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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了嘴咬了一口被吳魚遞到嘴邊的食物,最開始嘗到的是最外層用甜橙汁混合雞蛋做成了薄而軟的雞蛋餅,甜橙清冽香甜的味道像是清晨舒爽的陽光驅走了那一點點殘留的睡意,而后便是被烹炸的焦香的豬rou的味道,混合著松軟的面包屑,透過甜橙香進一步刺激著味蕾。 傅薄斯原以為,他所要的雞蛋就是被打散在了甜橙雞蛋餅中,直到嘗到最里層細小而又嫩滑的鵪鶉蛋時才覺得是自己想錯了,因為先前甜橙的鋪墊喚起了味蕾的活力,煎炸過的豬rou混著面包屑徹底激發了味蕾的敏銳度,因為被豬rou等食材層層包裹避開了高溫的煎炸,在保留了鵪鶉蛋外表的細嫩同時又讓豬rou的香味流入其中,口感細滑圓潤而富有彈性,讓人在想要咬下去的同時又不忍心。 在細細嘗過甜橙雞蛋餅包裹著蘇格蘭蛋的作法后傅薄斯對桌上那碗不起眼的海鮮粥也提起了不少的興趣,如果說昨天那碗面條是張揚的話,那今天的這餐早餐便就是萬分內斂的,就好像是清晨半掩在山林霧氣中的陽光一樣,溫暖不刺眼,是極其舒適的。 用勺子在碗中輕輕攪拌了幾下,海鮮帶來的香味不由得濃郁了幾分,嗅覺在不斷的刺激下也開始漸漸復蘇,傅薄斯察覺到這碗海鮮粥并沒有尋常海鮮粥常有的那種腥味,這讓他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舀了一勺塞進嘴里,粥特有的清淡將剛才事物遺留的味道沖淡了不少,之前因為鵪鶉蛋和豬rou的作用而略顯干燥的唇舌得到了撫慰,蝦仁鮮味使得粥不至于過于清淡,墨魚的嚼勁讓口腔得到了運動,還有被切碎了的香菜和蔥,在去腥味的同時也讓這碗海鮮粥有了一分符合初春清晨氣氛的清新感。 吳魚看著傅薄斯的眉頭從緊皺到舒展,面部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懷疑到現在的認可,懸了一整個早晨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小聲的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以示安撫,吳魚以為自己的動作做的很是小心,傅薄斯難以察覺到,卻忘了失明的人往往其他感官會變得更加敏銳這點。 傅薄斯正吃的開心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很細小的舒氣聲,輕柔的像是嘴里剛唱過的雞蛋餅的觸感,傅薄斯的心里升起了一陣不知何其的異樣感覺,但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覺得不對勁,思索了許久依舊不明所以便歸結到了那聲仿佛得意的舒氣聲,因為早餐問題幾乎忘了要拿捏架子的傅薄斯心生不滿,秉承著作為嘗遍美食的美食家,絕對不能連續打臉兩次的原則雞蛋里挑著骨頭,惡狠狠地威脅道:“明天再放的這么涼給少爺我吃就立馬滾蛋?!?/br> 吳魚知道傅薄斯是在雞蛋里挑骨頭,作為一個不能言語的“啞巴”吳魚暫且咽下了這口悶氣,一眼瞥到跟在傅薄斯身邊的家用機器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無聲地笑了笑,而后愉快地輕敲了一下桌面。? ☆、第四章 ? 吃飽饜足的傅薄斯留下家用機器人給吳魚安排日常任務后便又摸索著回了書房,吳魚一路看著傅薄斯用密碼進了書房,等他走進去了之后帶有感應系統的原木大門便又關上了,整個氣氛看起來很像是電影中時常出現的密室,吳魚站在不遠處瞇著一雙淺褐色的眼睛盯著走廊盡頭那扇古樸的原木大門,目光中滿是打量與審視。 昨天傅向暖在帶她來的路上曾給過她一份簡易的資料,并在路上給她做了簡短的概括,昨天夜里她也花了一些時間將那份資料研究了一下,結合之前通過外界各類新聞對傅薄斯其人的了解,吳魚概括出了三大點—— 書籍、美食、異性。 傅薄斯這個名字可能對于一般不涉及商業圈的人來說是極其陌生的,但如果說起葉荻這個名字就不會覺得陌生了,葉荻是傅薄斯的筆名,三年前傅薄斯從傅家大宅搬出后就開始使用這個名字在各大網站上發表,因為文章邏輯清晰、情節扣人心弦且出人意料而在瞬間吸引了大批粉絲,但卻因為為人低調神秘除了責任編輯及少部分死忠讀者外鮮少有人見過他本人,簽售會、讀者交流會也辦的極少,維持著每年一次的概率,且因為傅薄斯的要求,每年的簽售會、交流會也只有極少部分被選中的讀者可以參加,大約是因為這份神秘感又加上其作品風格的詭譎,使得外界對其個人的討論一直沒有停過,各種消息斷斷續續的雖然不多,但或多或少都能從編輯亦或者是出版社那邊流出不少,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年的時間,直到三個月前葉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消息,而原因卻是三個月前的一場車禍。 當日正好是今年的讀者交流會的日子,傅薄斯在驅車前往約定地點的時候因為睡眠不足精神恍惚而開著車一頭撞在了一旁高聳著的香樟樹上,車頭因為巨大的沖撞力而擠壓變型,好在因為系著安全帶傅薄斯傷的不是很重,只是短暫的昏迷加上右手手腕骨裂和輕微的腦震蕩,當時醫院通過傅薄斯的手機通知了傅向暖,等到傅向暖趕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傅薄斯失明了,各項檢查都顯示正常,醫生說可能是車禍加上心理壓力過重而導致的這種暫時失明的情況,什么時候恢復也說不準,出院后的傅薄斯變得易怒、頹廢、自閉,性格情緒變得愈發的難以捉摸,出版社、編輯打來的電話統統不接不回,也不許任何人透露他現在的情況,因為失明,內心變得敏感多疑,傅家請來照料他生活起居的護工都被他在短時間內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趕走,以至于到了后來都沒有專業的護工愿意來應聘,傅向暖無奈之下出高薪辦了一場招聘大會,而吳魚就是在這場招聘會上獲得了接近傅薄斯,接近傅家的機會。 因為傅薄斯患有女性恐懼癥,同女性對視或者身體接觸超過十秒身上就會起紅疹,所以傅向暖在招聘時明文規定了僅限男性的資格條例,而吳魚是硬生生混進去的。 因為傅薄斯在各方面尤其是飲食方面極其挑剔,又加上失明后脾氣變得更加的暴躁,前幾位護工有好幾個都是被傅薄斯以“他們要用食物謀殺我”這樣的理由解雇,所以傅向暖在挑選護工的廚藝時都是是自己親自品嘗。吳魚大學前因為母親的工作原因輾轉在各個國家生活,又因為母親的工作性質而對各國各地的美食都了如指掌,在廚藝方面她一向是信心十足,一切都同她計算的一樣,傅向暖最終錄取了她,但她女性的身份也因為她拙劣的偽裝而暴露在傅向暖的眼前,唯一意外的是傅向暖盯著她沉思了片刻后還是維持了原來的結果,之后傅向暖給出的理由是,與其找幾個最終都會因為廚藝不過關而被傅薄斯趕走的護工,倒不如找一個可能會因為廚藝而成為特例的人更為保險。 之后傅向暖在同傅薄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