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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在老地方?!?/br> 費瑞起身,把一只手放進法國姑娘手里,同時用另一只手輕推古斯塔夫脊背,示意他趕緊行動。她向弟弟擠擠眼,聲音里帶著一種與眼前的鉛灰色海面截然不同的歡欣之意,“快去吧,古斯塔夫,如果我們運氣不是太差,等上岸以后就可以帶著菜品去那里享受燒烤了?!?/br> “燒烤?”梅格下意識順著費瑞手臂的力道起身,疑惑地問。她似乎暫時從自己的世界中拔出了思緒。 “對,一頓美味絕倫的海鮮燒烤,古斯塔夫想學游泳有一大半都是因為這個?!蹦克凸潘顾蛳蚝_厳5雷呷?,費瑞唇角的笑容又輕松了幾分,“不過古斯塔夫游不了那么遠,而我總得適當照看弟弟——梅格阿姨,你不會讓我們的燒烤計劃落空吧?” 說話間,費瑞跟梅格已經脫掉外衣,露出里邊兒顏色鮮艷的泳衣來:費瑞的是一套款式保守的連體泳衣,但淺綠色的蕾絲裙擺也只覆蓋到膝蓋上方;而梅格,她身上的兩塊淺紅色衣料幾乎只夠遮住女性身上最私密的部分,以至于費瑞輕易看到法國姑娘身上無數刺眼的曖昧留痕。 梅格并不在意費瑞的打量,或許在她看來,費瑞還遠不到能理解這些留痕含義的年紀,而除此之外,科尼島的海灘上甚至不乏就地“激戰”的情侶,一個漂亮姑娘身上有些證明魅力的痕跡甚至可以以此為豪? 脫去累贅的外衣似乎也令她脫去了什么迫人的藩籬,法國姑娘踢掉鞋子,赤足踩在并不十分細膩的沙灘上,拉著費瑞放松地朝小姑娘心怡的目的地走去——她當讓知道那片粉紫色的海域,甚至,她梅格.吉里“性感女孩兒”的名聲不就是從那片游人最多的海灘上真正傳開的嗎? “老地方?”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又沉悶起來,“你們已經這樣聚會很多次了?同你們父母?或者……別的誰?” “嗯,不過不是同父母——你知道,克莉絲汀忙著治療聲帶,而勞爾父親,科尼島上的酒吧一定很歡迎他這樣豪爽的客人?!辟M瑞也踢掉鞋子,無憂的神情里添了一筆起到好處的落寞,“是史魁曲叔叔,當幻影樂園太忙碌的時候,他就代替爸爸帶我們在科尼島各處游玩……” 當然,實際情況是,從玻璃柱迷宮那一晚過后,某人遲遲不敢面對古斯塔夫,但以黑人為主,屬于美國人消暑圣地的科尼島治安又并不完全讓人放心,于是為了以防萬一,也是為了讓兩個孩子更盡興地游玩,某人除了自己偷看以外,還額外安排了身手敏捷、體格強壯的史魁曲帶領費瑞姐弟倆玩樂,也算是用心良苦。 “夏尼子爵與史魁曲從前有過交情?”不是預料中的那個名字,梅格感覺自己心里好受了一點兒,她回握小姑娘柔嫩的手掌,拉著她把腳踝浸進冰涼的海水里。 費瑞反倒有點兒驚訝地看了梅格一眼——她記得那天吉里夫人應當聽到了克莉絲汀對魅影承認自己和古斯塔夫身世的話,但梅格居然對他們的身世一無所知? “啊,我說的不是勞爾父親,而是你們幻影樂園的主人Y先生:他為人寬和又風趣,對我和古斯塔夫也很有耐心,還愿意帶我們提前領略幻影樂園的種種精彩——我覺得他同我理想中的爸爸一樣?!毙」媚锪⒖萄a救——她放軟了聲音,同時飛快在臉上掛起一抹略顯羞澀的笑容,“而您,梅格阿姨,古斯塔夫一直暗地里把您當做另一位母親呢?!?