透出陣陣涼意,想起姑娘出去的時候只是穿了一身煙灰長裙,衣衫單薄,她越發擔憂,竟落下淚來。 “哥哥,若是姑娘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咱們趕緊告訴太子殿下并住持大人,四處尋找吧?” 藍庭倒是個處事穩重的,聽此話,皺眉道:“姑娘行事向來有分寸的,再者今日太子殿下和姑娘來此上香,外人并不能輕易進入的,在這寺中,倒是不會有什么歹人。姑娘走出去不過一炷香功夫罷了,興許是貪看哪里的景致忘了回來而已。如今你我若是驚動太子殿下,未嘗是什么好事?!?/br> 還有一句,他倒是不便和自己meimei說的,那便是太子殿下顯然對自家姑娘有意,而自家姑娘分明是有躲閃之意。此時驚動了太子前去尋找姑娘,若是本來沒什么事的話,反而顯得小題大做,怕是為姑娘所不喜。 綠綺想想也是,擦擦眼淚,哽咽著道: “哥哥,我就是怕姑娘出什么事兒,若是這樣,那我也不想回去了?!?/br> 藍庭聽到這個,無奈地看了meimei一眼: “今日之事,我其實本想抽個時間和你說說的。當時姑娘與太子殿下蕭將軍說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呢?姑娘既然說出了那話,自然有她的考量和計較,你不過是個丫鬟而已,竟然跑去多嘴。實在是往日姑娘脾性好,把你寵慣得不成樣子,你才如此無法無天。就以此事而言,別說她讓你跪上一炷香功夫,便是跪上一日一夜,就此發賣了你去,你也是活該!” 藍庭只有這么一個妹子,向來對她極為寵愛的,如今說這重話,其實實在是看出這妹子有些不懂規矩,怕她從此后又惹出什么禍事來。 綠綺其實已經知道自己不對了,只是之前由于臉皮薄性子倔,不好意思承認錯誤而已,如今姑娘不見了,她比誰都著急,又這么被哥哥一說,頓時羞慚萬分,咬著唇道:“哥哥你教訓的是,今日原本是我的不是。我知道錯了?!?/br> 藍庭見她這般,嘆了口氣,也是心疼她,摸了摸她的頭發:“還是先找到姑娘要緊?!?/br> 正這么說著,那邊四散的小廝便歡喜著過來稟報道:“藍爺,姑娘回來了?!?/br> 話音剛落,便見云霧之中,煙灰色裙裝的女子款步姍姍,婀娜行來。只是她身上披著一件男子所穿的黑袍,有些詭異。 藍庭見此情景,不覺皺眉,忙上前問道:“姑娘剛才這是去了哪里?” 綠綺也看出姑娘身上那件衣服是男子之物,忙跑過去,拉著阿煙的胳膊道:“姑娘,你好久不回來,綠綺都擔心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