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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弋眉頭微展,顯然是很滿意的模樣,雖然即刻間便露出了挑剔的表情。 留在宴弋的辦公室里看著他挑挑揀揀地用完了午餐,白月想走時卻被宴弋留在了這里。 宴弋看起來并不得閑,一直在埋頭工作。不時有人進來向他匯報工作時,眼角余光掃到坐在一旁看書的白月,總會怔楞一下。 然而白月提出離開,他又冷著臉不許。 “去幫我買茶杏園的點心?!毖邕家惶ь^,就看到白月坐在一旁安靜看書,自得其樂的場景,頓時有些不爽快起來。從昨天開始除卻一開始他占據了主導外,接下來的件件樁樁這女人做的全在他的預料之外。 沒有親自烹飪的可口早餐、午餐,也沒有嬌柔地想要貼上來的嬌柔舉止,更別說他現在刻意晾著她,結果她比他還要得閑的姿態了。 看了就讓人冒火。 “我去?”被人打斷了思緒,白月從書里抬起頭來,神色帶著點兒茫然。 宴弋更火了,他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白月身前,不顧對方的躲閃一把揪住了她的臉頰,狠狠捏了一把。這才垂頭看著白月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在追求我?” 他的動作毫不留情,捏著她的臉跟捏面團一樣。 白月一痛,反手就拿著書朝宴弋的胳膊上拍去。 卻被宴弋另只手一阻,輕易接住了書本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宴弋唇角微勾,在白月憤怒的眼神中又捏了一下她的臉,手下的肌膚細膩白皙,滑不溜丟的簡直手感絕佳。 宴弋又捏了幾下才不舍地放了手。見對方放了手,白月嘶了一聲,連忙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臉頰,警惕地瞪了眼宴弋,怒道:“宴弋,你有病??!” 她臉頰微紅,美眸里猶帶水光。宴弋摩挲了下指尖,心頭火氣微散,十分想再伸手捏一捏。 他指尖一動,白月就站了起來,伸手拿過包包:“我要回去了?!?/br> “不準?!毖邕兆∷母觳玻骸拔疫€沒下班?!?/br> “你沒下班關我什么事?”白月不解道:“你是小孩子,上班還需要有人陪在你身邊?” “常白月?!毖邕а溃骸澳闶遣皇峭四氵€在求我原諒?” “我記得啊。不過我只是在追求你而已,我們是平等的關系,我做了什么錯事要求你原諒的?” 此話一出,不知為何。宴弋面上的表情頓時收斂了個干干凈凈。他拳頭緊握,眸光轉暗,身軀里似乎煥發出無邊的怒意,聲音里帶著讓人膽顫的怒火:“常白月!你當真覺得自己沒錯?!” 白月盯著他沒說話。 “對,我忘了你可是常白月,你怎么會覺得自己有錯呢?”宴弋冷笑兩聲,猛地伸手死死掐住了白月的下巴,眼底有紅血絲在蔓延:“我曾經原諒了你三次,整整三次!可你是怎么對我的?!常白月!你把我的一顆真心放在腳底踐踏,一次又一次花枝招展地當著我的面投入別人的懷抱!” “你想回我身邊,好!我宴弋拋下尊嚴,給你這個機會!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連想回到我身邊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真以為你常白月是什么稀世珍寶,我宴弋必須捧著你由著你,這輩子非你不可?!” 不知到底是在生誰的氣。宴弋的眼睛有些發紅,手背上青筋直跳,手下的力道幾乎都能將白月的下巴捏碎了。白月被宴弋這一通說辭驚得怔了一怔,反應過來時下意識就想要伸手掰開宴弋的手,掙扎之下卻感覺到宴弋的手已經滑落了她的脖子上,緩緩收緊。 白月脖子一緊,頓時有些呼吸不暢起來,她掰不開宴弋的手,又不敢大力掙扎,唯恐刺激了眼前眼睛通紅的宴弋。 宴弋的表情有些癲狂,分明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模樣。 哪怕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宴弋說出常白月拋棄他的話語,白月還是覺得疑惑。加之她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此時更是覺得棘手,但是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安撫發瘋的宴弋。 “宴、宴弋……”白月咳了兩聲,拍著他的手道:“放、放開我……” 宴弋死死瞪著她,聞言唇角微勾,半晌后輕聲問道:“怕死?” 白月一滯,艱難道:“……當然怕?!?/br> 最為關鍵的是她又不是常白月,要是常白月是那個負了宴弋好幾次的人,宴弋怎么樣對待常白月她什么意見都沒有。偏生現在她可能是這個負了宴弋的人,還要直承宴弋的怒火,這種感覺簡直倒霉透了。 “怕什么?”宴弋的手微微放松了點兒,另只手拇指在白月眼角一滑,指尖就沾上了點點淚水。他看著自己的指尖,低低笑了起來:“我宴弋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嗎?你猜一猜……” 宴弋說著,語氣漸輕,眸子里卻帶著暴戾:“我舍不舍得弄死你?” 白月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艱難地喘息著。感覺脖子上的禁錮輕了一些,伸手就去掰宴弋的手。見宴弋還不肯放開,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怕自己又不小心點燃了宴弋的的怒火,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放手,我去給你買點心?!?/br> “……”宴弋手掌猛地一縮,眼神變幻。而后一把甩開了白月,白月被他猝不及防一下子甩到了沙發上,頓時趴在沙發上捂著喉嚨嗆咳起來。 死死地握住了手,宴弋內心又一次浮現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另他心頭發堵。他看了眼趴在沙發上,長發凌亂搭在臉頰,面色通紅地咳嗽著的女人,面無表情地轉身出了辦公室。 白月咳嗽了半晌才抬起頭來,此時辦公室里已經不見了宴弋的身影,她隔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位置,側耳貼在門上聽了聽,宴弋像是已經走遠了。 早在一進辦公室時白月已經打量了四周,辦公室里并沒有攝像頭的存在,此時宴弋又已經被她氣走了。白月目光繞了一圈,就定在了辦公桌的位置。 腳步輕快地走到了辦公桌后,白月伸手就將幾個靠近椅子的抽屜打開了,左邊幾個抽屜里除了文件并沒有其他,右邊的抽屜卻是需要密碼,根本沒辦法打開。 白月翻找了好一會兒,什么都沒看到,頓時有些氣餒起來。她早上在宴弋離開家里時,就打算進他房間看一眼,結果對方房門也上了鎖。她其實也查找了常白月的房間,但是里面卻沒有任何和宴弋有關的物品,連張照片也沒有。 也就是說,常白月和宴弋的聯系除了她的記憶外,就只有一個電話號碼了。 白月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了宴弋的話,但是沒有證據總覺得心里不安穩。小心地將文件歸至原位,白月手腕一轉,手肘一下子就碰到了鼠標,本來待機狀態的電腦頓時亮了起來。 隨意掃了一眼,白月停住了動作。 宴弋的電腦桌面似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