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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 這一腳就能踢死人的本事,想來若不是那山賊用了迷藥,恐怕不等他們過來,就被殷羽一個人給干掉了。 殷羽卻仍不解氣,沖上去一腳一腳狠狠地踢著光頭的尸體,一邊踢一邊咬著牙道:“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爹爹和娘親!” 一聲聲的骨頭斷裂聲刺激著下頭的所有山賊,原本哭爹喊娘的全部閉了嘴,生怕被這個煞神給發現。 蕭瑀雖皺了眉頭,卻沒有阻止殷羽,而是將目光看向下頭的山賊:“你們的頭兒不記得,你們誰記得?” 他的目光陰冷,聲音還帶著殺氣,下頭的山賊一個個嚇得和鵪鶉一樣,許久才有一人顫顫悠悠地舉起手:“我……我知道?!?/br> 蕭瑀便派了兩個護衛押著他過去。 這時,其余護衛已經帶著那些被關押的女子走了過來,都是衣衫不整心如死灰的模樣,其中一個女子走上前來盈盈下拜:“多謝恩公救我們?!?/br> 蕭瑀見她舉止得體,想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正想問她家住哪里,卻見那被救出來的幾個女子在她說完這句話后,紛紛觸柱而亡。 看著腳下多出來的幾具尸首,蕭瑀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沒多久,從后堂傳來那山賊呼痛的聲音,蕭瑀連忙走了幾步,就看到兩個護衛皆是怒氣滔天,一人揪著那山賊的領子往前拖,一人的手里抱著一具小小的身體。 蕭瑀頓時覺得仿佛一盆冰水澆在了心上。 他仿佛想起那個躺在床上宛如破敗的布娃娃的小小身影,想起他瘋了一般地沖上去打那群害死他女兒的紈绔,卻被人一腳踩在地上,眼前的塵土中,是靈兒的一只小小繡鞋,想起沈晏抱著女兒心如死灰,宛若看陌生人一般地看著他。 那一刻他恨極了他的皇兄,卻更恨自己。 可是現在他重生了啊,他沒想過謀反,沒想過他愚蠢的野心,為何還是救不了他的靈兒!為何他就是阻止不了這人間慘??!為何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變得了無生氣! 蕭瑀木然地走近,有些顫抖地想要碰一碰小姑娘的手,他記得她的手那樣冷,他想要碰一碰她的臉,可那臉上滿是傷痕。他的靈兒乖巧可愛,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她怎么會是這樣的模樣。他想要抱抱他的女兒,就像她每次惹娘親生氣了,就會躲到他的懷里來,讓他舉高高,一邊拍著手叫著娘親打不到,一邊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才是他記憶中的靈兒,他的靈兒不是那具冰冷的尸體。 蕭瑀捂著頭,腦海中一會是靈兒笑著喊大哥哥的模樣,一會是靈兒叫爹爹時甜甜的聲音,這兩個身影交錯著在他的腦海中旋轉著,卻漸漸地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尸體。蕭瑀頭痛欲裂,一時之間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前世被賜流放的蕭瑀,還是今生重來一切的蕭瑀。 正在此時,旁邊忽然傳來杭進的聲音:“她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br> 這聲音讓他從過去的幻象中解脫了出來,蕭瑀呆呆地看著杭進:“沒……死?” 杭進的臉色卻沒有好轉,他脫下外衣遮住小姑娘全身青紫的瘀痕,然后一腳踹翻了那個山賊,“畜生!” 此時四處搜索的護衛也很快回來,杭進便道:“將人綁住,晚些時候送到縣衙去?!?/br> 殷羽不服氣地看著他,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死在法場和死在這里有什么區別。 進只能無奈同他說道:“這些人縱然罪惡滔天,但自有法律懲戒他們,我們若是行使私權,又與這些人有什么區別?” 殷羽又急又氣,卻也無能為力。 然而就在所有山賊以為暫時逃過一劫的時候,蕭瑀默不作聲地抽出杭進的佩劍,直接刺進那個山賊的胸口,然后冷冷的看著杭進:“本王說都殺了!” “可是……” “杭進,你要抗命嗎?” 杭進皺著眉頭,想要說些什么,殷羽已經直接上前,一腳結果了一個。 杭進:“……” 殷羽見他們都沒動靜,不由得回過頭:“你們怎么不動手?不殺了還留著過年嗎?” 杭進無奈地嘆口氣,向著四周的護衛隊點點頭。 一聲聲刀刺入身體和山賊們的慘叫響起,曾經為禍整個千鳥縣的山寨在火光中漸漸化為飛灰。 此時,在千鳥縣的一家客棧中,醫官將靈兒的手放回被子里,轉過身就被面前沉著臉的錦王給嚇了一跳。 “靈兒怎么樣?”蕭瑀問。 醫官嘆了口氣:“她這三日來未進水米,又……”那個詞他沒有說出口,只能罵一聲畜生,才接著道,“她現在身子極其虛弱,但好在已經緩過來,接下來只要靜養些時日便可痊愈,只是……” “只是什么?” “那些畜生給她下了啞藥,雖然屬下已盡力醫治,但還是太晚了,日后恐怕無法再說話了?!?/br> 說完這句話,醫官便覺得蕭瑀身上散發著冷氣,咽了一口口水:“屬下出去煎藥了?!北阙s緊逃了出去。 等到房間安靜下來,蕭瑀才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仍在昏迷的靈兒。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甜甜的笑和酒窩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緊緊皺著的眉頭。 蕭瑀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濕濕的,伸手摸到滿臉的淚水,他卻渾然不覺。 自重生以來,他所想到的都是好的方面,卻從未想過壞的結局,靈兒出事與其說讓他自責,倒不如說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他很怕這只是一場夢幻泡影,他很怕自己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仍舊是冰冷的房間和旁邊妻子女兒冰冷的牌位。 蕭瑀看著自己的手掌,這雙手養尊處優,除了練箭留下的幾個繭子,其他的手指沒有半分瑕疵,這不是前世那雙做粗活而變得蒼老粗糙的手,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蕭瑀了,他能改變一切的悲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確信,他并非是在做夢而已。 就在此刻,靈兒的眼睫動了動,發出一聲低低的□□,蕭瑀才猛然回過神來,緊張地注視著慢慢清醒的靈兒。 靈兒張開眼時還有些茫然,還未等蕭瑀說話,她就臉色大變,慌忙躲在了墻角,將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團,一邊發著抖一邊嗚嗚嗚地叫著。 蕭瑀的手僵在原處,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許久才柔聲開口:“靈兒,你還記得我嗎?” 靈兒捂著耳朵拼命地搖著頭。 蕭瑀也不靠近她,仍舊輕聲道:“那些傷害你的人都死了,靈兒不用害怕了,爹……哥哥帶你回家?!?/br> 大約是那個“家”字觸動了靈兒,她頓了頓,才從胳膊中小心地抬起頭,但那雙眼睛里仍舊盛滿了懼怕。 蕭瑀伸出一只手,卻并不朝她靠近,只是說道:“靈兒日后就做我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