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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閉的,嚴禁探班。閻清霄演的這部電影也是古裝戲,他同樣不是主角,但卻是貫穿整部片子的靈魂人物,一個世外高人。 劇本里寫角色用的八個字是清俊非凡,飄逸出塵。明明是這么一個令人高山仰止的人物,實際上卻背負著似海深仇,在這世上除了報仇實際上已經沒有值得留住他的存在,這樣的一個人太難把握了,但讓閻清霄來演,他卻演的讓人汗毛炸起般的傳神。 阿南去門外偷偷把婁藍帶進來的時候,正趕上閻清霄演戲。廳內坐著站著許多工作人員,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任何人隨意走動,安靜的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到。婁藍慶幸自己為了方便沒穿高跟鞋,她跟著阿南走到一旁,沒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在看著攝影機拍攝的地方,看著那個男人。 偌大的空地上只有兩個人相對而立,明明都是英俊的長相,頎長的身材,飄逸的身形和精致的衣著,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一個人身上。 婁藍站在旁邊,目光立刻也像是周圍人一樣,被站在燈光中心的青年吸去了回不來。 閻清霄演戲的時候有個習慣,許多人為了怕笑場或是忘詞都不會直視對手,反而去看對方的鼻子以下的部分,但閻清霄更喜歡直視對方的眼睛。 他不是科班出身,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這種演戲方法還是自己初次觸電電影時保留下來的。但正因為有這樣的習慣,他比其他人入戲要來的更加容易,在看著對方眼睛的時候,他就變成了劇中人,與那個只存在在劇本上的人頃刻間靈志相錯,神魂交融。 這樣的習慣保留下來,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于他對戲的人來說可就不那么美妙了。若是普通人來演戲還好,偏偏閻清霄的演技隨著磨礪日漸精湛,氣場日益強大,在鏡頭前和他對視的人很容易就會被他的眼神帶走神,如果僥幸還能記得臺詞,也會在氣勢上被他狠狠壓住。 婁藍和閻清霄演過對手戲,慶幸他們多數都是演的愛情片段,偶爾也會因為閻清霄的戲路被他壓制,但很明顯,在里,閻清霄是帶著她演,而不是像現在,壓了對方一頭毫不客氣的演。 他的對手只覺得自己被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瞳給吸了進去,分不清身在何處,身上軟綿綿的。閻清霄一開始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但隨著他說話,似乎是聽到了什么讓他震驚的話,他嘴角頃刻繃緊,整個眼神都變了,發出一聲冷笑,臉上還帶著一點笑意,那點子虛無縹緲的笑讓他身上的幽靜飄逸的感覺越發重了,笑容也詭異輕薄,這一次他的對手沒能抵擋住他的壓迫,身子微微發顫。 “原來世俗的快樂和幸福,我都沒有嘗過。你說我可憐?不,奢望這些的你要更可憐些。我沒有奢望,我只要平靜,不要求而不得最后收獲的哀傷?!?/br> 演戲很注重臺詞功底,如果一部戲的臺詞夠好,就幾乎成功了一半。閻清霄的臺詞功底很強,他的聲音很冷靜,尾音里帶著微微的笑意而翹起的余韻,還有幾不可聞的笑聲,眼中透出嘲笑:“可憐透了?!?/br> 這短短的最后四個字,臺詞分明有什么感情又不一樣了。不知道是在說對方,還是在潛意識中說著誰,抑或是他自己,但語氣分明是不一樣的,讓人瞬間心里面空茫茫一片的不一樣。 電影的分鏡拍的很細,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單獨拍很多遍,閻清霄演的這段不長,但大家都看的極入神,閻清霄既然已經入戲,整個人都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導演根本不舍得喊停。等一小段都拍完了,閻清霄眼神一變,滿身的仙氣飄散,大家才好像換了頻道一樣跟著從這段戲里出來了,現場的寂靜頓時被打破,后方的工作人員開始交談這個道具該怎么擺更好,那個燈光要如何調試。也有很多人對剛才的那段表演贊嘆不已,因為影帝的表演,壓抑著心中的悸動繼續工作。 “老板!”阿南湊上去給閻清霄披上大衣。初春泛寒的天氣里,閻清霄只穿了一身單衣,若不是他身體素質好,幾乎要同那些女明星一樣被凍得打哆嗦。 但他到底還在病中,下了戲,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人就有些飄,腳步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云端上,聽到阿南說婁藍來了,背脊挺得更直,不太滿意的看了多事的阿南一眼,沒事人一樣匆匆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現在的閻清霄和剛才戲里的那個人完全是徹頭徹尾的兩個人,雖然面貌上不曾有任何變化,但不論是神情還是姿態甚至給人的感覺都完全不同,褪去了剛才那種虛無縹緲的仙氣,多了一絲沉穩和冷意。 阿南和小芳守在門外,閻清霄看了小芳一眼,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略帶著不安等他的婁藍。 “你怎么來了?”他精神有一點渙散,但還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臉色難看的走近她:“不在家好好休息,跑這么遠過來做什么?” 婁藍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這位大影帝的心思也太難猜測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站近了伸手摸他的額頭:“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br> 閻清霄站著沒動,也沒躲避,甚至微微低下頭,方便讓婁藍細軟的小手觸摸在他的腦門上,被婁藍發現自己生病,他就更加不愉快,這種不愉快不僅表現在他冰冷的表情里,也體現在他接下來往后退了一步的動作上。婁藍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抬頭看他,有點發黃的化妝間燈光下,他深黑色的眸子變得像是有些淺,眸中全都是她的倒影。 “知道我病了還過來,萬一傳染給你怎么辦,誰照顧你,恩?” 男人的聲音略微帶著暗啞,婁藍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該說他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還是說他這樣疏遠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被傳染的機會。 見婁藍沉默,閻清霄的搖了搖頭,聲音放軟了些:“回去吧,我沒事?!?/br> “你這幅樣子,我怎么能安心回去,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額頭有多燙?”婁藍不愿意。 剛才她的手終于碰到他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在摸著一團火。 閻清霄不管有多么強硬,最終也會被婁藍說服的。身體還是最重要的,盡管家里有那么多讓人不省心的人,但總比在大冷天里穿一身單衣演戲要強。經過閻清霄點頭,阿南總算能去跟導演說明情況請了假。 閻清霄雖然不是男一,但以戲份的重要程度來講,至少也算是不可或缺的男配了,何況他又是這樣的身份,導演怎么可能不給假。不僅給了假,聽說他病了,還親自來休息室探望一下。 敲門的時候就奇怪什么時候閻清霄又請了一個女助手,一進門,婁藍正拿著一件大衣撐著,閻清霄背對著站在她面前,往后伸手準備穿上衣服。 房間里的光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