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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那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人頭標本居然正對著我拋媚眼! 周圍沒有陰氣,我又暗自捏了自己一把,很痛,證明這不是幻覺。 人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管,我幾乎還能看到里頭有血液流過。 所以是這人頭活過來了嗎? 怎么可能!里頭的大腦都被我取出來了切成片了!這就一空殼子! 詫異歸詫異,我好歹也是跟著秦夜宸見過大場面的人,此刻倒是不怎么驚慌。 忽然,那人頭開口了。 一連串的氣泡從他口中冒出來,“咯咯咯”的笑聲不絕于耳,那布滿血絲的眼睛看的我瘆得慌。 我默默后退到桌邊,拿起了那里開過光的解剖刀,聚精會神的盯著那人頭。 “夏笙?!比祟^忽然喊了我。 這具遺體的捐獻者是車禍喪生的,胸部以下被大卡車碾過,心臟爆裂當場身亡。 由于他生前簽過遺體捐獻協議,在家屬悼念過后,他就被送來實驗室了。 尸體一開始是導師處理的,我則負責拿到人頭后進行標本制作。 如今,就算是這尸體的主人不甘心尸體變成這樣,陰婚不散找上來了,他也不該知道我的名字。 鬼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你比鬼還兇惡,鬼就不敢輕易招惹你。相反,你要是一開始就示了弱,那鬼不欺負你欺負誰? “你誰呀?”我壯著膽子問。 “我死了好慘……”那人頭顫抖的道。整個櫥柜都跟著他的頻率一樣抖動了起來,里面的瓶瓶罐罐仿佛隨時都會摔下來一般。 我心里有點慌。 這柜子里的東西都是些**標本,價值昂貴不說,最重要的是都制作復雜。要是今晚毀在我手里了,導師估計殺人的心都會有。 “這位大哥,里頭呆著不舒服,咱們出來說話吧?!蔽以囍呱锨叭?,還沒靠近。那人頭猛地朝我吐出舌頭來。 這家伙的舌頭居然跟變色龍一樣長! 我險險的躲開,想起秦夜宸對變色龍做的那一幕,我也握緊了解剖刀,對著面前那粉色的舌頭就一道切了下去。 因為早有準備,我這回拿在手中的是刀身最長的解剖刀。那涉谷固然滲人,可是被我一刀看下去,實驗室里頓時只剩下慘叫聲了。 還是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我又看向那人頭標本。雖然頭發已經被剃掉了,但那的確是一個男人。而且,剛剛跟我說話嚇唬我的,也是男人的聲音。 這慘叫聲怎么會是一個女人的? 我心中疑惑,瞧著那地上還在不斷跳動痙攣的半條舌頭,拿出隨著帶著的黃符點燃燒掉了。 “你這賤人!”頓時一聲怒斥,那人頭掙脫出櫥柜朝我飛來了。 我往后退去。那人頭卻異常的猙獰,帶著一口早就凝固了的黑血朝我沖來,一副要和我決一死戰的模樣。 我被逼到了墻角,那人頭笑了。就要咬斷我的脖子之時,猛地停在了空中,被人狠狠朝我對面丟去。 “啪——”一聲,就跟拍蚊子一樣,那人頭重重的撞在對面的墻上,在潔白的墻面之上留下了一大灘的黑血,又慢慢貼著墻壁落在了地上。 秦夜宸用另一只手扶起了我:“沒傷著吧?” 我搖搖頭:“我沒事?!?/br> 他又看向那人頭,微微皺眉。他經常陪著我做實驗,一開始還對實驗室里有了個人頭表示驚悚過,所以也是認識那人頭的。 “不知道導師送出去那個人頭會不會也活過來……”我嘟囔了一聲。 秦夜宸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那一個不會就活過來,這東西被人加了東西?!?/br> “什么東西?”我忙問。 不等秦夜宸回答。那已經被摔癟一般的人頭晃晃悠悠的又從里面上飛起來了。 臉都全部凹進去了,他還不忘來攻擊我。 秦夜宸自然是毫不費力的將那東西一把火燒了,期間,一個女人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夜宸!你居然敢這么對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璐瑤,后來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仔細想了一下,我詫異:“玉妃!” 秦夜宸微微頷首:“是她?!?/br> 我和秦夜宸沒去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個門來了! “你干嘛想殺我!”我不懂了。 被認出來了,玉妃倒是也不藏著掖著,冷笑了一聲:“我只是想要吃你而已!” 我都快忘記自己是靈血魂魄了。 秦夜宸伸手引出一團鬼火,對著那人頭便丟了過去。瞧著那人頭很快被鬼火吞噬,我的心是在滴血的。 我千辛萬苦才做好的人頭標本,就這么被毀掉了!這么一個人頭可是值好幾萬元呢! 最重要的是,實驗的結尾數據沒有了!要么我再去買一個人頭標本,要么就再等一年,做一個新的標本出來。 秦夜宸以為我是害怕了,將我擁入了懷中:“別怕,她真身不在這里?!?/br> 我不在乎玉妃,我在乎那人頭…… 玉妃的氣息完全消失,證明她已經走了。我去洗了個手,坐在桌旁一邊吃著秦夜宸剛買來的夜宵,一邊將玉妃罵了個狗血淋頭。 秦夜宸把實驗室里的狼藉收拾了,我則將人頭標本沒有的事告訴了導師。 導師氣得半死,跟我一起把玉妃又罵了一頓。然后表示反正還有一個人頭呢,他跟他朋友要回來就行了。 給出去的人頭沒有收回的道理,但眼下市場上都沒有這樣的標本出售,為了早日完成實驗,只能厚著臉皮去要了。 第二天是學校的校慶,不少校友都會回來,還有不少的活動。秦夜宸從未參加過這樣的活動,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帶著他先是在學校里玩了一圈,最后和導師一起去接待醫學院的其他教授。 其中一個就是導師的好友,姓林。另一顆人頭標本就在他的手上。 導師和他是從高中就認識的同學,兩人一起考上了春伊大學,又一起留校任教。后來林教授被北方的另一個著名大學挖墻腳挖走了,兩個人的聯系也沒有斷過。 鑒于兩人的關系很鐵。標本的實驗數據要的又急,問他把標本要回來,問題不大。 導師一邊關照著我一會兒嘴巴要甜點,一邊跟我感慨著:“這老小子說要帶他女朋友過來,聽說就比你大兩歲。不要臉的老小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吃嫩草!” 一樹梨花壓海棠嘛! 我心里偷笑著,面上卻不敢表露。畢竟要是沒有拿到那標本,我和導師這一整年的辛苦就要白費了。 說話間,臺階下走來了兩個人。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身旁還有一個妙齡女子挽著他的手。 我震驚了。 不是為這老少配,而是那女人分明就是玉妃呀! 察覺到了我詫異的眼神,玉妃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