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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結交是因為自己這個人,而無關其他。 青竹得了命令,就出去喚了墨石來值守。 這件事事關重大,關維楨將令牌交予青竹以便他能入宮。關維楨決定讓青竹親自跑一趟,確保萬無一失。 做完這一切,關維楨回過身來對齊令儀說:“餓了吧?令儀,你別看這個鎮子小,地方又偏遠,但卻有你在鳳陽吃不到的好東西?!?/br> 齊令儀挑了眉,好奇道,“哦?是什么?” 關維楨臉上帶了得意,好看的眉眼都似有了生命一般,只讓齊令儀跟著他走,說是要保留神秘感。 齊令儀覺得這個樣子的關維楨就如孩子般,讓她覺得有些好笑。她用袖子掩了掩嘴角,以免自己笑出聲,然后配合地跟在了關維楨的身后。 出客棧后走了不遠,到了一家名叫“客常來”的店。 這家店占地不大,有兩層。齊令儀向店內看去,這家店雖不至于說生意爆滿,但也能看出生意不差,空桌并不多。 “幾位客官吃飯?”見幾人進了門,小二立刻前來招呼。 關維楨應了一聲,幾人上了二樓。 這次來西北,目的是為了查探,人多了反而目標太大,容易壞事。故而只有齊令儀、關維楨等一行五人到了西北,其他人都或留鳳陽、或去上陽,自有安排。 今日青竹已經出發前往上饒,留下的剛好四人。 出門在外也不多講究,正好四人就坐了一桌。 齊令儀轉頭看了看周圍,好笑地對關維楨道:“你說的好東西就是牛骨?這有何稀奇,在鳳陽我無須去別的地方,仁義樓中便有?!?/br> 看著她眼波流轉、嬌俏動人的樣子,關維楨不自覺勾了嘴角,示意齊令儀別著急。 墨石在一旁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莫名有種欣慰的感覺。主子就是主子,一旦開了竅,就學會了怎么哄女孩子。這不,公主不就被主子哄得好好地嗎?主子要繼續加油??!墨石永遠支持你! 待得一大盆牛骨湯端了上來,幾人只覺得牛rou香與奶香混合的奇妙香味撲面而來,直讓他們覺得腹內空空,不自覺地咽了津液。 齊令儀還是嘴硬道,“牛骨湯?看起來是不錯,但鳳陽也不是沒有啊?!?/br> 關維楨在小二的服侍下凈了手,先給齊令儀盛了一碗濃香的牛骨湯,讓她嘗嘗。 這半個月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幾人喝了這么一碗熱乎而美味的湯,只覺得緊繃的身體都放松了下來。齊令儀也覺得腹中熨帖的很。 她倒是喝出了這湯的不同,湯中加了牛奶,這牛rou的味道也與鳳陽城中吃的不太一樣。 關維楨又將湯中的牛骨撈出來,細細地替齊令儀將牛骨上的rou撕下來,放到她的盤中,讓她沾了小二端上來的特制的醬料吃。 齊令儀這才覺得有些稀奇。從前仁義樓中做這道菜,牛骨都是不用來食用的,熬了湯之后,牛骨就都扔掉了,而且牛骨上本就沒有什么rou,熬了湯之后也沒什么味道,所以一直以來都沒什么人會吃這點rou。此時沾了這特制的醬料來吃,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關維楨見齊令儀吃的開心,又拿起了托盤中像小竹簽一般的管子,那管子有小臂長,比小拇指更細些,插到了牛骨中,舉到齊令儀嘴邊,示意她喝。 齊令儀臉頰微微泛紅,自己接過了牛骨,細細吸了起來,確是鮮美無匹。 她知道牛骨髓能食用,也曾吃過,但這牛骨髓卻與她以前吃過的不一樣。因為混合了牛奶的奶香,而使這骨髓更加鮮美香甜。 “這一菜三吃,確實新奇,回去了我也要在菜譜上加上這么一道菜?!饼R令儀開心地對關維楨說。 關維楨凈了手,又拿了干凈的帕子遞給齊令儀,“恐怕在鳳陽做不出這個味道?!?/br> 齊令儀好奇道,“為何?我也讓廚子在湯中加上牛奶熬制……”她看了看關維楨的神色,略想了一下問道,“這牛rou的味道確實比平日里吃的有些不同,是否還有秘制的調料?” 關維楨搖搖頭,回答道,“倒不是調料秘制,主要是這原料。這些牛都是來自韃靼的草原,比咱們中原的牛味道更重些,故而別有風味。這家店的老板曾經在韃靼與齊國之間經商,后來韃靼與齊國關系緊張,他便在這鎮子上安了家,做起酒樓的生意?!?/br> 齊令儀倒也不怎么遺憾,只要齊國國內安定,她還是有機會再來吃上一頓。 她站起身笑著對關維楨道,“走吧。你不是還要帶我見個人嗎?” “呵?!标P維楨示意墨石二人在此處等著,帶齊令儀走到拐角,輕輕扣了門,就有人從里面將門打開了。是一個看起來就有些精明的男人,大約三十五歲左右。 關維楨出示了信物,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眼中現了了然之色。他側開身子,讓了兩人進去便關上房門。 “關大人,”他寒暄了一句,又看向一旁的齊令儀,疑惑道,“這位是?” 齊令儀看著這男人,她知道關維楨并不是無緣無故帶她來這個地方吃一頓飯,然后又給她講這么一個故事。眼前的人,應該就是她三哥在西北安插的人之一,按關維楨所說,這人應是叫杜海,祖上原是江浙一帶的大富商,因為得罪了當朝權貴,最后就留了這么一支血脈,被迫前往西北,做起了在齊國和韃靼間倒賣的生意,對西北和韃靼倒是很熟悉。只是不知道三哥是怎么找上他的。 齊令儀端起茶抿了一口,笑著道,“杜老板,我是齊令儀?!?/br> 這段時間,恐怕沒有什么人對這個名字不熟了,杜海大驚失色,跪下對齊令儀拜倒,“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公主千歲親臨,請公主恕罪?!?/br> “杜老板請起?!饼R令儀輕聲道,杜海與孫貴將軍不同,杜海是商人,眼中隨時透著精明,要用這樣的人,不可遠也不可近,既要賦予一定的信任,也要有一定的威懾。 若被他看輕,不管你身份如何,他也不會再忠心耿耿。 “不知者無罪。何況這是在外面,無須講究這么多。我們還有些問題想問杜老板,你這樣我們可怎么交談呢?”齊令儀聲音親和,但是杜海卻莫名的覺得額頭出了些汗。 他站起身,在下首找了把椅子坐下,來不及想明明是與皇上站在對立面的鳳陽長公主怎么會與皇上的欽差一同來到西北邊疆,齊令儀就問道,“杜老板可知道西北最近有何異動?” “公主說的可是西北防務變動之事?”杜海鎮定下來,想到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竟然在兩個一二十歲的年輕人面前失了儀態,倒是顯得有些可笑。 “不錯?!饼R令儀看著杜海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又起了別的心思。 “公主有所不知,西北邊防掌握在淮南王手中,王爺為使西北將士熟悉西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