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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受用,要是身后長了尾巴,這片刻工夫早就翹上了天。 得意之余,她帶了笑意用余光去瞥他,他手上一堆東西,面無表情,心下如何翻江倒海她不曉得。 她決定作弄挑釁他一回,就爽快答應; “OK?!?/br> 不僅如此,她還喚他來義務拍照。 他放下手里林林總總大小物件,任勞任怨走過來,接了手機,壓低聲音道: “別人都愛自拍?!?/br> “好啊?!彼穆曇粲州p又軟,動作卻很迅速,反手拿回手機,左手輕輕搭在異國妹子的肩上,擺出一個帥氣凌人的姿勢,“咔擦”一聲,合照完成。 她不去看他的表情,將機器雙手遞還給對方。她從來不知道日本姑娘這樣熱情,接過手機立刻在撥號界面鍵入了一串數字。 “呃……”嘴巴很慢,腦袋卻轉得很快,她幾乎立刻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給她聯系方式,隨后又說了一串日語,即使聽不懂,猜也猜到了,大概是問她能不能留下電話。 這個坑挖得有點深,她只想撂下鏟子拔腿走人。抬頭去看,妹子臉火燒火燎似的紅,她的隊友正在她身后做各種夸張動作,給她加油鼓勁。 “這個不行……”她認真對妹子擺了手,表示沒有再聯系的必要。 他從她身后伸出手,將人一把攬過來,手搭在她腰上,矮下~身,將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漫不經心撥動展架上的掛墜,問她: “喜歡哪個?” 對面倆姑娘竊竊私語幾句,悻悻離開了。 “現在可以放開了?”她低頭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你就是一塊大磁鐵,走哪兒吸哪兒?!?/br> “……” “磁鐵小姐,不想知道別人怎么說咱倆嗎?” “……” “說我們……果然是一對,這樣就放心了?!?/br> 她不肯說話,耳根卻紅了,瞪了他一眼,掙脫禁錮,信步走到漫畫區,隨手翻開一本畫集,整個人愣了片刻,又迅速將書合上了。 看來是她太膚淺,對別具一格的日本文化了解的不夠透徹,沒想到光天化日,在這樣按部就班的動漫店里,十八禁隨處可見。 他翻開漫畫,一頁一頁看過去,很正經地問她: “要買回去嗎?畫風不錯?!?/br> 她居然也正經回他: “床底下有免費GV碟,我昨天剛發現,有聲音有圖像,肯定比這個好看?!闭f完,又若有似無翻了幾頁,抱過她的毛絨公仔徑直走向前,往柜臺結賬去了。 ☆、第四十二章 晚上他們去了箱根附近一家本土料理店,店門外掛了一對暗紅色的燈籠,其上黑色的勘流體龍飛鳳舞,是兩個生僻字,她認不出。因為下了一場雨,又是工作日,人并不多。老板是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跟店里的服務生一樣,都穿了顏色深重單調的和服,頷首引著他們往走道最靠里的和式包廂走去。 畢竟是年代久遠的傳統料理店,木質的餐桌已經些微褪色,暗藏一種喑啞低調時光流逝之美。他們在桌兩側的榻榻米上入座,菜單依次在兩人手中流轉,她才“正座”了不到半分鐘,就受不住了,小心翼翼地抬起半跪著的膝蓋,雙腿交叉,輕松盤坐下來。 他喝了一口玄米茶,望了她一眼,好意提醒: “這是日本男人的坐姿?!?/br> 她伸出腳輕輕側踢他一下,繼續低頭翻菜單: “你好古板,現在要吃飯了,不要影響我的心情?!?/br> 他只好閉嘴,看她隔半天,雙腿就要調整一下姿勢,閑不下來。 她很愛生魚片,一頭沾了少量芥末,另一頭蘸醬油,小半盤下肚之后,主動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 “要有女明星的自覺?!?/br> “吃吧,我不嫌你胖?!痹掚m然不中聽,但似乎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 “其實我是在等……烤鰻魚和……壽喜鍋?!彼恍ρ劬锞陀行⌒切?,隨之爆發出的一連串“哈哈哈”,太容易感染到人。 壽喜鍋上來的時候,她替他把雞蛋打進碗里,直到攪勻之后,才放到他面前,接著用同樣的方法給自己做好了蘸醬。雪花牛rou剛放進去,筷子夾住涮到顏色全變,恰到好處八~九分熟就提上來,也是先送到他碗里。 他蘸著生雞蛋不動聲色地咀嚼,享受咬碎吞咽的過程,形同禽獸。 唯一不同的是,禽獸是不會記得旁人對它好的,他得到一點一滴回應,一顆心卻簡直要上了天。 他喜歡她喜歡到幾乎不能抑制,瘋起來有想要撕碎她吞下肚的沖動,卻還要慢條斯理,心生克制,情愛真是人世間最無道理可講的一件事。 她后來居然還點了清酒,服務生將酒送過來,她接過去,握住瓶口,倒酒之前,他的手覆在她手背上,企圖阻止: “你對酒精過敏?!?/br> “我要是喝醉了,你背我回去……” 她沒有喝醉,只是目光迷離,意識還是清楚的。結賬的時候,老板看她一直盯著柜臺上方的晴天娃娃,眼睛眨也不眨,就解下來遞過去。一邊做手勢,一邊溫吞言語,大意是要送給她。 她接下了,道完謝,先遞到他面前,問: “好看嗎?” “好看啊?!彼浦J真端詳每一個新鮮事物的模樣,真恨不得把全世界她喜歡的,都送到她面前。 他們沿著靜謐的街道步行,沒有櫻花,沒有雪山,不是浪漫的季節,酷暑和蟬鳴時常讓人心緒不寧,身體被熱浪蒸騰,脖頸以下似乎跟思維隔絕了。然而她還是能感受到心跳,怦然有力,一下一下忠實地記載她對他的全部喜歡。 這種情感,大概心臟驟停,才肯斷絕。 不知不覺走到大路口,霓虹閃爍,大屏幕上各類奢侈品輪番轟炸,巨幅廣告牌落下,原先那條昭和時期的古樸街道已經越行越遠,隱約不見了。 她回過頭,看到十字路口的大廈邊,一整面廣告牌上只有兩個字,恰巧她認識:夜王。 原來走到了紅燈區,她戳了戳走在前面那人的背: “我想進去看看?!?/br> 他停下腳步,若有所思望著她: “床底下的小碟片,你是不是都偷偷看過了?” “你還想陪我再看一次?” 她扯住他的袖子,抬腳就走,像混黑道的大哥帶小弟那樣,要帶他一起進去。 他對她的胡鬧行徑不置可否,她卻因為好奇頻頻去看樓頂的大海報。 “洗剪吹有那么好看?” “……” “還是說……對我……不夠滿意?” “……” 他覺得在這件事上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攔腰把她整個人扛在肩上,打包帶走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