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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桃花會,依著嚴清怡的性情,她絕非那種得理不饒人飛揚跋扈的人。 想必那個夢并非只是夢,而是她真真切切經歷過的。 七爺心頭升起nongnong的憐惜,探起身尋到帕子,輕輕地擦拭著她的淚,柔聲哄道:“都成親了,還因為做夢掉眼淚,等以后把這事告訴兒女們,豈不讓他們笑話?” 嚴清怡聞言哭得更兇,抽泣著道:“他親我的臉,扯我的衣裳……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br> 七爺低低道:“作惡的人總會有天譴,他已經死了?!?/br> 嚴清怡愣住,仰起頭,淚眼婆娑地問:“真的?是幾時的事兒?” 七爺點頭,“就是這個月初,原本老五相中了忠勇伯府的姑娘,就快要下詔書了,順天府正巧接到密報說云水庵有人行腌臜之事,就過云水庵那邊察看,一共抓了十好幾人,有男有女。其中便有那位云姑娘和郭進。就在押往順天府衙的路上,正巧遇到老五,老五一氣之下將這十幾人盡數殺了?!?/br> 嚴清怡心頭頓覺松快了許多,就好像壓著多年的大石終于被搬走一般,卻仍有些不敢置信,遲疑著問:“云楚青跟郭進一道?都死了?” 七爺再度點頭,抬手將她腮旁兩滴淚珠拭去,唇角彎一彎笑道:“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不用去想,往后只過好咱們的日子就成……我且問你,你知道我的名諱表字是什么?” 嚴清怡尚未從適才的訝然中反應過來,想了想才道:“七爺姓楚,單名一個瑭字,表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七爺盯著她的雙眸,一字一頓道:“昶安,昶是永日的昶,安是平安的安。往后記得了,不許再跟別人一樣叫七爺,要叫相公或者名字?!?/br> “這個,”嚴清怡臉上顯出幾分為難,“我不習慣?!?/br> 七爺道:“勤加練習,很快就習慣了?!?/br> 嚴清怡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七爺說這著閑話本是打算開解她,說著說著又記起前仇來,板起臉問道:“上次,在榮盛車行門口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和林栝唧唧歪歪說半天話,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嚴清怡訝然道:“七爺看到了?” 七爺冷哼一聲,不作聲。 嚴清怡急忙解釋,“沒有說半天話,我去車行接阿昊,剛巧林大哥從車行出來,碰了個正著。我就問了問他幾時走,在遼東過不過得慣?” 七爺粗粗地呼口氣,“那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嚴清怡毫不猶豫地回答:“有?!?/br> 話出口,自己都詫異了幾分,隨即心底不期然地酸軟起來,又重復一遍,“我想著七爺?!?/br> “想著我連封信都沒有?” 嚴清怡道:“我寫過信,都打發劉五送去的,難道七爺沒看到?” 七爺沒好氣地說:“那能稱得上書信?我看跟公文差不多,還不如公文……以前就算了,往后記著,寫信的時候開頭稱夫君,落款寫娘子,信首要問安,信末要寫……想念我的話?!?/br> 這是在說她寫的信沒有哄著他? 嚴清怡恍然大悟,不由啟唇一笑,腮邊梨渦也隨之跳動一下。 她才始哭過,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眸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清澈而明凈,其中又映了滿屋子的大紅,呈現出別樣的嬌艷明媚。 七爺心底熱熱地蕩了下,飛快地在嚴清怡腮邊啄了下。 嚴清怡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七爺已經退了回去,她下意識地摸了下七爺適才啄過的地方。 是干的! 七爺瞧見她的舉動,板起臉道:“你這是嫌棄我?” “沒有,不是,”嚴清怡急忙否認。 怎么可能? 他是當今圣上唯一的胞弟,清貴得猶如高山遺雪。 而且長相如皎皎明月,只要他肯,京都的世家女子,哪個不想著嫁給他? 不管從家世還是人才上,他們都算得上云泥之別。 她又哪里來的底氣嫌棄他? 嚴清怡再度重復一遍,“我沒嫌棄七爺?!?/br> “那就好,”七爺趁熱打鐵,再度垂下頭。 嚴清怡已有準備,雙只手本能地抵在七爺胸口,防止他靠近。七爺不理會,依然決然地湊上前,雙唇貼著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直直地撲在她臉上。 嚴清怡如臨大敵,身子繃得緊緊的。 七爺仿似不曾察覺,慢慢移到她面頰,輕吻淺啄。 片刻,對牢她的眼眸,低低柔柔地道:“阿清,我想你了,想你想得緊,你想不想我?” 聲音如同窖藏的陳年女兒紅,醇香馥郁。 那雙素日沉靜如寒潭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寫著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渴望。 嚴清怡心頭一軟,低低應道:“想?!?/br> 只這瞬間,七爺已飛快地侵入她的唇。 嚴清怡腦中頓時一片空茫。 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他口中有淡淡酒味,不是桂花酒,卻像是秋露白。 秋露白酒勁兒大,盡管過了這許久,還是教她頭暈目眩,而且連氣息都變得急促起來。 整個人如同踏在云端,飄飄然不知何去。 好半天,就在她幾乎無法呼吸的時候,七爺終于松開她,烏漆漆的眸里迸發出動人的神采,“阿清,我們再來?!?/br> “不,”嚴清怡躲閃著低下頭,“七爺乘人之危?!?/br> 臉觸及他的中衣,感覺有些濕冷。 仔細瞧了,看到上面好大一片水漬,是剛才被她的淚洇濕的。 嚴清怡忙道:“七爺把這件脫了吧,我另外找件換上?!?/br> 七爺話中有話地道:“不用,反正待會兒還得換?!睆堥_手臂,復又將她攬在懷里,溫柔地說:“你別把我想得太嬌氣……以前身子弱,就想著能夠平安長大,多活幾年就滿足了,后來遇到你,便想要能遠遠地看著你笑就滿足了,再后來我看到你和林栝在集市上眉來眼去,那會兒覺得從心里頭往外發冷,兩條腿軟得幾乎站不住。那天我就告訴自己,我想和你成親,每天要守著你抱著你。阿清,你說我乘人之危,我就是!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嫁給別人,對著別人笑,跟別人生兒育女?!?/br> 嚴清怡愣住,猶豫片刻,抬眸問道:“林栝先前在寧夏受傷,七爺可知道?” 七爺笑著搖頭,“我有底線的,他驍勇善戰,是萬晉朝的良將,我怎可能因為一己之私算計他?”說著,親昵地貼著她耳邊,呢喃道:“阿清,你開口問我,我很歡喜。以后再有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別胡亂猜測,都要坦誠相告好不好?” 嚴清怡點點頭,“好?!?/br> 七爺微笑,修長的手指停在她脖頸下的立領中衣的盤扣上,“那我先說,我想要你,想得難受,你想不想要我?” 嚴清怡張口結舌。 有這樣明晃晃地問這種事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