/br> 說到對Y先生的感受時,費瑞的聲音已經壓得夠低了,但梅格還是毫不費力地聽到了全部。法國姑娘把自己所聽到的完整地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兒,眼里禁不住閃起一簇亮光,但立刻湮滅在某種頑固的陰霾里。良久的沉默后,費瑞才聽到她近乎喃語的低吟:“我付出我所能付出的一切,良心已許久不曾清醒……可看看你的母親克莉絲汀,享譽全球的女歌手,古老貴族的愛人……她像皇后一樣尊貴又美麗,誰能不為她著迷?” 梅格的歌聲當然不及克莉絲汀驚艷,但竟隱隱帶了幾分魅影的風韻。 這時候,矮矮壯壯的史魁曲先生已經跟在古斯塔夫身后不遠的地方向他們走來,看到梅格的時候,動作流暢地脫帽一禮,倒不似最初在廣場迎接夏尼一家時那樣暗藏輕慢,反而是十足的恭敬中混雜了幾分寬厚的憐惜。 “費瑞,史魁曲叔叔說他要為幻影樂園的開幕式做準備,所以沒時間參加我們的活動?!惫潘顾蛴悬c兒遺憾地說,但那雙深褐色的眼睛馬上又快活起來了,“不過史魁曲叔叔愿意到時候叫人幫我們把烤架帶過去?!?/br> 史魁曲點頭表示認可,同時親自向梅格和費瑞表達了不能陪同的歉意。 等古斯塔夫把脫下的衣物跟費瑞和梅格的堆在一起,又連蹦帶跳地追上來,梅格就一手牽著他,一手牽著費瑞,緩緩向那片熱鬧的粉紫色海域走去。 “古斯塔夫,一會兒如果你跟梅格阿姨都游累了,卻還沒靠岸,大聲喊我的名字,jiejie馬上就來救你們?!碑斎齻€人做完熱身活動,開始往身上潑海水適應溫度時,費瑞忽然笑瞇瞇地承諾,但她的神色看上去太過懶散,讓人下意識覺得這只是小姑娘的自我吹噓。 古斯塔夫也笑嘻嘻地答應了。他也把這當成了jiejie隨口說的玩笑——在古斯塔夫印象里,費瑞對戲水一向沒多少興致,只在他剛開始學游泳時跟著在海里撲騰了幾回,后來就寧可待在太陽傘底下小睡一會兒也不愿意讓海水浸過頭頂了。哦,Y先生邀請時除外。但即使是那時候,她也堅定地拒絕了Y先生進行淺海潛水以欣賞海底盛景的提議。因此,男孩一直認為,自家jiejie能獨自浮在水面上而不沉下去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當他被梅格阿姨帶著游出太遠,已經四下無人的時候,心里第一個想起的,仍是jiejie的名字——在夏尼家,勞爾從來沒有多少耐心留給陪伴兒女,應酬時的同行除了暴露他的虛弱本質又毫無意義;而母親,古斯塔夫并非感受不到那溫柔寵溺背后暗藏的憂郁甚至似有若無的惶恐,何況母親對父親種種軟弱無力的規勸天然就在男孩心中留下了一個無法被倚靠的影子——相比之下,與自己年紀相仿卻對父親和外人都應付自如的jiejie就顯得分外可靠。 古斯塔夫想起前段時間,父親被人設局騙上蒙地卡羅的賭桌時,jiejie當機立斷的止損與反擊。事后,那是父親第一次真心實意認為家庭財政交給費瑞比仍然攥在他自己手里或者由母親掌管更合適。 但現在jiejie應當還把頭枕在海邊的砂礫上懶洋洋地曬太陽吧?或者還期盼著他們可能帶回的海鮮?古斯塔夫口里有些發苦,但還是奮力朝梅格追去——上帝知道梅格阿姨為什么游出去不久就開始不管不顧地悶頭向前,結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