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6
有些失態地打翻了面前的茶水,他伸手就去握白月的手腕,有些慌亂地說:“換個其他要求,這個我做不到!” 白月揮開他的手,眼眶有些微紅:“我沒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往后不再出現在我面前,難道很過分嗎?” 她似乎很難過,聲音卻是低低的、看得牧恒心臟都揪了起來:“我過分嗎?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每次出現在我面前。我心底都有個聲音一遍遍地嘲笑我傻,像個小丑一樣被你們玩弄!讓你們離我遠一點,很過分嗎?!” 看著對方像是忍受不住的模樣,牧恒擔心地喃喃:“白月……” 其實這樣的要求一點兒都不過分,牧恒的心底又酸又澀,他舍不得對方難過,看到她紅著眼睛的模樣恨不得將人抱進懷里安慰。但一方面又清醒地知道,對方不需要他的安慰。 對于白月來說,來自加害者的安慰只會讓她更痛苦。 然而自己喜歡的人讓自己離她遠一些,對于牧恒來說也很難接受。 “隨便你?!钡搅俗詈?,白月面色上帶了幾分疲憊,唇瓣微微發白地起身:“我要回去了?!?/br> “我送……” 牧恒話未說完,對方已經拉開了包間門徑直出去了。他追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繼而跌坐在座位上,垂著頭怔忪了很久。 他想送白月回去,但可笑的是。他害怕追上去后,對方會繼續提出那個讓人為難的要求。 伸手捂了臉,牧恒只覺得無力感充斥著全身。 就這樣過了兩天,牧恒坐在沙發上,看著公主帶著一溜小狗在房間里打鬧。公主像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汪汪地叫著趴在他腳邊的地面上,和幾只小團子一起拿濕漉漉的眼神看他。 伸手摸了摸公主的腦袋,牧恒腦海中不期然又浮現了白月眉眼彎彎的模樣。在前院的草坪上,陽光正好。她步子輕盈地走在前面,公主以及公主的孩子便一個個連串地跟在她的身后,她偶爾回頭聲音歡快地叫著公主的名字。公主便撲上去,圍著她打轉。 想想就讓人不自禁微笑的情景,只是如今…… 剛彎起的唇角僵住了,牧恒嘆了口氣。 “汪!”公主腦袋拱了拱他,又叫了一句:“汪汪!” “我知道你想她了?!比嗳喙髂X袋,牧恒說:“我也想?!焙薏坏矛F在就出現在她面前,但心底仍舊有幾分猶豫。 “汪汪汪!”公主又叫了幾聲。 “你讓我加油?”牧恒問。 “汪汪!”公主側著腦袋,咧著嘴。 “的確不該放棄?!蹦梁闳粲兴嫉剜骸耙惠呑舆@么久,往后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我總能耗下去?!?/br> 他直起身子,伸手摸了摸下巴,覺得胡茬有些刺手。走到衛生間時,牧恒也被嚇了一跳。只是兩天而已,鏡子里的人狼狽落魄得不行,頭發凌亂目光黯淡,下巴處青黑色胡茬,像是個流浪漢似的。 做了決定后的牧恒洗了臉刮了胡須,形象一新地拿起手機正準備出門,手機卻突地震動起來。 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牧恒好半晌才接通,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走了?!?/br> 電話那頭有人聲音沙啞地說道。 走,誰走…… 牧恒眨了下眼睛,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多說,就像是只為了說這一句話而已,說完了就直接掛了電話。聽到耳邊的嘟嘟聲,牧恒還有些茫然。 “汪汪!” 公主跑過來,咬住了牧恒的褲腳扯了兩下。 緩慢地垂下頭,看著腳邊的公主時,他短促地笑了一聲:“走了?” 就在他做好心理建設,打算耗到底時對方就這么走了。 因為他不能做到對方要求離她遠點兒的要求,所以對方自己走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他逼走了她。 “汪汪!” “汪汪汪!”公主有些害怕,又有些焦躁地圍著牧恒轉圈,時不時咬住他的褲腿扯一下。然而牧恒就如同變成了石頭一樣,硬生生地站在原地,眼底卻漸漸通紅。 …… 飛機帶著轟鳴聲遠去,蔣召臣看著飛機留下的軌跡,渾身充斥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周圍人偶爾好奇地看他一眼,只因他站在這里太久了。 蔣召臣其實來的很早,在白月還沒有登機時他就已經到了這里。至于對方買了機票要離開的消息,是蔣老爺子不知從哪兒得知,并說給他聽的。 蔣老爺子未嘗沒有讓自己孫子再爭取一下的意思,然而蔣召臣卻一直沒有露面。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等待、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過安檢上飛機、最后飛機遠去。 蔣召臣想要挽留,但沒立場沒資格。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蔣召臣渾身都有些僵硬了,他才重新戴上墨鏡準備離開,然而有人遲疑地喊住了他。 “……臣少?” 他身子一僵,側身看去便見卷發紅唇的艷巧拉著行李箱站在一旁,看他轉過身來、臉上帶了笑意走過來,熟稔地說:“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呢?!?/br> 看起來身形很像,但周身冷凝深沉的氣勢也和以往差了很多。以往的臣少就算冷冰冰地生氣,周身氣勢也是張揚的。 “臣少這是要去哪里?”艷巧順勢看了眼他的身邊,并沒有見到行禮,便說:“難不成是來送人的?” 隔著墨鏡艷巧看不清楚蔣召臣的神色,卻覺得對方心情似乎并不好。眼見著對方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準備離開的模樣,艷巧只能語氣加快一些:“臣少,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br> 蔣召臣充耳不聞,只往外走。艷巧皺了皺眉,加大了音量:“聽說臣少和藍小姐解除婚約了,我能問一問為什么嗎?” 這句話說完便見視線中的身形猛地一頓,繼而轉身大步朝她走了過來。蔣召臣一手扯了她胳膊,聲音涼颼颼的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打女人?” 他手上的力度并不小,艷巧只覺得自己被捏住的胳膊要斷掉一樣。她面色立時蒼白起來,看對方手背上前青筋都爆了起來,顯然極為憤怒。 “臣、臣少……”艷巧疼的額上汗水都滲出來了,但卻比不過眼前的人讓她恐懼。雖然隔著墨鏡,但艷巧能感覺到對方現在是怎樣的憤怒。 她干脆也不猶豫,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訴臣少,關于在度假山莊……??!” 艷巧覺得自己手腕要被捏斷了,她喘了口氣、徑直說了下去:“那晚我們之間其實什么都沒發生,臣少你最后一刻醉了過去?!?/br> 她當時的確主動了些,兩人交纏到了最后一步,眼前的人卻直接睡了過去。她當時也昏昏沉沉的,便赤。裸著一起睡了過去,醒來時眼前這人已經離開了。 酒后亂。性,除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