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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捆起來了,昨天發生了什么?”白月低頭看著他的傷口,垂著眸子問道。 魏銘似乎有些不滿她毫無動作,伸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指了指晴悠,聲音虛弱道:“……先解決了她?!?/br> 魏銘喘息了下,俊美的容顏有些蒼白:“……那東西是她招過來的,她是罪魁禍首,她清醒之后、趁我沒有防備、刺了我一刀……” 第48章 游輪逃生游戲06 魏銘的話還沒說完,感受到脖子間冰涼的溫度,登時就愣住了。 “……白月,你做什么?!”魏銘蹙眉,神色有些不解。 白月盯著魏銘的臉,這人高大英俊,許是因為進過軍營,身上給人一種極度正直的可以依靠的感覺,他們一群人也是這樣,旅程途中所有人都以他為首,稱他一聲‘魏哥’。 只是如今,白月看著他毫無破綻的臉色,內心沒有任何波動。 她動了動手,舉著匕首狠狠壓在了他的脖子上,甚至滲出了絲絲血痕,對上男人似乎黑不見底的眸子,白月寒聲質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她接收的屬于黎白月記憶中,這人似乎也表現出了對她的維護。何況他軍人的身份擺在那里,難免給人以正義的感覺。所以白月接受記憶后,對這人的懷疑比其他人都要低。 可是如今真相卻是眼前這人策劃了這場游艇之旅,甚至策劃了所有人的死亡。 她根本想不通他設計這一切的目的何在。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魏銘盯著白月看,語氣略有些謹慎和遲疑,輕抿蒼白的唇角。 白月不說話,只冷笑著掄起左手握拳就往魏銘頸部砸去,右手匕首仍然緊緊抵在他的脖子。 就在白月左拳砸過去時,魏銘瞳孔微縮,他嘴角微微露出一個愉悅的笑意,這笑意讓白月渾身緊繃,手上再不遲疑,將匕首狠狠刺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當口,突然不知哪里來的冰寒冷意爬上了白月手腕,迅速蔓延而來的刺骨冰寒幾乎將白月的手凍僵,阻住了白月刺過去的動作,而后猛烈的撞擊將白月整個人拋了出去。 白月凌空旋身,左手撐著旁邊的沙發險險落了地。腳上拉傷的地方突突地痛了起來,白月蹙眉,站穩身子就朝魏銘那邊看了過去。 魏銘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在白月的目光下,他緩慢地坐直了身子,背部后靠在沙發上。他腹部全是鮮血,但是看起來再也不復先前狼狽,反而有種一切盡在帷幄之中的閑適之感。 他看著不遠警惕地瞪著他的白月,她個子不高,臉也很嫩,看起來如同一個高中生一般,但是那雙滿含冷意的眸子卻沖淡了這種稚嫩。魏銘閑閑地翹起腿,雙手交握擱在了膝蓋上。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怎么發現的?” 他的聲音十分慵懶好聽,此時的姿態也如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帶著幾分隨意和漫不經心。 魏銘稱他聯系的人最遲兩天就能到這座島上,但是現在白月懷疑的是,對方可能根本就沒有聯系救援。畢竟當初沒有任何人看到他是怎么聯系的。另一方面,來的人可能并不會幫她,以至于她剛剛下手時遲疑了一瞬。 “那是什么東西?!” 白月沒有回答他,反而十分警惕地看向他的身后周圍,摒心靜氣地感受著他身后氣流的流動。剛剛那種冰寒的,幾乎將人凍僵的感覺做不了假。白月又想起之前在游艇上那一次,似乎也是因為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所以才放開了手,任由自己跌進海里。還有姚朵死亡時,她也感受到了那種涼意。 魏銘的問題她根本沒有回答,她覺得魏銘有問題,一半是憑借著內心直覺,另一半則是在詐他。 盡管很多線索都指向了晴悠,她甚至恰好看到了對方‘親自動手’的現場。但是最讓白月懷疑的卻是魏銘的傷口,他的傷口的確是被利刃劃傷,然而白月在上個世界卻是學了醫術毒術,那一刀看似危急,卻從根本上避開了要害。 ——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魏銘仔仔細細地盯著白月的臉看了好幾眼,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他身后的空氣漸漸扭曲起來,而后形成了一個清晰卻透明的影子。 白月心里一沉,抬頭對上了對方黑洞洞的雙眼,兩只白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她。 “來,給你介紹一下?!蔽恒懮焓种噶酥干韨鹊暮谟?,似笑非笑道:“這就是你要找的殺人兇手?!?/br> 那東西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衣下,幾乎面目全非,面上只一雙可怖的雙眼讓人看得分明,白月被那雙眼睛看得背上寒毛都冒出來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白月抿了抿唇,聲音有些發澀。她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對待這靈異類的東西,魏銘應該是不會讓她活著回去了。白月以前做任務時沒有失敗過,也不知道任務失敗會有什么懲罰,想來應該不會是她期待的。 她可能沒辦法完成黎白月的心愿了,但是死之前起碼要問個明白,黎白月在這場謀殺中處于什么位置。是無辜被波及,還是早就已經被算計在內。 “你很冷靜?!蔽恒懚⒅自碌捻?,他的語氣帶有些微的贊許:“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剛剛二十歲的女孩子。你就要死了,難道你不害怕么?” 白月冷笑:“難道我害怕了你就會讓我活著離開?” 魏銘豎起食指,緩緩搖了搖:“你很有趣……我也開始有些遺憾不能讓你活著了?!彼D了頓:“可是你是至關重要的一環,我無法放你離開?!?/br> “什么至關重要的一環?”白月瞇了瞇眼睛,腦中迅速滑過黎白月自小到大的記憶,她的記憶普普通通,完全沒有什么特殊的、甚至值得關注的地方。 就連這次旅游,看起來也是意外被邀請過來的而已。 魏銘皺了皺眉,思量了半晌才斟酌著說了出來:“……獻祭?!?/br> 他的視線凝在了白月的臉上,半晌后悠悠道:“你是儀式中最重要的部分?!?/br> “因為這張臉?”白月雖然不知道魏銘口中所說的‘獻祭’是什么意思,但是魏銘看著她的視線她卻察覺了出來。 “你很敏銳?!蔽恒懱谷怀姓J,微笑著道:“有一半的原因?!?/br> 魏銘說著側頭看了眼自己腹部的傷口,還有部分鮮血滲出來,他隨手脫掉自己的衣服,面色不變地擦了擦自己傷口處的血跡。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然而卻再也沒有絲毫虛弱的感覺。 他擦完了傷口隨手扔掉了衣服,盯著白月朝她走了過來。他赤。裸著上身,肩部還有幾道傷疤,渾身肌rou緊繃,踏步走過來時給人極大的壓迫力。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發現的,但是從你上了游艇之后,一切都已經太晚了?!蔽?/br>