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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一起看也成?!?/br> 嚴清怡抖開毯子,一床扔給魏欣,一床自己搭在身上,躺下,沉聲道:“睡覺?!?/br> 魏欣“哼”一聲,恨不得把她拽起來,想一想懶得跟她計較,也便躺下,將毯子搭了半邊身子,輕輕道:“阿清,你別怕,也別覺得害羞,那事兒挺好的。真的,剛開始我也跟你似的怕得不行,后來……過了頭兩次就好了,而且……越來越好?!?/br> 月半彎,在糊窗的綃紗上投下淺淺清輝。夜風習習,透過半開的窗扇吹進來,帳簾被吹動,矜持地搖了搖。 嚴清怡低低嘆息,忽而開口問道:“何大哥親過你嗎?” “啊,哪里?”魏欣本能地反問,隨即醒悟過來,驟然紅漲了臉,支支吾吾地道:“親過?!?/br> 嚴清怡根本沒注意她的窘相,幽幽地問:“你會不會覺得惡心?別人的口水沾到你臉上,黏糊糊的……不行,我受不了?!?/br> “亂講什么,哪里有口水?又不是小狗,喜歡伸著舌頭舔,”魏欣既好笑又好氣,“就正常的親吻,親在臉上根本不會有口水,親到嘴里也沒有。你別想那么多,不惡心?!鳖D了頓,把頭往嚴清怡枕旁靠了靠,壓低聲音,“反正我是挺喜歡何大哥親我的,有時候他吃過酒,嘴里會有桂花酒的香味兒?!?/br> 嚴清怡滿腦子都是郭進滴答著口水的嘴和滿身的臭氣,厭惡地道:“別說了,我還是受不了?!?/br> 魏欣氣道:“沒你這樣的,男人跟女人親熱,當然要親來親去……等過了頭一個月,你再說惡心,我就服了你?!?/br> 嚴清怡煩惱地側轉了頭。 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如果有可能,寧可一輩子不跟別人親熱。 而魏欣卻不由自主地想起頭一次跟何重親吻的時候。 上元節的夜晚,他們往東華門賞燈。 她拘在家里難得出門,看到那些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小食就邁不動步子,何重卻推三阻四不讓她吃,好說歹說才許她略略嘗了幾口。 后來又看到煮著白湯雜碎的大鍋,她想買一碗,何重不肯,說她先前在廟會上就是吃雜碎吃撐了。 她賭氣不理他,“篤篤”地往前走。 何重一晃神瞧不見她,差點嚇壞了,幸好他長得個子高,四下里打量半天終于發現人群里的她,于是擠過去拽著她的手走到路邊的小巷子里。 巷子兩邊是高墻,明月在地上投下好大一片黑影。 她心里仍是存著氣,噘著嘴不應聲。 何重忽地張開雙臂將她攏在他的斗篷里,低柔地對她說:“街上的不干凈,容易鬧肚子。你喜歡吃,回頭讓家里廚子學著做了來,讓你吃個夠,好不好?” 月色如水,照在何重臉上,謙謙如玉。 而那雙烏黑的眼眸映著月色,全是她的身影。 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是那般不講道理。遂不情不愿地應道:“好吧,可你得記住了……”話音未落,便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先是驚恐慌亂,拼命推他卻推不開,慢慢地卻是覺得有些甜有些熱。 他的唇貼著她的,他的舌勾著她的。 她的心跳的那么快那么急,眼看就要蹦出來似的,先前想推開他的手,不知何時變成環在他腰際。 他們親了很久,久到她幾乎無法呼吸才松開。 她大口大口喘氣,不等平息,他又湊上來,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還差一個月才成親,我都等不及了,想好好地嘗嘗你?!?/br> 成親那天,不等賓客散去,他就急匆匆地回到新房。 二月的天,外頭春寒料峭夜涼如水,屋里燃著火盆溫暖宜人,他一件件褪下她的衣衫,將她當成剛出鍋的暄白大饅頭,真的吃掉了。 她疼得哭,他溫柔地吮吸著她的淚,可漸漸地就開始不安分,火熱的唇從頭一直挪到腳。 捱過頭兩次,歡愉便顯現出來。 他們食髓知味沒羞沒臊地在房里折騰,等早晨醒來,她兩腿軟得發飄。 何夫人瞧出端倪,將何重叫過去臭罵一頓,“阿欣歲數小不懂,你二十好幾了也不懂事?天天不知道節制,阿欣正長身體,傷了身子怎么辦?” 何重面紅耳赤地回到房里,抱住她叫苦,“娘劈頭蓋臉訓我一頓,說我不懂憐惜你??蛇@又不是我的錯,誰讓你生得勾人?我餓了二十多年,吃幾天飽飯都不成?” 話雖如此,夜里卻是節制了,有時候想得不行,就去沖個冷水澡,帶著渾身涼氣再摟著她。 那彼此癡纏的時刻,是讓兩顆心最貼近的時候,魏欣已經了解,她想讓嚴清怡也能夠明白。 可眼下看起來,嚴清怡似乎完全沒有這種好奇與向往。 魏欣恨恨地“哼”一聲,喃喃自語,“有你打臉的時候?!睂⒚尢和侠死?,懷著對何重的思念慢慢睡去。 等到魏欣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悠長,嚴清怡睜開雙眼,坐起身,從枕下掏出那本冊子翻了翻。月色淺淡,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嚴清怡復又放回去,望著帳頂看了許久才終于闔上眼。 第二天,嚴清怡與魏欣剛吃完飯,魏夫人與錢氏就過來了。 魏夫人是來坐鎮的,而錢氏因為父母俱在兒女雙全,就擔當起全福夫人的職責。 嚴清怡這邊沒有親戚,來湊熱鬧的除了左鄰右舍就只是昨天來添妝的那幾人,再加上蕓娘。 客人雖少,可出嫁前該有的步驟卻一樣不能少。 嚴清怡先在木盆里洗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將全身上下搓得干凈水滑,再擦一層潤膚的香脂。 等穿戴整齊,錢氏拿著棉線給她絞臉。 錢氏做全福夫人很有經驗,動作也利落,右手拇指跟食指撐著線,一拉一合,細細的汗毛就被扯下來。 嚴清怡強忍著疼不敢吭聲。 錢氏笑道:“三娘汗毛少,且忍忍,馬上就好了?!?/br> 話音剛落,便將棉線松開,旁邊圓月立刻遞上剝好了的熟雞蛋。 錢氏把雞蛋在嚴清怡臉上滾了幾滾,滿意地說:“真是既白凈又細膩,待會兒不用敷太多粉,只略略涂些胭脂提提色就好?!?/br> 這時,半月取來嫁衣伺候著嚴清怡穿上,錢氏開始給她梳頭,一邊梳嘴里念念有詞,到最后一句,“美滿如意早生貴子”,一個緊實規整的如意髻也就梳成了。 錢氏道:“吉時是酉初,這邊離王府不太遠,半個時辰差不多能到,估摸著申初能來迎親。幾位王爺都是禮部官員來迎的,費不了多大工夫,等未正時分再戴鳳冠涂脂粉,免得壓得頭疼?!?/br> 嚴清怡從善如流,應聲“好”。 正午時分,嚴清怡飽飽地吃了頓飯,略作休息,重新凈過臉,錢氏開始給她畫眉上妝。還不曾涂好,只聽得外頭鑼鼓喧天鞭炮轟鳴,緊接著薛青昊獨有的大嗓門在院子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