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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媽岑靜叫她起床吃飯她才悠悠醒來。習慣性摸過手機檢查最新消息,就看到手機屏幕上躺著兩個未接來電。 下午兩點多方顯打過來的。她調了靜音,沒聽到。 方醫生以前幾乎沒主動給她打過電話,今天這么迫切地聯系她,真讓她心悸呀。 紀珈小心肝抖了兩抖,決定去吃頓飯平復一下心緒。 岑靜做的菜很好吃,湯很好喝,如果忽略掉她的沒眼力勁兒的話,紀珈覺得她這頓晚飯會吃得很愉悅。 她剛開始落座岑靜就問她,“不是追喜歡的人去了嗎?在外面呆了兩個月,有什么進展沒有?” 紀珈不說話,夾了一大塊燉排骨往嘴里塞,腮幫子都被塞得鼓鼓的。 當然有進展啊,怎么會沒有進展,就是因為有進展,而且還進展謎之神速她才跑回家來的啊。 看她不說話,岑靜又問,“我之前看到你的朋友圈發了張你和一個男生的合照,你喜歡的人是他?” 紀珈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這個問題她已經在朋友圈底下回復了十萬次了,那個是她簽的出版社的主編,她純粹是覺得那張照片拍攝的角度很有藝術感才放上去的啊,為什么大家都覺得解釋就是掩飾?奇怪。 “那個是上本書簽約的出版社的主編了,方醫生成熟有范矜貴穩重,跟主編都不是一個類型的?!?/br> “你喜歡的人是個醫生???”岑靜有點詫異,關注點一不小心就偏了。 “是啊,”紀珈有幾分自豪,可很快又沮喪了,“可是他還沒喜歡上我?!?/br> 岑靜本來就沒對紀珈這次的脫線行為抱多大信心,看她一副受了情傷的模樣又不好再潑冷水,想了想,安慰她,“不就是個男人嗎,你是我閨女,還怕沒人喜歡不成?” “可別人又不是方醫生……”紀珈還是郁郁寡歡。 “可你喜歡的那個方醫生不是不喜歡你么?”岑靜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進展不順。 紀珈:“…………” 發覺打擊到自家閨女的岑靜趕緊補救,“沒事啊,雖然進展不順,但你勇氣可嘉,別的人多慫啊,沒你這么抗擊,說不準一遇到點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就跑路了?!?/br> “…………” 抗擊的紀珈有點生無可戀,為什么聽完她親媽的慰解她并沒有好受一點? 后知后覺想到,她好像也是岑靜口中遇到點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就跑路的那種慫的人,紀珈更是有點消化不良了。 所以當晚上方顯又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腦子一熱就接了。 聽到電話那頭被人接起,方顯倒是有幾分意外。他還以為那個慌不擇路逃離事發現場的人短時間內沒法從殼里鉆出來了。 聽著電話那頭那聲軟糯的“方醫生”,方顯挑了下眉,手里不忘收拾明天去淮城出差要帶的行李。 “不是不接我的電話?” “……不是不接,”紀珈想了想,補了句,“調靜音了,沒看到?!?/br> 方顯眸底噙笑,嗯一聲,淡淡陳述,“調了靜音,所以響兩聲就掛斷了?!?/br> “……”紀珈不吭聲了。 方顯不逗她了,“說說看,為什么一聲不吭跑回淮城?” “回家……盡孝道?” 方顯,“……” “說真話?!?/br> 紀珈有點欲哭無淚了,再問下去總感覺那天晚上的事免不了被提起。她清清嗓子,“方醫生,咱們換個話題吧?!?/br> 換個話題…… 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我們聊聊昨天晚上……” 紀珈這下真的要哭了,方醫生大晚上給她打電話就是為了找她算賬的吧?是這樣的吧? 躲不過,索性先發制人。她打斷方顯的話,一副正氣凜然的語氣,“說到昨晚,方醫生,你怎么可以讓我醉醺醺地跑到你家去呢?你見識過我一喝醉酒就會完全失去理智的,要是做了什么逾矩的事怎么辦?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有些人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怎么辦?” 有些人…… 方顯細細品著這三個字,唇角的弧度緩緩牽起,眸底是藏不住的笑意,“紀珈,你現在除了會掛我的電話,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br> 紀珈被說得一陣臉紅,然而話已經說出去,她只能梗著脖子繼續臭不要臉,“還是可以小覷的,我誠實,責任感強,深刻意識到自己可能借著酒意做了錯事,所以這不是回家面壁思過了么?!?/br> “思過的結果出來了嗎?” “……”紀珈不吭聲了,揪著自己的手指頭玩。 “嗯?”方顯的尾音上揚,磁性又溫潤。 紀珈有些窘,“還……還沒開始……”想了想,她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解釋一下,“并不是我懈怠,我到家睡了一覺吃了頓飯就到這個點了……”越說底氣越不足,到最后都快沒聲了。 方顯眼底的笑意更深,他拉上行李箱的拉鏈,“那你繼續努力,我明天檢查?!?/br> 嗯?? 什么意思? 紀珈一時有些懵。 “不早了,睡覺去吧,掛了?!?/br> 方顯掛了電話,紀珈卻開始不淡定了。 “明天檢查”是什么意思???還有,方醫生打這通電話的意圖又是什么?為什么她好像越來越迷糊了呢? 他是想擾亂軍心然后殺她個措手不及是吧?紀珈發現自己陡然更慌了。 思慮再三,她決定給方顯回個電話探探口風,不摸清他的意圖她總覺得心里沒底。 然而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掛斷了。 紀珈看著撥出去的電話由“正在通話中”轉為“通話結束”,一時愣了下。下一秒,一條短信躍入視線。 “聽話,睡覺去?!?/br> “砰、砰、砰”,心跳加速,定定盯著屏幕上那幾個字,紀珈覺得,她一定是病入膏肓了。 因著方顯最后那條意味不明卻又極具曖昧讓人少女心蘇炸的短信,紀珈一個晚上都睡得不是很安穩。斷斷續續的夢里有方顯挺拔的身影,她窮追不舍,他若即若離。 待徹底從夢境中清醒過來,紀珈只覺一陣虛脫無力。 做個夢都好累的說。 岑靜深深懺悔自己昨天對愛而不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