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但其中夾雜著黑色。

    夜宸將結晶之中正常的銀灰色逐步化去，剩下那些黑斑都留了下來。

    “是這里傳來的哭聲嗎？”我問小郡主。

    “嗯嗯?！毙】ぶ髀杂行┎粷M的點著頭，“吵死啦！不準哭啦！”

    她的陰氣微微炸開。我耳畔的哭聲一下子沒了。

    寶貝真棒！

    夜宸給我喂了一粒補氣丹，卻皺起了眉頭：“笙笙，這些是怨氣?！?/br>
    “又是怨氣？”我詫異，“和黑狐令有關系嗎？”

    夜宸搖頭：“不是地獄怨氣，但效果不比地獄怨氣差。這里的靈氣你是絕對不能用了?！?/br>
    我也是一樣的想法，同時問：“有辦法探查怨氣的來源嗎？”

    正常的空間里，都會夾雜著別的氣息。正如人間有陰氣。陰間也有靈氣一揚。但每個界面的氣息混合程度是不一樣的。

    而且，在修士修煉吸收周圍的氣息之時，會將自己不能吸收的自動排出體外。

    像我這樣一起吸收進來的，倒是少見。

    夜宸將星博曉叫來，跟他分析了一邊我們的猜想后，問他要了那個之前在鬼船上拿到的羅盤。

    那羅盤是用鮫人族長的骨頭打磨而成，如今我們幫她報了仇。那羅盤就任由我們用了。

    夜宸將怨氣結晶放在羅盤中央，用法力化開后，只見一道黑氣的薄霧從中升起，慢慢朝門外一個方向飄去。

    “走！”夜宸拉起我忙跟了上去。

    那薄霧帶著我們朝深山之中而去，那薄霧越飄越淡，夜宸又忙出第二顆結晶續上。

    就這樣，我們一路跟著那怨氣進入了一個山洞。

    “mama……”小郡主低低的開口，“這里有好多人……”

    我一頭霧水：“mama什么也看不到呀?！?/br>
    “可是真的好多人嘛……我沒有撒謊！”

    我自然是信孩子的，一想到我都有陰陽眼了還有東西看不見，不由得頭皮發麻。

    夜宸及時牽住了我的手：“沒事，我在?！?/br>
    也是，夜宸這個殺神在呢！我怕什么！

    “寶貝，他們都長什么樣子？”我問。

    “唔……就是個人的樣子嘛……丑不拉幾的！”

    “他們穿著什么衣服？和今天我們見到的那些人穿的一樣嗎？”我又問。

    “唔……mama，他們穿的破破爛爛的！衣服上都是洞！看不出來是不是一樣的誒?！?/br>
    看樣子我們看不見的那些“鬼”，死了已經很長時間了。

    小郡主這里問不出什么情況來，怨氣結晶也全部用完，我只能硬著頭皮跟夜宸與星博曉一起走進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旁出現了一灘漆黑的水潭，小郡主忽然叫了起來：“mama魚！魚魚！”

    夜宸放法力去探測了一番，沖我搖搖頭：“沒有月沒有?！庇謫栃】ぶ?，“什么魚？”

    “就是魚嘛！會說話的！爸爸，我們前兩天見過噠！”

    ☆、第209章 月曜石的線索

    夜宸不解，我與小郡主心有靈犀，已經猜到了：“是鮫人嗎？”

    “嗯嗯，鮫魚！”因為鮫人身上的魚腥味，小郡主堅持舉得他們是魚不是人。

    我想起塞壬曾經說過南海派曾經大肆屠殺過鮫人族，難道這就是當年屠殺的戰場？

    忽然，一道水箭驀然從水中竄起，只朝我面門而來。

    夜宸第一時間護住我，將那水箭打飛。隨即又是無數的水箭凌厲的沖過來。

    夜宸與星博曉紛紛動手打開那些水箭，小郡主不樂意了：“你干嘛打我mama！不許打我mama！”

    她在跟那攻擊我們的鮫人說話嗎？

    “你才是壞人呢！”小郡主忽然又叫起來，“我們沒有殺過你們鮫魚！我才不喜歡吃魚呢！”

    “不給你！哼！鮫珠是一個漂漂奶奶送給我的！我的我的！mama！臭鮫魚要搶我的鮫珠珠！”小郡主大概是沒能說過對方，沖我苦兮兮的告狀。

    我心中了然了些許。

    我們身上帶著鮫珠，便被這里死去的鮫人誤認為是殺了他們同伴而躲來的，因而才攻擊我們。

    我忙拿出了鮫珠。解釋道：“這是那位前輩送給我女兒的！你們看，上面沒有她的氣息了?！?/br>
    若是將鮫人殺掉而搶走對方的鮫珠，那鮫珠之上是會殘留有那鮫人的氣息的。

    我將鮫珠舉起來，那些水箭的攻勢慢慢小了下去。

    “鮫人殘魂？”星博曉微微詫異。

    “是殘念?！币瑰芳m正，“因而我們看不見?！?/br>
    “mama，他們問我們是不是鮫魚族的朋友？我就說鮫魚啦！你們就是魚嘛！干嘛要叫我喊鮫人！鮫魚！魚！哼！”小郡主忽然問我。

    我一笑：“算是吧，之前誤打誤撞救下了這位前輩，也算是與鮫人一族結了個善緣?！?/br>
    面前平靜下去的水潭漸漸翻滾起來，夜宸伸手護住我，那如沸水般翻涌的水退到兩端，露出了里頭的一條臺階。

    那臺階很長，一眼望不到底，不知道里頭是什么。

    “mama，他們讓我們下去?！毙】ぶ饔值?。

    “他們人多嗎？”夜宸問。

    “唔……一個、兩個、三個……嗚——爸爸！他們好壞！我一開始數數他們就好多好多魚從水里冒出來了！我都不會數了！”

    小郡主可以數到十，她如今說不會數，就是十條以上了。

    “下去嗎？”星博曉問。

    夜宸思量了一番，點了點頭。他打頭陣，星博曉殿后，我在中間。

    一行人小心翼翼踏上那臺階，水面又嘩啦啦的從我們的身后合上。

    臺階很長，我們每走一步，身后的臺階就會被水面合上。

    抬頭的時候，我能隱約看到一條條模糊的鮫人身影在頭頂的水面之中游蕩。

    那便是孩子剛剛看到的畫面嗎？

    那些鮫人的數量很多了，別說是小郡主，就是我，一時也數不清。而且，鮫人的身后都拖著一道道長長的細長影子。

    “那是血?！币瑰返?，“這些臺階，都是用他們的骨頭煉制而成?！?/br>
    他示意我低頭，我們腳步所踩著的地方，居然都出現了一道道的小型陣法。

    “若是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無法進入這里?！币瑰返?。

    我咋舌：“是南海之人做的？”

    星博曉冷哼：“除了他們還能有誰！鮫人魚骨是煉制結界與禁制的絕好材料，他們這鮫人骨臺階下面，不知道藏著什么呢！”

    “是人啦?！毙】ぶ鞔蛑返?。

    星博曉忙問：“什么人？”

    “唔……就是人嘛……mama，我困了?！?/br>
    “困就睡吧?！蔽抑佬】ぶ骶退阈阎膊灰欢芨嬖V星博曉實情。

    星博曉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我們跟上，他忽然滿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