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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因為寰宇唱片那邊的施壓而錄不成節目,等節目播出來了,婁藍的鏡頭也就一點半點,一看就是有人在后面動了手腳,不想讓婁藍露臉。 “那你是怎么想的?” 婁藍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像是有一點兒無奈:“還能怎么樣,我準備回去一趟?!?/br> 季珊珊愣了愣,隨即脫口問:“你瘋了?你要回哪兒?” 婁藍牽起季珊珊的手,季珊珊的手和她的人完全不一樣,那么精致的一張臉,手上的關節卻很粗大,皮膚也有點粗糙,一看就是經過苦日子的歷練熬出來的。她這么想著,平視著季珊珊的眼睛,很專注的看她。 季珊珊有一瞬間以為自己面前的婁藍是另外一個人鉆進了她的殼子,那種滄桑的眼神她只在一些經歷了很多的老演員眼睛里見到過,婁藍這樣新進圈子的人,怎么會有這種神情? 是錯覺吧,她才剛從學校畢業,幾乎還是個孩子呢。 她這么想著,揪出一點笑容來安撫這個家事一團亂麻的女孩子。 婁藍想了想,還是不準備把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而是撿了幾條重要的說:“第一,我雖然和婁家在口頭上說要脫離關系,但是正式的法律手續還要去辦。雖說現在華國還沒有規定可以斷絕父女關系一說,但如果真的要事實上斷絕的話,就要處理好雙方財產以及雙互之間的義務,至少要訂立協議,處理好繼承關系,立好各自的遺囑,把對方排除在外。第二,婁家的股份我母親也有一部分,她意識不清的這段時間股份一直在我父親手中代持,所以我要去問個明白。第三,婁月詩的微博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在關注?” 季珊珊有一點訕訕然:“最近忙都忙死了,我哪兒有時間關注她?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放的都是我們小時候的照片,”婁藍有一些疲憊地道:“我們一共就照了沒幾張照片,她一天換一張,不然就發一些我的私人物品的照片,比方說我們小時候穿過的一模一樣的裙子什么的,你知道網絡上面有些事情真的不好說,她能擺出這么低的姿態,真是有兩把刷子?!?/br> 季珊珊道:“我還是小瞧她了,她到底想干什么?我還以為上次你們兩個大鬧一場之后就能徹底決裂了呢,當時婁月詩在記者面前可不是這幅樣子?!?/br>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她在一個家里面住了這么多年,不是一樣看不透她?!眾渌{沉聲道:“她是不肯輕而易舉放過我的?!?/br> 聯想到上一世最后婁月詩那種有些瘋魔的樣子,婁藍僅憑著記憶也能猜出下一步婁月詩到底想干什么。她在發展正紅火的時候婁月詩也剛出道,某一天她回家了一趟,第二天婁月詩就坐在輪椅上,頭上綁著紗布出現在公眾面前……其中種種,婁藍懶得去想,但此行她早有提防,是萬萬不會再著了這種幼稚低劣手段的道的。 季珊珊這人不喜歡使什么陰招,否則以她在娛樂圈的資歷,也不可能混了這么多年越混越差,從帶知名藝人的金牌經紀人淪落到天天帶新人。婁藍知道她的為人,更加清楚她不善于應對這些齷齪的事情,便安慰她道:“別多想,我說回去,至少也要等電影拍得差不多了才敢走,不然導演能生撕了我?!?/br> “去,你以為這是拍腦殘抗日神劇呢?”季珊珊稍稍彎了彎唇角,認真道:“說真的,你回家處理家務事,我不方便插手??赡銈兗夷切┤硕疾皇巧撇?,你要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萬一有什么事情應付不來了,千萬別一個人扛著,實在不行……你等等吧,我回去管閻清霄的助理要個電話?!?/br> 聽她把話題又拐到某個奇怪的點上來,婁藍有些無奈的搖頭??吹郊旧荷壕o蹙眉頭開始一條條查看婁月詩的微博,婁藍深吸了一口氣,捂著圍巾倒到座位的另一邊補覺去了。 婁藍回到酒店的時候,閻清霄等人還沒有下戲,她自然也沒辦法跟貴人事忙的閻大影帝交流去療養院見到母親的激動,要回婁家一趟的事情更沒機會提,不過現在她反正不住在閻家的大房子里,沒有什么門禁和做飯一說,時間長了,婁藍倒先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拍戲的空檔里,她也有想過是不是要跟閻清霄說一下準備搬出去住的事情了。但最近因為拍戲漸漸進入了尾聲,大家都空出來一些時間。李平忙著補拍一些配角的鏡頭,閻清霄時間多了,以他這樣的身價,時間也就變得非常緊張起來。時尚畫刊,名門秀場,國際上的盛會都發來不少邀請函,推得了這個推不開那個。能為了這部戲閉關近兩個月已經是國際影帝能排開的最空閑的時間了,最近他的幾場戲都是百忙之中騰出來的富余時間,從其他城市起飛趕到海市來拍的,剛一拍完就要急著卸妝換衣服,急匆匆的再向機場趕——他的好朋友,知名電影制作人錢煒有一回跟著他跑了一趟說要見一見婁藍真人,結果因為太疲累,到了海市睡個昏天黑地,第二天閻清霄催著他趕飛機回a國處理公司上的事情,兩個人竟然連婁藍的影子都沒見到就又走了。 如此爭分奪秒,閻清霄甚至沒能和婁藍好好打過幾回電話。明明他們在期間又拍過好幾場戲,相處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但戲劇之外,唯一的交流只有眼神。 天知道婁藍有多么的忐忑不安,導演的不許出劇組的禁令早就失效了,婁藍每天下戲之后回到閻家,面對著把她照顧的妥妥帖帖的梁伯和陳媽等人,想要搬出去的話就說不出口。 在又一次閻清霄匆匆趕回別墅,和婁藍難得一次共進晚餐的時候,婁藍的這個想法更是沒辦法提出來了。 梁伯在門口等閻清霄進門,脫掉外套的閻清霄抬眼就往屋子里望,婁藍聽到聲音,也從樓上下來,還扶著樓梯扶手,一抬眼就望到閻清霄的方向。 兩人都沒料到會隔了這么久才能見上一面,婁藍非常開心的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的整潔的牙齒露出來兩排,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她手里還攥著手機,手機上正翻到閻清霄的微博界面,屏幕上的男人出現在現實里,這種生動的好看實在是難以描摹,閻清霄滿意的看到婁藍潔白的面頰上染上紅暈,盯著她的目光愣了愣,面無表情的臉上就被傳染一樣,也掛上了一個可以稱之為寵溺的笑。 許久未見的兩人終于見了面,一肚子的話卻又轉為無聲,像兩個剛剛識得情滋味的小孩子,這種影影綽綽的曖昧卻更加讓人臉紅,過了一會兒,閻清霄居然笑了。婁藍不太明白他笑什么,但這男人不用說話,光是笑的樣子已經足夠美到炫目。 “咱們這種樣子像不像是新婚夫婦,我下班回來,你在家里等我?!遍惽逑龅男?,話里沒有調笑的意味,只是像闡述某個事實,或者是描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