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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誰敢將今晚之事傳出去一言半語,杖斃??陕犌辶??”下邊眾人嚇得瑟瑟發抖,忙齊聲應道:“聽清了?!?/br> 安靖侯這才接著吩咐道:“各房內的掌事丫頭和仆役留下,其余人等,迅速回到自己當值的地方去?!北娙搜杆偕⑷?。 大夫人將主座讓與安靖侯,坐到一旁,二夫人侍立在安靖侯身側。安靖侯看著下首的兩人,心中一陣煩悶,吩咐道:“松綁松綁,在下人面前綁著主子像什么話?!?/br> 一晚上被安靖侯間接地呵斥了兩次,大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安靖侯這才怒道:“混賬東西,你們倆都做了什么?” 顧云風似是被安靖侯的氣勢給嚇著了,囁嚅半天:“兒子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醒了就被母親帶人給拿住了?!?/br> 二夫人看這不成器的樣子,已是忍不住掉下來淚來。安靖侯沒來由地一陣心煩,叱道:“哭什么哭!養子不教,這會子哭給誰看?”又轉問道,“任婉,你說?!?/br> 任婉見安靖侯問道,只得老老實實開口道:“兒媳今日晚間去找二弟,本是因為二弟扣下了兒媳的貼身丫鬟,結果不想卻在二弟房間暈過去了,兒媳亦不知今夜發生了何事?!比瓮裾Z音不疾不徐,倒是看不出來有撒謊的樣子。 安靖侯當機立斷,吩咐道:“任婉帶回梳霞院罰跪三日,云風一樣,回菱香院先面壁三日。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再跟你們算賬?!贝蠓蛉烁蛉诉€要再辯,見安靖侯黑紫的臉色,不自覺閉了嘴。顧云風與任婉也各自謝了恩,各自跟著二夫人和大夫人回院了。 這日晚間,安靖侯在書房細細聽著管家顧丹心的回稟,“那夜緣起,的確是二公子的人扣下了大少夫人的丫鬟,是一個叫袖煙的十二三歲的一個女娃子,很得大少夫人器重。戌時三刻左右,正準備洗漱休息的大少夫人得知消息,急匆匆趕去了羅浮院,就再也沒有出來。直到子時快過,端蕓回稟了大夫人,大夫人又拿了令儀詢問,這才問出來,才帶了人去撞破了這尷尬事?!?/br> 安靖侯沉吟一會兒,才問道:“可有疑點?” 顧丹心忙回稟道:“侯爺英明,當晚就沒有讓二公子回院,所以經查探,還是有些蛛絲馬跡?!鳖櫟ば拿Τ噬弦环绞峙?,帕子里雖只有幾粒粉末,但顧巖深知其中必有蹊蹺,忙聽顧丹心接著說道:“侯爺,這粉末,是淺露香的成分,可使人在短時間內迅速清醒過來?!?/br> “哦?”安靖侯問道:“怎講?” “查訪當夜隨大夫人一起前往羅浮院的仆役,過半的小廝都說,當夜他們進入二公子房中的時候,破門而入,二公子清醒著,大少夫人卻是睡著的,直到大夫人摔門而去,大少夫人才醒過來?!?/br> “也罷。我算是明白了,柳娘他們母子倆也也忒不像話。一開始和長房爭著要娶任婉也就罷了,如今沒娶到又要使這下作手段?!鳖檸r吩咐道,“丹心,你看看最近外地有什么合適的差事沒有?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派出去些時日?!?/br> 顧丹心想了想,清點到:“有倒是有一些的,郯城那邊這幾日□□,弄得人心惶惶的。只是,怕是不大安全,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安靖侯道:“這東西著實不成器,派出去練練也行,等幾年到了弱冠,也得在朝中讓他多少擔個職,這樣子可叫人不放心?!鳖櫟ば拿髁税簿负畹念檻],也不再勸,只問道,“那大少夫人那邊?” “她也不是無過,只是云風這東西膽子也太大,本來現在和任家關系還不穩固,這節骨眼兒上竟敢來給我添亂,若是走漏了風聲,破壞了這次聯姻我可饒不了他?!卑簿负顔柕溃骸斑@是第幾日了?” 顧丹心答道:“已是第三日了,大少夫人也在東院那邊跪了三日了?!?/br> 安靖侯起身,道:“我去看看她?!?/br> ? ☆、第八章 ? 大夫人想是已經睡下了,梳霞院內燈火已經關得差不多了。安靖侯阻了通傳的人,一路不聲不響地到了堂屋。 三日過去,任婉卻還是跪得端端正正。聽見安靖侯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依舊對著上首跪著。安靖侯微有不忍,上前問道:“可知錯了?” 任婉聽聲音,似是想回答,卻已經無力回答,咬了咬唇,半天只搖了搖頭,唇色已經蒼白得可怕。見她這般模樣,安靖侯也不免一陣憐惜,道:“你起來吧?!?/br> 任婉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公公可是信兒媳了?” 安靖侯爽朗一笑:“哪有我信不信,只是我愿不愿意信。任婉,說實話,就仗著你是任家唯一的女兒,我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把你怎么樣,起吧?!?/br> 任婉凄然一笑:“既然如此,多謝公公了?!闭f罷就要起身,掙扎了半天卻是聚不起半分力量,只得以手撐地緩緩站了起來,卻不料剛邁開步子,身子就晃悠悠地倒了下去。安靖侯忙喚人將她送了回去,這才回了自己房中。 因得了靜養的特許,任婉幾日沒有出門,安安心心休養了幾日,精神倒也好了許多。這日午間才傳了袖煙和令儀進來問話。 令儀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已是哭得梨花帶雨:“姑娘,對不起。令儀不該貪生怕死,違背了你的吩咐,連累姑娘受苦,令儀該死?!?/br> 任婉笑得溫婉,向她招手:“過來?!绷顑x不敢起身,膝行到任婉跟前,任婉拉起令儀的手,仔細看了看,滿是憐惜,“這么大點的孩子他們也下得去手?!睋u了搖頭,又將自用的傷藥細細地給她抹上,這才道:“你這幾日下去好好休息吧,不必日日過來了,反正我跟前也不缺人照顧,你好好養傷,別這么大點孩子就落下了傷?!?/br> 令儀似是沒有料到任婉會是這樣的反應,抬頭怔怔地看著任婉,好半天才問道:“姑娘真的不生令儀的氣了?” 任婉一笑:“我幾時生過你的氣?好好去休息,養好身體才是最要緊的?!绷顑x這才又蹦蹦跳跳地告了退,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咝咝”地吸冷氣,任婉在后邊看著忍不住“嗤”地笑出了聲。 待得令儀退下,任婉這才看向跪在下首的袖煙,道:“說吧,怎么回事?” 袖煙忙磕了個頭這才答道:“那晚令儀meimei拉了奴婢同她去后花園中玩,這才路過羅浮院,發現一個丫頭在墻根下哭得傷心,便上前詢問了兩句,結果那丫頭突然就叫了起來,非說奴婢拿了她給二公子送的東西,二公子院里的護衛不由分說就拿了奴婢,后邊的事奴婢也不清楚了?!?/br> 任婉略一思索,問道:“那些人扣了你之后可有審問?” 袖煙回道:“不曾。他們只是把奴婢關在了房里,派人守著。后來倒是聽院中吵吵嚷嚷的,但奴婢出不來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再到后來就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