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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宴弋冷著臉劈頭蓋臉地呵斥她。他穿了件黑色長風衣,左手正抓著她的胳膊,右手間搭著件眼熟的純色外套,手上還握住一把黑色的傘,看起來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她本打算完成常白月的另一個心愿,找出推她滾下樓梯的人。但是現在說不定常白月的死法都是假的,她要怎么去尋找這不存在的殺人犯?兩個愿望中,現在看起來她開始就不抱希望的那個愿望反而更容易些。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眼宴弋。也不管對方的冷臉,直接笑著問道:“你是要出去找我嗎?會議結束了?” 之前兩人還鬧了矛盾,宴弋現在一見她這樣沒心沒肺的表情心里就憋氣。 自然無視她的問題,只諷刺般地勾了勾唇:“你跑去哪兒了,就算是只蝸牛,也早該爬回來了?!彼f完就徑自推門準備離開,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又回過頭來:“我的點心呢?” “在這里?!卑自屡e了舉手里的點心盒子,跟在宴弋的身邊往外走,眼角彎彎:“因為遇到熟人,所以聊了一會天,忘記了時間。不過放心,你的點心絕對是新鮮出爐的?!?/br> “不用向我解釋,我根本就不關心你的事情?!毖邕鏌o表情地接過點心盒。 “好……吧?!卑自赂邕砗笞哌M電梯,眼睛轉了轉,伸出手就拽了拽宴弋懷里的衣服:“這是誰的衣服?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 宴弋不理會她。 白月旋身站在宴弋身前,不閃不避地對上對方的眼睛,好奇道:“你拿著一件女式大衣做什么?” 宴弋目視前方的的目光終于移到了白月身上,皺眉道:“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你不是說我的態度有問題么?我反思了一番,覺得應該改變一下我的態度?!卑自滦Φ溃骸霸挾嗔四阆矚g嗎?” “除了你那張勉強看得過眼的臉,你全身上下沒什么值得我喜歡的?!毖邕读顺蹲旖?。 “你只喜歡這張臉?”白月蹙眉盯著宴弋。不到片刻又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討厭死我了,沒想到還有這張臉能討你歡心?!?/br> 宴弋瞇著眼睛看了白月一眼,正準備說些什么。電梯“?!钡匾宦?,就到了負一層,宴弋一言不發地出了電梯。 負一層是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宴弋上班時自己開了車過來,他將衣服和雨傘放進后面的座位,剛坐進駕駛座,副駕駛座的門一下子就被拉開了,白月已經姿態輕盈地坐了進來。 宴弋放下扣安全帶的手,轉頭默默看著白月,不耐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月仔細扣好了安全帶,才側頭看他:“你不是回家嗎?帶我一起啊?!?/br> “誰說我要回家的?”宴弋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你沒看到后座的衣服?我要去接一位女性朋友,我們……私下有約?!彼麑ⅰ芭浴眱蓚€字咬得極重,語意深長。 “???這樣……”白月語氣有些猶豫,半晌后捋了捋長發,做了決定:“外面又開始下雨了,要不你先送我回家,再去赴約?” 宴弋緊緊盯著白月,一字一頓道:“憑什么?” “你不送我回家我就不下車了?!卑自乱不沓鋈チ?,干脆無賴到底:“你也別想去見你的什么女、性、朋友!” 宴弋咬牙,卻詭異地沉默下來。一聲不吭地發動了車子,車子‘跐溜’一聲轉向沖出了地下停車場,匯入了車流中。 窗外下著小雨,車玻璃很快就像是蒙了一層霧般。 白月瞧著宴弋冰冷的神色,還想說些什么,冷不防宴弋一下子扭開了音樂鍵鈕,他聲音調的極大,清凌凌的前奏音樂頓時響在了密閉的空間里。 宴弋的臉黑了個徹底,還來不得關掉,那頭沙啞的女聲已經開始唱了起來。宴弋猛地伸手關掉了音樂,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盤上,喇叭頓時發出一長串的“嘀——”聲。 白月轉頭看向窗外的蒙蒙細雨,透過車玻璃看著宴弋緊繃的臉,實在有些忍不住嘴邊的笑意。 剛開始見到宴弋時,宴弋本人以及他的所作所為簡直嚇了她一大跳,她甚至都想逃開了。只是沒想到沒過一整天,她現在倒覺得這人十分有趣了。 他的電腦桌面是常白月和他的合影、手里的衣服應該是常白月最喜歡的顏色、甚至救連剛才的音樂,都是記憶里從前的常白月最喜歡的。不過可惜的是已經過了這么久,常白月也并非是個長情的人,她早就換了喜好,徒剩宴弋還記得這些。 “刺啦……”一聲,車子猛地被踩了剎車,正在思考中的白月身形一下子順著慣性向前,又被安全帶扯了回來撞在了座椅上。她還來不得控訴,只聽得“喀”地一聲,身前一下子就覆上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將她壓在了座椅上。 座椅一下子往后傾倒了下去,白月就被順勢推到了座椅上,覆在身上的影子壓得她悶哼了一聲。 “宴弋……”回過神來的白月看著宴弋近在咫尺的臉和深不見底的眸子,頓時又有些頭疼起來:“你又怎么了?” 雖然她自從遇到了彩珊后,的確有試探著用著常白月稍微活潑點兒的性子,刻意在討好宴弋。但是她實在有些受不了宴弋時不時就發瘋的毛病。 第84章 心機女的日常08 車外狂風大作,雨勢驟急。豆大的雨滴打在車窗還有車頂,發出噼里啪啦的撞擊聲。 宴弋壓在白月身上,有些昏暗的車廂內,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聲音卻低沉的有些詭異:“你說我現在殺了你,拋尸荒野是不是很簡單?” “你為什么這么想殺我?”白月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想到今天宴弋的確伸手想要掐死她,只因為她提到了常白月和宴弋的過往以及她不知悔改的態度都惹怒了宴弋??伤F在不僅什么都沒做,還放下姿態努力迎合宴弋,對方怎么又生氣了? 她伸手想要推開宴弋:“就因為我今天話多了變煩人了?” “我討厭你跟在我身邊……”宴弋低低地嘆了一聲,伸手就去解白月領口處的紐扣:“這場大雨會沖去我的一切痕跡,等雨停了,你被發現時,說不定已經被野獸噬咬、被積水浸泡的面目全非。那時候你這張美麗的臉、這具完美的身材都會不復存在?!?/br> 白月順著宴弋的猜想,腦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了一具四肢發脹、臉龐浮腫的尸體來,也不知道是冷了還是怎樣,止不住打了個激靈。 宴弋低低笑了一聲,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宴弋的語氣極度惡劣,但白月直覺宴弋只是拿話嚇她。她下午剛被宴弋掐了脖子,此時宴弋剛解開她的扣子,脖子處就暴露在了空氣中,帶著絲絲涼意。 宴弋伸手摸了上去,他的手溫度很高,撫摸也近乎粗魯。本來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