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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摻和什么? 堂堂嫡出姑娘,為啥想不開給人做??? 嚴清怡百思不得其解,驚訝地問:“什么時候的事兒,我竟是沒聽過半點風聲?!?/br>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誰愿意往外張揚?”魏欣撇撇嘴,頗為不屑地說:“要不是我娘還給忠勇伯和常家說親,我也不見得知道。正月十八那天云家請客,你不是生病沒去嗎,我身子不爽利也沒去,阿薰和李家姐妹去了。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李姑娘好像多喝了幾盅葡萄酒,在客房休息,然后忠勇伯不知道為啥進去了?!?/br> 嚴清怡下意識地覺得此事跟云楚青脫不開干系,可魏欣既沒親見,她也不好憑空給云楚青扣帽子,只追問道:“那云家跟常家的親事呢,沒戲了?” “還照樣結親,”魏欣無奈道:“正月十九,元娘跟我娘說,要退了常家的親事,換成跟李家結親,她前頭剛走,忠勇伯又來,說常家的親事不能退,李姑娘只能以妾的身份進門。我娘因這事著急上火,正月里氣得滿嘴生瘡,還是請太醫開了敗火清毒的方子才好。我娘也后悔,早知道不摻和這家子的事情,現在被纏上了,推也推不脫?,F在倒是說定了,李姑娘三月里先進門當小,八月份娶常蘭過門?!?/br> “可惜常蘭的人才了,又不是嫁不出去,給人當續弦也就罷了,又鬧出這一樁來,不得膈應死?常蘭的娘親是怎么想的?” 魏欣重重嘆一聲,“常蘭也是沒法子,她娘是后娘,底下有個同父異母的meimei十月初成親,她今年一定要嫁出去,這都三月了,即便立馬退掉云家,也來不及另外相看別的。而且,忠勇伯親自去常家賠禮道歉,面子給得足足的,聘禮也給得多。常蘭她娘才不舍得這門親事呢?!?/br> 原來其中還有這么多曲折。 嚴清怡頗為常蘭感到惋惜,可又有種感覺,常蘭性情爽利說話干脆,如果忠勇伯真心求娶,未必不能在云家立足。 思量一陣常蘭又思量李姑娘。 想來,云楚青原本是要算計自己的,可她裝病沒去,就把主意打在了李姑娘頭上。 云楚青算盤打得好,是要忠勇伯把強勢的常蘭退掉,換成李姑娘。 兩位李姑娘性情都算溫和,既然中了招,就不可能是個太有心計的。 眼下又有這樁丑事被人拿捏,在云家怎可能抬起頭來? 內宅里照樣是云楚青一手遮天。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云楚青不但沒擺脫掉常蘭,反而又給忠勇伯納了個妾。 以后忠勇伯妻妾雙全,云楚青那點齷齪的想法恐怕實現不了了。 嚴清怡搖頭,不愿再為云家的丑事傷神,便站起身笑道:“今兒天氣好,咱們往外面看看桃花,順道瞧瞧阿薰來了不曾?” 魏欣跟蔡如嬌都道好。 三人一起走出帳篷。 草地果然有人在放紙鳶,一只做成老鷹狀,飛得極高,另一只是素絹畫得工筆美人,不知是紙鳶的問題還是放的人水平差,美人飛著飛著就扎到地面上了。 不大工夫竟然栽下三四回來。 嚴清怡低聲道:“這美人真夠慘的,如果是真人,那張臉就沒法看了?!?/br> 魏欣樂得“哈哈”笑,“你們想不想放紙鳶,我打發人也去要一只?” 嚴清怡搖頭,“我不會放?!?/br> 蔡如嬌卻熱切地道:“我也不會,但是可以學著放嘛,咱們一起去挑只好看的?!?/br> 三人正打算去要紙鳶,卻聽溪邊傳來陣陣sao動聲,嚴清怡回頭一瞧,見一行人踏上竹橋正朝這邊走來。 為首之人穿著青蓮色繡銀色纏枝花紋的交領長袍,腰束藍色鑲白玉腰帶,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天生帶著幾分纏綿繾綣,相貌極其俊美。 身后緊跟著,穿鴉青色團花暗紋杭綢直綴,眉目端秀神情疏朗,身姿挺拔如同草原上的白楊樹的。 最后一個年紀明顯小一些,穿件緋色繡蘭花的直綴,臉上掛著得意的笑,眼眸不安分地四下骨碌碌地轉,明顯有些不太著調。 魏欣悄悄給嚴清怡介紹,“當頭的是三皇子楚燁,中間那人是四皇子楚煒,最后頭那個是五皇子楚炤?!?/br> 嚴清怡早已知道,卻仍裝作頭一次聽說般點點頭。 蔡如嬌也壓低聲音道:“上次離得遠看不真切,這會看清楚了,就屬三皇子相貌……”尚未說完,目光突然變得呆滯,怔怔地看向某一處。 嚴清怡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就見不遠處的桃樹下,有人穿一襲寶藍色直綴正跟內侍說著什么,恰有風來,桃花紛落如雨,漫天飛舞的桃花瓣中,那人的微笑如春風拂面…… 第86章 地上草芽新綠, 枝頭桃花正紅,天空一碧如洗, 溫暖的陽光鋪灑下來,遠處小溪上泛起金色的光點,他輕袍緩帶,唇角噙一絲淺笑,氣度仿似高山遺雪般清貴高華,硬生生站成了一道絕世無雙的風景畫。 蔡如嬌咬住下唇, 面頰紅成了桃花,眼眸里滿是春意,“這人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 ”魏欣搖頭, 忽而低呼一聲,“是七爺, 能使喚內侍的,肯定是七爺?!?/br> 蔡如嬌又問:“七爺是誰?” 魏欣剛要回答, 就見七爺已說完話, 正要抬頭朝這邊看過來。 嚴清怡行動極快, “嗖”一聲背過身子。 好在魏欣跟蔡如嬌全副注意都在七爺身上, 并不曾主意到她的異樣。 七爺無意識地掃過帳篷外因為皇子們出現而變得安靜的少女, 視線突然凝在一道粉色的身影上, 不自禁地彎了唇角。 直垂而下的銀條紗羅裙, 上面星星點點綴著粉色桃花, 如夢似幻。 不是說不想來,怎么又來了? 七爺笑意加深,目光順著羅裙往上移,笑容驟然散去。 這人身量跟嚴清怡差不多,面容也有三分相似,但并非嚴清怡。 認真算起來,七爺真正跟嚴清怡面對面,只有在濟南府凈心樓那次還有上個月在錦繡閣,雖然只兩回,可嚴清怡的面貌卻好似刻在他心頭一般,歷久彌新。 這人臉龐方鼻梁直,也是副好相貌,卻沒有嚴清怡身上那股嬌柔,教人忍不住想呵護她的氣質。 果然她沒有來。 七爺暗嘆口氣,收回目光,眼角掠過旁邊穿著湖藍色層疊裙的背影,心頓時輕飄起來。 這才是她! 草地上諸多女子,有的低頭整理羅裙,有的三兩個湊在一起談笑,有的用團扇遮了半邊面容,可無一不斜著眼角往小溪這邊瞧。 唯獨她完全背著他。 是心虛還是害怕? 想起她時而言笑晏晏時而口是心非的模樣,七爺臉上再度浮起淺笑,笑容入了心,愈加清俊動人。 三位皇子跟七爺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