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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琴來試音,反復糾正。 她先是松了一口氣,太親密的接觸幾乎讓人窒息。然而又漸漸覺得可笑,應該是她多心了, 不過是皮相好一些,她就要另眼相待,可見自己也免不了俗。 想到這里,她憋了一口氣,鼓起腮幫子,垂下了眼,徑自神游想心事。 他抬頭去看她,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覺得好笑,看她一臉的包子模樣,并不說話,只是靜靜打量。 她顯然沒有被窺視的自覺,一臉無辜的樣子,心事想到九轉十八彎,他終于開口: “醒醒?!?/br> 她太投入,神游太虛根本不理,于是他走過來,靠近她道: “想什么這么入神?” 因為是貼在耳邊問的,她一驚,眼神立刻有了焦距: “???” 他對她太了解,知道她所有喜好和習慣,耐下性子說: “你看看改的怎么樣?” 她笑了笑,露出可愛的酒窩,臉已經紅得不行,只得拾起紙,隨著他的伴奏哼唱起來,掩飾尷尬和心虛。 改后她很滿意,是她想要的感覺。抬手一看表,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她只好把稿紙收好,匆匆道別: “太晚了,咱們改天再討論?!?/br> 他穿了件外套,跟她一塊兒下樓。 “上去休息吧,我開車回去就可以?!?/br> 他卻一路跟上了車,坐上副駕駛: “你經常這么晚一個人回家?” “……” “那就當帶我兜風好了?!?/br> “……” “不過下不為例?!?/br> 他坐上她的車,順利來到她家樓下。 這棟樓記憶中并不陌生,自從知道她搬過來,他偶有時間,晨跑或開車經過,總會停駐腳步, 抬頭往上看,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他卻次次都要偏執地去望她的窗戶和陽臺,仿佛她也站在那里跟他對望似的。 “到了?!彼龑④嚳窟呁O?,拉下手閘問他: “你怎么回去?” 他嘴邊浮起一抹笑: “送我回去?!?/br> “???我有病嗎,這么折騰來折騰去?”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呼出一口氣,有些委屈的樣子。 于是他下車,把車門關上之后,隔著車窗對她揮手,十分灑脫的動作,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家離這里雖然不算遠,但硬是走回去,怎么也要一個小時。 停完車,她才開始忐忑,一會兒想他出來匆忙,一定沒有帶錢,只能徒步走回去了。一會兒又想,她可真有本事,第一天就把制作人開罪了,以后合作想必也是電閃雷鳴。 ☆、第六章 他好幾天沒有去找她,也沒回家,公司事多。他依舊住在助理的單身公寓里,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助理覺得不安,在老板約人打高爾夫的間隙,遞了水給他,順便問他,什么時候換回來。 他只淡淡道: “不急,心疼房子了?” 助理道您說笑呢,球童把球撿過來,正準備再發力,有個人遠遠走過來,是H衛視廣告部主任。 他繼續發球,周圍一片叫好聲,走過來那人也一并稱贊。他沒說話,跟一起來的朋友打了個招呼,說不打了,去沖個澡。 助理雖然終日表情嚴肅,不過比起他,確實好下手很多,主任跟他打個招呼,立刻就開始套近乎: “今天趕巧了,正好碰上,晚上一起吃頓飯,我做東?!?/br> 立刻有人笑道: “王主任從HN一路巧到北京來了,打球也能遇到?!?/br> 因為他突然撤資的原因,好幾個朋友不問緣由,也跟風撤了廣告及冠名,下半年電視臺的資金還沒落實到位,略有些捉襟見肘,計劃也被打亂。 他沖完澡回來,一看,問助理: “人還沒走?” 主任很尷尬,不過臺里人一直參不透,明明已經皆大歡喜了,怎么BOSS們還是不滿意,一個個約好了似的要撤資離開。 他做事向來留有余地,喜怒并不放在臉上,這次一反常態,雖然仍舊沒什么表情,但卻并不想給眼前這人任何臺階下。 他抬手看了看表,其他人也意會,都說晚飯時間到了,提議去一家會所。 幾隊人打算分頭驅車前往,王主任對那地方并不陌生,約談客戶,千里迢迢來北京,也有兩三回去過那里,只不過這回沒人邀請,他總不能死乞白賴跟著去——沒有V卡,那是有錢買不到的。他進不去,到時候被隔絕在大門外,才是真難看。 他只好找個借口,臉上堆笑道: “各位好好玩,剛想起來晚上約了個客戶,我就不打擾了,咱們改天再談冠名贊助的事兒?!?/br> 如果說這個地方臺因為手中的人脈和資源,以及一部又一部符合市場口味的惡俗八點檔,還有居高不下的綜藝節目收視率,即使在衛視中不算最財大氣粗,卻最盛勢凌人、捧高踩低,那么在京城腳下,它還是要低眉順眼三分。這里沒有單純的商人,任何一個在這里取得成功的人,背后都可能是各種利益糾葛,有很多人,是它開罪不起的。這里充斥著各種二代三代,相較于HN衛視這樣的地方一霸,他們顯然更具復雜性,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一個土豪,一個又一個這樣的人,形成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 這個地方臺巴巴地趕上去,卻永遠不能成為其中的一環,它只能為他們服務,表示忠心,獲取更多的人脈和資源,睥睨圈子里的明星們,制造茶余飯后的“黑幕論”,然后收獲源源不斷的金錢和利益。 這就是它的定位,每個電視臺都有自己的定位,就像每一位明星,無所謂好壞,只有路子適不適合自己。適合了,睡遍劇組也能洗白成慷慨大氣的勵志女神。 不過他還是決定,撤資另投。 車漸漸停了,一行人輕車熟路,進了包廂。上菜,喝酒,閑聊,有人借著剛才的話頭,把HN衛視當笑柄,不由就說到那個音樂類競技節目。 “他們臺是不是缺錢缺瘋了,第二季明顯預算不夠,貼錢上節目也行?” “錢當然不缺,第一季火了,還怕第二季沒人來?能貼錢更好,誰也不嫌錢多?!逼渲杏型顿Y商,也不乏做娛樂行業的,越談越覺得錯漏百出,當做笑料。 “現在唱片行業不景氣,出鏡率很重要,幾天不見,誰還記得你?” “沒錯,你們看看星光的小周總,去年他們公司可全靠一部賀歲片撐著,股票刷刷往下跌。那么大一公司,人老板不還得親自出馬拋頭露面,上個山寨真人秀博關注?!?/br> “我不管那么多,我可是沖著愛的供養去看總決賽的,結果被誆了,啥都沒有,咱大老爺們看一次電視不容易?!睅讉€人越說越來勁,他卻始終一言不發。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