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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芬妮再見,路上小心??!” “放心吧,這點路我閉著眼睛都過去了。明明,不準亂跑哦!”那女子指了指那邊的小狗,倏的一下子縮回了腦袋,搖下車窗一踩油門便開走了。 門口的年輕女子撥了撥額前略顯凌亂的短發,正準備關門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好像是消息提示音。 她略微沉吟,終是沒有理會,關上門穿過院子往回走去。 “芬妮這么早就走了?還沒吃早餐呢?我做的是三人份……”一個身形略胖年約四旬的中年女人披著厚厚的長圍巾,正從臺階下走過來。 ‘汪汪汪’,腳邊的小狗叫了幾聲,一路小跑著上了臺階,站在門口望著院子。 “說是公司承包了有新項目,所以要提前過去趕工。正好今天是周末,雅娜會過來上課,給她留著吧!”面色沉郁身形纖瘦的女子邊說邊踩著草坪中的鵝卵石小路走了回來。 “你的手機在響……” “我知道,應該是推銷的廣告信息,不用理會的?!?/br> “可是……每天都有推銷商給你發信息嗎?” “你不管去哪里,只要全款買房買車,都會被盯上的,很正常?!?/br> “唔,那還是挺長情的?!敝心昱艘贿呧止局?,一邊轉身往回走,小狗也跟著她進去了。 這是一座優雅的老式居所,緊挨著一條灌木小徑。 前院是綠茵茵的草坪,大門兩側一邊是小花園一邊是車棚,與車棚相對的是廚房的窗戶。 進門后是寬敞溫馨的客廳,客廳里有老式電視機、CD機,還有大量古舊的書籍。 客廳兩邊各有兩間臥室,最里邊是一間獨立的工作室。 后院有一片小菜園,種著一些蔬菜。 這條路上也不知道誰家先起的頭,反正每家后院都趕潮流似的種著蔬菜。 有的嫌地方狹小,特意搭建了木架子,盆盆罐罐之類的都派上了用場。 年輕女子默不作聲的進來了,徑直走到客廳角落,在圓窗前的沙發里坐了下來。 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放在膝上,靜靜的望著胡桃木矮桌上那個巴掌大小的相框。 熹微的晨光從窗外透進來,映著她輪廓分明的臉龐和明艷到極致的五官。 照片里是一個笑容明媚眼角飛揚的長發女子,背后是一面古樸的灰墻,可她站在那里莞爾一笑,似乎連那面墻都變得明麗燦爛起來。 除了頭發不一樣長外,這兩張臉容簡直一模一樣。 可惜現在這張臉上卻只剩下沉靜,再也看不到絲毫的鮮活與生動。 手機又響了幾聲,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吃飯了,晏晏!”前面廚房里傳來姆媽的聲音。 她站起身來,在廳中饒了一圈,像是忽然才想起來一般,轉身走向了廚房對面的餐廳。 那里有一張很大的餐桌,鋪著白色和綠色相間的桌布。 透過明凈的玻璃,可以看到院子里修剪整齊的草坪和生機盎然的花園。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下意識的拿出了手機。 屏幕頂端跳出來一條接一條的消息推送,她像以往無數次一樣靜靜的滑了下來。 靳安:我剛才夢到你跟我說話,特別真實,閉上眼睛的時候好像你就在身邊。 靳安: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夢醒時看到你? 靳安:我這兩年也開始失眠,還有點精神恍惚。我剛才看到你坐在我窗前的地毯上。 靳安:[圖片] 靳安:我今天見到媽了,她很年輕很有活力。我媽好像也是這樣,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靳安:但她不肯告訴我你在哪里,我也不好纏著再問,怕她不耐煩。 靳安:你在哪里???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會不會在睡覺的時候被我吵醒?我先道歉好了,對不起! 靳安:可能是今晚喝了點酒吧,現在怎么也睡不著。別人喝多了會醉倒,會沉睡??晌以胶仍角逍?,越喝越精神,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靳安:跟我說句話吧,一個字也行。 靳安:現在進入宣傳階段了,前兩天出了一版海報,預計明年就會上映。有個中法合拍的文藝片找我,說是可能要世界各地的取景,我挺中意的。 靳安:如果可以接下這部電影,我就能到處轉一轉了,說不定會遇到你呢? 靳安:不過人家對我目前的形象不太滿意,說是有點糙,要養出點文藝范兒來。 靳安:但是老黃和希平姐那一關不好過,因為這個題材算是同志片吧,講的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我聽編劇講了下劇情,挺有深度的,很感人。 靳安:很多男演員都被質疑過性取向,我到時候可能也避免不了,呵呵。他們要是知道我女朋友是誰,一定不會再胡說八道吧? …… 姆媽把早餐擺了上來,看到她盯著手機發怔,湊過去一看,屏幕上是一張模糊的照片,有些納悶道:“這黑糊糊的是什么?” 照片里是一面隱約透出天光的落地窗,其余地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沒什么?!彼礈缌似聊?,把手機推到一邊準備吃飯。 “明明呢?”回頭看到旁邊的椅子里空空的,不由得問道。 “睡回籠覺呢!”姆媽道。 雅娜是她的私教,在威利斯街的市圖書館上班,每個周末會過來給她上課,主要教授語言。 在來惠靈頓之前,她曾在奧克蘭東邊的懷?;鶏u住過一段時間。 懷?;鶏u其實很適合隱居,優雅平靜,與世無爭。那里居住的大部分是某方面很有成就的知名人士,不過都已經退休養老了。 也有很多愛好藝術和大自然的年輕人慕名前往,在島上聚居。 剛過去的那段時間,為了排解內心的苦悶和壓抑,她早上起來會沿著風景如畫的海岸線跑步。 當然只是慢跑,一來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做劇烈的運動,二來是因為明明一直跟著,小東西本就有些嬌氣,跑累了就鬧脾氣,還得她抱著。 沿路的綠蔭下有排椅,可以坐下來欣賞遠處白色的沙灘和綠色的牧場,有時候順便也能看到日出。 她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霍威,他是一個在島上度假的美籍華人。 雖然年過四旬,但精神飽滿、風度翩翩,而且談吐優雅、熱情開朗。 跟島上最常見的居民比起來,他顯得很特別。一個不屬于老年人也不屬于年輕人陣營的特殊存在。 那段時間她經常坐在長椅上,望著來來去去的人影,慢慢熟了后也會有人跟她打招呼?;敉惨粯?,可能因為都是亞洲人,所以覺得有些親切,她便也會含笑點頭。 開始的時候明明看見他就吼,恨不得一跳三尺高。 大約過了半個月后,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