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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不是mama要拋棄你,是mama要升仙了,恐怕再也不能照顧你了,你記住,將來如果死了,就要到天堂來找mama,知道嗎?” 身上的毛發被羅茗的淚水侵透了。 蕭半離靜靜地伏在這個一生幾乎可悲的女人身上,羅茗在大學時期還曾經是導師最看好的學生之一,但由于她參與工作之后,所接的案子全都是大案,辦了不少的貪官還有jian商,也得罪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 她的案是辦成了。 可是她個人卻遭受到不少人的威脅甚至恐嚇,有些甚至裝神弄鬼,短短十年間,把一個能力超強的女人逼出了精神病。 尤其是這兩年,她精神狀況更嚴重了,導致在工作方面一直出問題,這才被吊銷了律師證。 蕭半離心里難過,但她……現在是一只狗,只能安靜地靠在羅茗的身上,伸出小巧的舌頭□□羅茗的手心,羅茗歡喜地抱著她走來走去,“小琪琪,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一塊飛仙呢?不如我帶你一起跳樓好不好?!?/br> “……”囧。 她就算跳應該也死不了吧?不過她也不知道她死不死得了,如果死了不是便宜了閻王嗎? 他就可以直接拿走她這具身體,然后將她的魂魄抽出來,扔到地府某一個陰暗的角落。 自從她得知她即使反抗也沒用,依然會成為地府的長相思,她無數次地想著自己死后的下場。 但若是魂魄可以跟蕭笑她們相聚。 那也無妨。 歲間悄然在整個房間里貼了血符,血符貼在墻壁上,只有她看得見,距離下午六點還有兩個小時。 羅茗摸著吉娃娃的毛發,一邊看電視一邊打瞌睡,蕭半離的后背被摸得軟綿綿的。 直想也跟著打瞌睡。 只能不停地磨著爪子保持清醒。 而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她渾身的毛發頓時豎了起來,羅茗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她急忙汪了一聲跳到羅茗的腳邊,咬住羅茗的褲腿,羅茗走了兩步就被拖住不動,低頭看著吉娃娃,拍拍它的腦袋道,“小家伙,mama去開個門,肯定是mama買給你的衣服到了?!?/br> “汪!”一只狗穿什么衣服啊。 她就不讓羅茗去,羅茗一直將它扯開,它就是不讓,羅茗大聲喝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說著就用力地將吉娃娃抓起來,抱在懷里,蕭半離為了不傷到羅茗,只能乖乖地松了爪子,而門口的鈴聲隔一會又響了起來。 蕭半離渾身的毛發一直豎得直直的。 直到羅茗來到門口,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順豐快遞工作服的男人,戴著低低的帽子,蕭半離急了,朝那人“汪汪汪”了幾聲。 那男人捧著盒子,盒子上的手全是細白的爪子,蕭半離心知肯定又是那些利爪鬼,蹄子一動,從羅茗的懷里掙脫,飛向那個男人。 歲間從屋里沖了出來,手刀將羅茗劈暈。 那個男人卻沒有像之前那樣進攻,手臂被人提起似的,往后退了兩步。 蕭半離呲牙再次沖向那個男人,誰知那個男人被提向長廊的窗戶,它想追過去,但依然避諱著調虎離山之計,站在門口,不停地“汪汪汪?!?/br> 而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的背影停了。 從那個男人的后領鉆出一只白面鬼,面色和善地看著她。 蕭半離一愣。 那個男人再次沖向窗戶,躍窗而出。 她沒再追出去,調轉狗頭,回到房間,把門一關,羅茗已經被歲間抱到床上,歲間問道,“怎么樣?那個男人……” 蕭半離汪汪汪了幾聲。 歲間唇角一抽,“我聽不懂狗語?!?/br> 而就在這時,屋子里的血符閃著極其耀眼的光,屋外有一陣陣陰氣不停地想沖進來,連同屋子里的擺設都在這一陣陰氣的沖撞中搖搖欲墜,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響聲。 蕭半離走到窗邊,往外望去,只見秦瀧手拎著長劍,身后攜帶著百鬼,被血符震得往后退,但依然不死心,試圖掙脫那些血符。 渾濁從地里爬了出來,神色陰冷,與秦瀧交頭接耳。 她冷冷一笑,轉身叫歲間把羅茗抱到窗戶邊來,歲間拿出乾坤鏡,對準窗外。 窗外的渾濁像意識到了乾坤鏡,拉著秦瀧往旁邊退,伸手一抓,抓住一只弱小的百鬼,扔向窗戶。 那只弱小的百鬼就這么被乾坤鏡一吸,沒了蹤影。 她冷冷地對上渾濁那雙浴血的眼瞳,渾濁神色扭曲,眼眸里帶著陰狠。 秦瀧對上她的眼眸,又轉開了視線。 他的臉色不如過去那樣好了,身后的百鬼殘的殘,壞的壞,被血符震壞的不計其數。 她看著看著,淚水就從眼眸里流出。 秦瀧身子一震。 渾濁冷笑,拎著秦瀧,轉身,再次進入夾縫界。 歲間看著她……一只狗……在掉淚,將她抱了起來。 五點十分,羅茗醒了,她腦海里現在就只剩下我要死了,我該死了,我現在就得去死了。 但她還是抱著吉娃娃,不停地說著話,交代了很多蕭半離聽不懂的話語。 按理說蕭半離得將那只真正的狗放出來,但為了以防萬一,怕渾濁去而復返,她便沒有將那只吉娃娃放出來。 從羅茗話里的意思,她真的起了要帶著小琪琪一起跳樓的心思。 如此,她更不能讓那只真的吉娃娃出來。 ☆、第七十章 面具之命 鐘聲敲響,正好下午十八點整,羅茗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解脫的笑意,蕭半離靜靜地趴在她懷里,隨之她的步伐,看著她慢慢走上逃生樓梯,來到了頂樓,羅茗住在二十二樓,這棟老舊的房屋,最高的也就二十二樓,仿佛就是在為羅茗的死做準備的。 歲間見蕭半離沒有跳下羅茗的懷抱,驚恐著追了出來,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半個字,只能跟在羅茗的身后。 跟著羅茗上了頂樓。 頂樓有個搖椅兩張,被風吹日曬之后,已經褪去了原本的顏色。 沒有任何護欄。 羅茗站到邊緣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樓下的景象。 歲間擔憂不已。 這蕭半離怎么還不從羅茗的身上跳下來呢,而就在這時,羅茗她該交代的也交代了。 腦海里只剩下死一字。 在她懷里的蕭半離已經知道羅茗要跳的氣息了,蕭半離還沒有動彈,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