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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回去吧。等等……” “又怎么了?”太子不禁皺眉,“有什么事咱們回去再說成嗎?” “不成!”石舜華心中一動,三兩步跑到門外。 太子下意識跟上去,順著她的眼神一看,兩丈外站著四個女人:“那個好像你的大丫鬟阿簫,她怎么跟惠母妃在一塊?她們認識?” “阿簫是江南人,你別瞎想?!笔慈A想了想,“爺,妾身過去看看?” “去吧?!碧釉捯粢宦??;蒎鷽_他們這邊點了點頭,帶著兩名宮女離開。阿簫跑了過來。 石舜華開口就問:“惠母妃找你何事?” “不是惠妃娘娘找奴婢,是奴婢找她?!卑⒑嵳f著,連忙搖了搖頭,“也不對。奴婢找您和殿下,碰到從后面延禧宮出來的惠妃娘娘?;蒎锬锊徽J識奴婢,以為奴婢是不懂規矩的宮女,就把奴婢叫過去。得知奴婢是您的人,就跟奴婢說——” “阿簫,長話短說,你找爺和福晉到底何事?”阿笙打斷她的話,“惠妃娘娘都跟你聊些什么,回頭再告訴主子?!?/br> 康熙二十四年三月,蕭山刮大風,阿簫的家被刮沒了,一家人就到杭州城討生活。大人做工,小孩要飯,阿簫有一次就要到石舜華跟前。 那一年石舜華十歲,阿簫不足四歲,石舜華見她可憐,給她一袋子銅板。 石舜華回家的時候看到阿簫捂著肚子眼巴巴望著對面的果子鋪,心下奇怪就走過去問她的錢呢。 阿簫搖了搖頭,什么都不說。但石舜華聽到她心里說錢被她爹拿去買東西給哥哥弟弟吃,她只吃一口窩窩頭。 石舜華見著心疼,就去找阿簫的爹理論。然而沒等石舜華開口,阿簫的爹就問石舜華是不是要買阿簫。 石舜華便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給他二兩銀子買阿簫一輩子。 阿簫的爹喊阿簫三丫頭,阿簫沒有正式名字,石舜華就給她起個名字叫阿簫,通蕭山的蕭。 阿簫年齡小,干不了重活,石舜華便叫阿簫跟著嬤嬤學規矩,學針線。 吃得飽穿得暖,衣服也有粗使婆子給洗,也不用像她大姐一樣裹小腳,沒過多久,小小的阿簫就把石家當家了。 石舜華每次碰到阿簫,阿簫都在心里發誓下輩子還跟著小姐。石舜華發現她很忠心,就令管家娘子教阿簫認識字。 康熙三十一年,賜婚的圣旨到石家,石家開始給石舜華準備嫁妝,阿簫就成了石舜華的小管家。由于阿簫對石舜華太忠心,以致于芝麻大點事都向石舜華稟報。 阿笙比阿簫大三歲,是家生子,跟阿簫一塊長大,十分清楚她的性子,如果她不打斷,阿簫能說到晌午。 可惜,阿笙不知道,如果石舜華不開口,阿簫根本不搭理她。 石舜華知道這一點,便說:“阿簫,長話短說?!?/br> 阿簫開口就說:“宮里出事了?!?/br> “宮里出事了?”太子一驚,“哪個宮里出事了?” 阿簫道:“毓慶宮,李側福晉和大阿哥的奶嬤嬤吵起來了?!?/br> “程嬤嬤?”石舜華問。 “不是。程嬤嬤是照顧大阿哥的嬤嬤,大阿哥的奶嬤嬤姓范,是膳房人花喇的嫂子?!卑⒑嵉溃骸芭菊诜坷镎韸y奩,聽到爭吵聲出去一看,李側福晉正叫她的兩名宮女拿人。 “花喇擋在他嫂子前面,不準李側福晉的人碰他嫂子。李側福晉一生氣,就要派人去請慎刑司的人。咱們宮里的事哪用得著請慎刑司啊,奴婢就以你的名義把人攔下來。然后,然后……” “然后什么?”太子問,“你快說啊?!?/br> 阿簫看她主子,仿佛沒有聽見太子的話。 石舜華好笑:“以后殿下也是你們主子?!?/br> 太子瞥她一眼。 石舜華扭臉沖他笑了笑,邊走邊問:“阿簫,回答殿下的話。然后怎么了?” 第7章 太子妃立威 阿簫道:“然后乾清宮的梁公公就來了,正好看見李側福晉和花喇劍拔弩張的樣子?!?/br> 太子不禁皺眉。 阿簫見狀,忙說:“張公公求梁公公不要告訴皇上,梁公公答應了,但也叫咱們回頭告訴皇上一聲?!?/br> “梁九功去毓慶宮干么?”太子問。 石舜華:“平常人家的長輩都會給新婚夫妻準備見面禮,更何況是汗阿瑪。咱們在的時候汗阿瑪沒有提,肯定是令梁九功親自送過去?!闭f著,指著身后的阿笙,“她懷里還抱著太后賞的金如意呢。爺,花喇是膳房管事?” “不是?!碧訐u了搖頭,“花喇是叔公年初送來的人。爺近來只顧忙咱倆的事,跟那個奴才沒說上幾句話,不熟。不過,叔公送來的人肯定沒問題。李佳氏也不是張狂之人,一定是范嬤嬤做了什么太過分的事?!?/br> “妾身會查清楚?!笔慈A道:“你答應妾身東宮所有事聽妾身的,沒忘記?”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爺慢走?!笔慈A立刻接到,“妾身就不送了?!?/br> 太子亟待出口的話猛地咽回去,好險嗆到:“……孤晌午回來用膳?!?/br> “妾身知道了?!笔慈A說完,轉身往西走,毫不拖泥帶水。 太子望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不得不往南邊去。 石舜華回頭看太子走遠,立刻問:“到底怎么回事?阿簫?!?/br> “您吩咐膳房給大阿哥做冰糖燕窩粥,膳房在你走后就說沒燕窩,要給大阿哥做米粥?!卑⒑嵉?,“李側福晉說爺討厭燕子的口水,皇上賞的燕窩一直沒動過,不可能沒有。 “另一個李側福晉也說,她們沒用過燕窩,肯定還在。范嬤嬤跟著說大阿哥餓了,要不就直接煮米湯,反正福晉也說米湯是窮人的人參湯?!?/br> “李側福晉不愿意?”石舜華問。 阿簫點了點頭,一臉崇拜:“什么都瞞不過主子。李側福晉叫嚷著她兒子是阿哥,不是窮人?;ɡ娎顐雀x沖他嫂子吼,就上前幫他嫂子辯解。 “另一個李側福晉看熱鬧不嫌事大,就說燕窩沒長腿,不會飛,爺沒用過,肯定是被人偷走了,說不定就是膳房的人?;ɡ蜕欧抗苁乱宦牭竭@話也怒了。奴婢出來的時候張公公正在勸架?!?/br> “還打起來了?”一手抱著人參,一手抱著燕窩的阿笛瞪大眼。 阿簫搖頭:“沒有打起來,反正各不相讓?!?/br> “那花喇和他嫂子夠張狂的?!笔乙幘睾軐捤?,阿笙作為石舜華的大丫鬟也不敢沖家里的姨娘吼,“都說宮里規矩嚴,可這毓慶宮的規矩怎么還不如咱們家?!?/br> 石舜華一點也不意外:“你剛才沒聽到爺說么?” “說什么?”阿笙忙問。 阿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怎么那么狂,剛才殿下一說花喇是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